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先生,"希莱尔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以为我不知道?十年前民族自卫党的军火是谁提供的?他们的训练营是谁资助的?"他直起身,拍了拍老人僵硬的脸颊,"威利总统既然你们吹响了战争的号角……那么游戏正式开始!。"
会堂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彩窗,将《出埃及记》的故事映照得鲜血般猩红。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一个摩西一样的人物,拯救于他们于危难中呢?
清晨七点,威利·弗兰克的办公室内,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阳光倾泻而入。他站在窗前,俯瞰着柏林逐渐苏醒的街道,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
"开始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希莱尔立正行礼,转身走出办公室。十分钟后,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总理府后门溜了出去——十二岁的雅各布·莱维,冲锋队少年团成员,也是威利最信任的"小信使"。
雅各布穿过柏林的小巷,敲开一家家犹太商铺的后门。
"闭店一天。"他压低声音,对每一家店主重复着同样的话,"威利先生说的。"
这些店主——大多是底层犹太工人、小商贩,早已暗中加入了威利的民主工人党——纷纷点头。他们拉下卷帘门,熄灭灯光,仿佛整个街区的商铺突然陷入了沉睡。
而那些身为锡安会成员的那些大商人们对此嗤之以鼻。
"那些叛徒终于知道躲起来了?"珠宝商戈尔茨坦站在自己金碧辉煌的店铺前,对着隔壁紧闭的面包店讥笑道,"最好永远别开门!真是搞不懂!如今咱们过得如此之好全都是上帝的功劳,跟那个狗屁威利又有什么关系呢?搞不懂那些该死的泥腿子叛徒们那么拥护他做什么!"
“就是啊!”一旁的高档汽车行的老板,拿着鸡毛掸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咱们鱿鱼能够在这个地球上4000多年长盛不衰,全都是对于上帝的信任所带来的!哦对了!还有咱们与生俱来对财富的追求!哈哈哈!”
几乎在整个柏林、慕尼黑等地这种事都一直持续发生,这些死到临头的家伙认为威利总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头上的锡安会长老们给他们惹下了多大的祸患。
但是很快,他们的笑声在傍晚六点戛然而止。
当第一批穿便装的壮汉推开珠宝店大门时,戈尔茨坦还以为来了大客户。直到铁棍砸碎第一个玻璃柜台,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干什么?!我是合法商人!我有——"
一记耳光让他闭上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壮汉们疯狂地打砸抢,他想要出去找巡捕,却忘记了是他们觉得那些德意志的警察影响了他们的生意,于是纷纷联合起来,赶走了社区里负责巡逻巡捕。
整个柏林、乃至整个德意志,同样的场景在数千家商铺同时上演。玻璃碎裂声、货架倒塌声、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受伤——袭击者们似乎受过严格训练,只砸东西,不伤人。
凌晨两点,汉堡集中营的探照灯照亮了黑压压的人群。穿着各种各样衣服甚至还有穿睡袍的商人们被推搡着排成长队,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张表格。
"签字。"穿着黑色制服的官员冷冰冰地说,"交出80%财产,你们可以选择去美国、英国或巴勒斯坦。"
"这...这是抢劫!"一个胖商人尖叫起来。
官员笑了笑,让身后的书记官拿了一个文件夹来,随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这个商人三年前向民族自卫党走私武器的证据。
"亦或者说,我们可以谈谈叛国罪的事?"
“不用了……不用了……我要去巴西可以吗?”
“可以!”
签字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持续到天亮。
当第一批被驱逐者登上驶离汉堡港的轮船的时候,威利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汉堡的方向出神。
"换作以前的性格的我,只怕会直接要了这些狗东西的命吧!而不是给他们选择的权利……"他轻声自语道。
窗外,柏林的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水晶碎片的反光。
————
两个月后。
清晨的柏林鱿鱼社区街头弥漫着面包店飘来的香气,刚从班车下来的查理·施密特站在自己理发店的门前有些发呆,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斑驳的木制闸板。闸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他看着生锈的锁扣陷入了沉思。
"奇怪……"他喃喃自语,"才几个月没开门,怎么就破成这样了?是谁搞的恶作剧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完全没注意到街道的变化,曾经坑洼的石子路变成了平整的沥青马路,街角的煤气灯换成了明亮的电灯,甚至对面那家杂货铺的招牌都换了新的,甚至不远处拐角处没人的空地都已经立起来了一栋新的屋子。
"那个……先生,需要帮忙吗?"
查理寻着声音望去,正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巡捕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筐土豆。他此刻正在帮街尾的犹太老妇人从卡车上卸货,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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