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甄氏族人鱼贯而入,纷纷跪拜:
“拜见天王。”
韩韬抬手示意:“都起来吧。”
甄氏众人依令而起,韩韬目光扫过,果然未见甄宓身影。甄老夫人柔声道:
“天王,我甄氏上下,永远铭记天王大恩,世世代代,效忠天王。”
韩韬点头:“只要你们恪守本分,自可富贵绵长。”
甄老夫人再次拜谢。
这时,李儒问道:“老夫人,宓儿小姐的病,可有所好转?”
甄老夫人闻言神情微变,眼眶瞬间红了,那瞬间的哀伤,连李儒都被惊叹到了,暗想:
不愧是家族掌舵之人,这眼泪,说来就来,连我都信了。
韩韬见状问:“老夫人为何神色如此忧伤?”
甄老夫人轻叹道:“宓儿自从牢中出来后,便身体有恙。
幸得文优先生派郎中诊治,郎中说,乃是心病所致。”
“可问出缘由?”韩韬问。
甄老夫人缓缓点头,却语气迟缓:“我多番追问,宓儿才吐露心声...原来,她自那日见过天王之后,便对天王念念不忘。
如今即将返回中山,不知何日方能再见,所以忧思成疾。”
说罢,她一时哽咽难言。
韩韬面露同情的目光,心想:果然是因为我。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甄宓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由的心头一紧。
正当韩韬不知该如何开口时,李儒打破尴尬,拱手进言:
“主公,既如此,不如暂留宓儿小姐在邺城静养。一则可得到更好的医治,二则也免她舟车劳顿,加重病情”
韩韬故作为难,低声道:“话虽如此,然而如果我将宓儿小姐留在邺城,恐怕会遭人非议,天下人会怎么看我韩子韬!”
甄老夫人连忙道:“天王莫要忧心,皆是宓儿一厢情愿。若是这孩子真撑不过去,也是她命苦,怪不得旁人。”
话音未落,便泣不成声。
李儒继续道:臣认为,主公如果能留宓儿小姐在此静养,天下人不仅不会非议,反而会认为主公仁义。
臣有一法,如今您府中缺一画师,而宓儿小姐自幼精通琴棋书画,才情出众。
若让她暂为画师,既可解府中之需,又可令她安心静养,可谓两全。”
韩韬沉思片刻,道:“既如此,便依先生所言。”
甄老夫人心中一喜,眼中忧色渐退,心想:
都言韩子韬仁义无双,果然名不虚传,此人不仅勇猛,而且宽厚仁德,这天下如果能交到他的手上倒也是一件好事。
“多谢天王厚恩。”
“诸事既定,你们都退下吧。”韩韬挥手道。
甄氏一众跪拜而退。
兖州东郡太守府内,屋中气氛凝重,乔瑁端坐首位,神情阴沉,一众族人分列两侧,面色各异。
此时,乔瑁派往邺城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乔瑁身后。
乔瑁淡声道:“把你探得的消息说出来吧。”
属下拱手应道:“是,大人。”他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
“小人此次前往邺城,多方探听,得知张绣之婶母邹氏,已被韩子韬纳为妾室。
张绣镇守兖州,恐怕正是邹氏在韩子韬耳边日夜吹风的结果。”
话音落地,众人哗然,纷纷低声议论。
乔肃脸色铁青:“父亲,世人皆称韩子韬仁义无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贪恋美色之徒。
让张绣镇守兖州,他难道不怕出大乱子?”
乔瑁没有作声,眼神微凝,手指轻轻敲击桌子,过了片刻,方道: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昔日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最终国破。
如今韩子韬也堕入温柔乡中,竟然让董卓旧将,自己的死对头镇守兖州,唉...兖州早晚大乱。”
乔玄接话:“张绣一到兖州,便四处派人索要军资粮草,如今各郡诸侯怨声载道。照此下去,局势必将失控。”
乔肃霍然起身,道:“父亲,依我看,咱们不如联络其他诸侯,反了算了!韩子韬如此昏庸,咱们乔家何必再为他卖命?”
话音未落,乔瑁目光一沉,呵斥道:
“不可妄言!”
乔肃不满地撇过头去,低声嘟囔。
乔玄轻抚胡须,若有所思,道:“兖州虽然归顺了韩子韬,但韩子韬尚未收回军权,各地兵马仍掌握在诸侯手中,且氏族势力强大,根深蒂固。
若逼急了这些人...韩子韬恐怕真的就为了美人,丢了江山了。”
乔瑁点头,道:“不错。原以为投奔韩子韬,便可高枕无忧,未曾想,他却下了这么一步昏棋。”
乔肃皱眉看向乔瑁:“父亲,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乔瑁闻言,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人,道:
“张绣不是要粮要钱吗?给他。花些钱财,权当买个太平。”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
“但若他得寸进尺,真把我当成了羊宰,哼...那就休怪我们乔家不再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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