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稀释的蜂蜜,透过纱帘在陆川脸上流淌。树梢的麻雀正在吵架,它们的争执声成了最好的闹钟。陆川睁开眼时,发现昨夜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已经醒了——她正用野兽般的警觉姿态,盯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光。
"别出门。"陆川穿好衣服,轻声交代道。女孩儿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
下楼时,陆川注意到房东老头的房门虚掩着。那个总是斤斤计较的秃顶老头,此刻竟破天荒地不在他那张掉漆的藤椅上。
陆川皱了皱眉,但很快将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抛到脑后。发动机的轰鸣声惊飞了树梢的鸟雀,陆川调转车头离开了小院。
与此同时,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此刻正领着一个佝偻背的干瘦老头出现在一处别墅外。老头满脸谄媚的笑容,浑浊的眼珠却不时闪过精光,活像只嗅到腐肉的秃鹫。
半小时后,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咆哮着冲出别墅车库,径直朝陆川所在的维修站方向疾驰而去。最前面那辆车的后座上,老人正用指甲刮着膝盖上的陈年油渍,后视镜里映出他混浊眼底闪动的算计。
陆川这一次除了准备购置一些简单工具外还要准备必要的生活物资,所以他骑着机车在各个杂货铺和商店游走着,直至下午才勉强将要准备的东凑齐,这又让陆川花费了好大一笔费用。
他现在手中虽然还有一只寄生体,也值不少钱,但他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将那东西变现,这不由让陆川有些苦恼。
就在这时,数辆经过改装的越野车咆哮着冲进维修站破旧的小院,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车门猛地推开,十数个全副武装的壮汉鱼贯而下,他们手中的枪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紧接着,红毛跟干瘦老头也从车上下来。老头指着二楼的窗户,低声道:“就是那个房间。”
紧接着,为首的大汉给身边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其身边几人迅速向着楼上冲去。
二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孩儿在听到楼下的动静后,瞳孔骤然收缩。她像只受惊的猫般弓起身子,迅速来到窗边,随即脸色一片惨白。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女孩儿迅速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几张简单家具,连个像样的掩体都没有。后窗的铁栏杆在暮色中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将她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也封死了。
"哒、哒、哒——"
沉重的军靴踏在金属楼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女孩儿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木屑四溅。紧接着一记势大力沉的飞踹,房门在巨响中轰然打开。
昏暗的房间里顿时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女孩身形矫健,出手凌厉。但面对全副武装的战士,她的反抗终究是徒劳。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冰冷的枪托重重砸在她的后颈,女孩儿的身体顿时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另一个人呢?"楼下,壮汉眯起眼睛,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身旁的干瘦老头浑身一颤,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大人......"老头结结巴巴地说,"可能...出去了。不过应该会回来的。"话音未落,壮汉一个眼神就让他噤若寒蝉。
"带走。"壮汉简短下令。两名战士麻利地将昏迷的女孩儿塞进车里。紧接着,男人指挥剩余车辆驶去小院,而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剩余众人走进了老头一层的房间。男人随手拉过一把吱呀作响的木椅,好整以暇地坐下,从腰间抽出一把战术匕首把玩起来。
"我们...等。"男人刀尖在指尖灵活地翻转,寒光在昏暗的屋内忽明忽暗。
另一边,陆川在采买完所有物资后,很快便再次回到了小院。只是当他刚刚踏进院子,便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地上凌乱的车轮印记以及一支被丢弃在一旁的烟头静静躺在地上。
他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二楼。窗户玻璃反射着血色的残阳,而原本紧锁的房门此刻竟虚掩着,漆黑的缝隙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吱呀——"
一楼的老木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呻吟。一个身穿迷彩服壮汉缓步而出,作战靴碾碎地上的枯枝,发出令人一颤的脆响。他身后,一个红发青年推搡着干瘦老头跟了出来,老头踉跄着差点摔倒。
“就是他!”红毛看到陆川,厉声喝道。壮汉缓缓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暮色渐沉,院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陆川的目光扫过红毛和老头,死死锁住迷彩服壮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在哪?
壮汉粗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军刺的刃口,闻言嗤笑一声:“当然是回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你们把她送到哪里了?”陆川平静问道。
"哈!"壮汉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屋檐下的鸟雀四散惊飞。他猛地收住笑,眼神陡然阴鸷:"就凭你还想救人?"他将军刺在掌心拍得啪啪作响,"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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