金秋九月,林氏膳房的匾额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林小溪站在宅院门前,指尖轻轻抚过"林氏膳房"四个烫金大字,父亲食谱上的墨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今日是餐厅开业的黄道吉日,她特意换上了母亲珍藏的月白裙裾,袖口绣着的梅花与眼角胎记相得益彰。
"姐姐,县太爷送的贺礼到啦!"小宝抱着个红绸包裹跑过来,里面是一套精致的宫廷餐具,"县太爷说,这是给林氏膳房的赔礼!"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这种"糖衣炮弹"毫无抵抗力。
李翠花系着新做的织锦围裙,在一旁念叨:"死丫头,一会儿讲话别紧张,把七秀刀工的来历说清楚..."妇人的声音忽然哽咽,伸手替她整理发间的银簪——那是苏梅的遗物,今日终于光明正大地别在女儿头上。
王大牛从后厨探出头来,猎靴上还沾着清晨新采的露水草:"后厨都准备好了,你设计的'二十四节气宴'菜谱,石头他们连食材摆放位置都背熟了。"少年猎户的袖口别着她新做的面塑袖扣,一举一动都透着 pride。
辰时三刻,宾客陆续而至。林小溪站在主灶前,看着醉仙楼的李富贵、西街当铺掌柜、甚至端妃派来的宫人依次落座,掌心的七秀刀微微发烫。当她揭开第一笼"梅花蒸饺"时,蒸汽中隐约浮现出父亲的笔迹:"膳房传承,始于真心。"
"各位乡亲,"她的声音清亮如溪,"十八年前,林氏膳房因一道梅花秘酱遭人构陷,满门抄斩。"话音未落,席间哗然。李翠花攥紧了围裙,林大山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个曾经怯懦的男人,此刻目光如炬。
王大牛手按刀柄站在她身后,猎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小宝举着面塑凤凰站在案头,奶声奶气地补了句:"我姐姐是膳房传人!"惹得哄堂大笑,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温暖。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食经,"她小心翼翼地捧出泛黄的古籍,书页间飘落的梅花瓣落在案板上,"也是林氏厨艺的心血。今日,我林小溪在此立誓——"刀刃一闪,萝卜瞬间雕成展翅凤凰,"要让失传的技艺重见天日,让林氏的梅香飘满天下!"
当"凤凰涅盘"这道菜呈上桌时,全场屏息。用可食用金箔勾勒的凤凰昂首欲飞,周围环绕着用梅花汁染色的糕点,每一道纹路都与食谱上的记载分毫不差。陈忠的徒弟忽然跪地痛哭:"当年老爷就是用这道菜博得陛下欢心,没想到...没想到今日还能重现!"
李翠花忽然想起什么,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你母亲的嫁妆,她临终前让我务必交给你。"褪色的锦缎里包着半块玉佩,与林小溪的坠子严丝合缝,玉佩内侧刻着"膳房"二字,正是林氏传承的信物。
"娘..."林小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在触及玉佩的瞬间坚定下来。她将玉佩系在腰间,与七秀刀的刀柄碰撞出清越的声响,"从今日起,林氏膳房不再是宫廷秘辛,而是属于天下人的烟火。"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石灶上投下斑驳光影。林小溪演示着失传的"流云斩"刀工,土豆片薄如蝉翼,在阳光下透出淡金光芒。王大牛默默递来新磨的厨刀,眼神交汇时,她忽然想起系统消失前的最后提示——原来真正的传承,从来不需要数据加持,而是刻进血脉的热爱。
"姐姐,我也要学!"小宝举着迷你菜刀凑过来,刀刃上还沾着刚才偷捏的面团。林小溪笑着握住他的手,在案板上切出第一朵梅花形状的萝卜花,李翠花在一旁抹泪,林大山则掏出个小本本认真记录步骤,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暮色四合时,县城首富赵员外捧着空碗前来:"林姑娘,能否将这'梅花豆腐'的方子卖给赵某?价钱随便开!"
"方子可以送你,"她擦了擦手,递上一本新抄的食谱,"但需答应我一个条件——"赵员外忙不迭点头,"每卖出一道林氏菜,就给城西孤儿院所送一碗热粥。"
王大牛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被嘲笑的"丑女",如今已成长为能掌控全场的掌勺人。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林大山亲手刻的"膳"字,此刻与她的坠子遥相呼应,像极了命中注定的羁绊。
夜深人静,林小溪独自坐在老槐树下,七秀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摸出父亲食谱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朵干枯的梅花,是陈忠从火场中抢出的唯一遗物。系统早已消失,但她终于明白,真正的金手指从来不是那些蓝光闪烁的菜谱,而是刻进灵魂的热爱,和身边人不离不弃的守护。
"在想什么?"王大牛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夜枭,少年猎户坐下时带起一阵风,卷着几片梅花落在她膝头。
"在想,"她将刀收入鞘中,倚着他的肩膀望向星空,"云纹阁还在京城兴风作浪。"指尖轻轻划过他袖口的云纹补丁——那是她昨夜新绣的,"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梅香盖过他们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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