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楚楚带着宁汉回家去了。
宁汉其实也受了伤,虽然没有安哲南伤得那么重。
但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两拳,看起来又青又紫。
宁楚楚开着车,中途不满地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宁汉。
“你脚下的塑料袋里,有一杯冰块,是我刚才在便利店买的,你找一下。”
宁汉弯下腰,拿起地上的便利店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杯装着的冰块。
宁楚楚说:“你用这个敷一下脸吧。不然明天看着就更难看了。”
宁汉一脸郁闷地把冰块贴在脸上,刚贴上去,就嘶地一声。
立刻把冰块拿开。
宁楚楚没好气地道:“大呼小叫干什么?你最近不是在找工作吗?这个样子怎么去找?你说你,不问青红皂白地动手干什么?他就算进了咱们家,也是陈姐不知情况把他放进来的。又不是他硬闯进来的。要不是他不追究,你哪里这么容易就脱身。”
宁汉道:“你现在还帮着他说话,他可是在起诉你还钱啊。说真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哪里配得上你?”
“配不配得上,他好歹也起了点作用,不管怎么他出钱又出了力。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这个年纪去找工作养家?”
宁汉用冰块敷着脸,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也是心里有愧。
如果不是他一直支棱不起来,只会给这个家庭拖后腿,姐姐何至于阶层跌落。
又怎么会曲意迎合安哲南这样她看不上的人。
他忿忿地说:“我知道,是我没本事,撑不起来。连累你,也连累了爹妈。”
说着说着,他心里一阵委屈,一种酸楚的感觉涌了起来。
宁楚楚觉察到他的情绪不对,连忙看了他两眼。
这个弟弟比她小十来岁,从小有一半倒是她带大的。
两姐弟的感情十分深厚,她从来都是维护着弟弟,从来舍不得怪他。
她看宁汉开始掉眼泪,连忙在前面转弯,把车停到了一个路边车位上。
她解下安全带,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这样嘛。从开始到现在,我怪过你一句没有?你要想哭就在这里发泄个够。爸妈已经回来了,你别这样回去,让他们看见了会担心的。”
宁汉道:“其实咱们毕竟还有一些本钱。你之前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跟那个姓安的在一起。”
宁楚楚默然片刻:“钱只是一个方面。我那个时候完全是懵的,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发生了。他那个时候刚出事,我恰好又怀孕了,孩子总需要一个父亲吧。”
姐弟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几年的时间过得飞快,往事仍然历历在目。
几年前,一切都还很好——当然这只是对宁汉而言。
他在当时的姐夫手下讨生活,做着事少钱多的闲差。
那段时间被无数人追捧,收礼不断,各路奉承他的人不断,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他从小就是个被宠坏了的人。
吃不了苦,却有着极高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几岁,同龄人还在为生活打工打拼。
他俨然已经是个小领导,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他越来越膨胀,完全忘记了这种日子是姐姐的婚姻换来的。
姐姐宁楚楚嫁入了豪门十几年,生活富足,但是宁汉知道她并不快乐。
姐夫有两子一女三个小孩,而姐姐嫁进去十几年了,却一直没能有个孩子。
父母都很替她焦虑。
即使连宁汉这样平时没心没肺的人,也开始焦虑。
姐姐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太太,但只是一个花瓶妻子,并没有掌握财政大权。
对姐夫的生意也一无所知——姐夫存心要让她成为一个附庸,不让她插手他的事业。
包括宁汉自己,也是被安排的最外层的闲差。
收入虽高,但也只是外戚,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腹。
而且宁楚楚经常和父母弟弟抱怨,说老公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各种小情人不断。
她仅仅是怀疑,根本拿不到一丝证据。
宁楚楚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根本不是老谋深算的丈夫的对手。
她每天都很焦虑,都很担心。
担心丈夫外面的小情人怀孕,而她没有怀孕,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妙了。
一家人都觉得现在的富贵日子朝不保夕。
万一宁楚楚被抛弃,那么就连父母都再也过不上满世界旅游的日子。
恰好这个时候,宁楚楚遇见了齐煜。
齐煜是宁汉的高中同学,两个人曾经是同一个寝室的好哥们,兴趣相投。
齐煜在毕业后和家里人一起投资过生意,可惜后来遇上口罩时期,赔了个血本无归不说,连之前挣下的房子和铺面都被抵押还债了。
好在最后虽然一无所有,总算是无债一身轻。
那个时候宁汉在姐夫的关联公司当一个小领导。
由于他年轻又浮躁,好大喜功又喜欢甩锅,手底下的人都不服他,他工作进行的极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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