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林小溪爽快地应下,"不过我有个条件——"她看着书生发亮的眼睛,"明日带十斤白面来后厨,咱们边做边聊。"
暮色四合时,最后一桌客人终于离去。林小宝趴在账台上打盹,李翠花数着银钱,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小溪啊,娘从前总说你'不务正业',如今才知道......"她声音渐低,伸手替女儿理了理歪掉的发簪。
"娘,您看这是什么?"林小溪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烤好的栗子糕,"用的是你腌的糖桂花,尝尝?"李翠花咬了一口,松软的糕体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比以往吃过的任何点心都要香甜。她忽然想起女儿小时候,总把窝头掰成小块,泡在野菜汤里说"这是山珍海味",眼眶不由得一热。
王大牛挑着空水桶从后厨出来,看见这幕便悄悄退了回去。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院中的老槐树上,他摸了摸怀里用油纸包着的野莓——今早打猎时看见的,想着林小溪做糕点能用得上。自从酒楼忙起来,两人连说句话的功夫都少了,可每次他偷偷往她灶台边塞野味时,总能看见她藏在眼角的笑意。
"大牛哥,帮我搬下这坛花雕!"林小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年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去,却在接过酒坛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酒坛里的酒晃了晃,倒映着彼此发烫的脸颊。
深夜,林小溪坐在窗前记账,忽听得窗外传来细微的动静。她掀开窗帘,只见王大牛站在老槐树下,手里举着个竹筐,里面装着新鲜的菌菇和两只肥美的野鸡。"今日上山猎的,你做菜能用。"少年的耳朵红得要滴血,说完便把竹筐往窗下一放,转身跑了。
林小溪笑着摇摇头,打开竹筐,却发现底下垫着片梧桐叶,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你今日做的那个金瓜点心,像极了小时候你给我烤的红薯。"她指尖抚过字迹,忽然想起系统今早的提示:"检测到宿主情感进度:与王大牛羁绊值+5,当前进度45%。"
窗外,初夏的夜风裹着槐花香袭来。林小溪将梧桐叶夹进账本,目光落在墙上新挂的《庖厨图》上。画中灶台烟火袅袅,竟与记忆中现代厨房的灶火重叠。她知道,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这个时代的食客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米其林三星",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忆仙居的招牌会像系统里的食谱一样,传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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