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口失守的消息传来时,金陵城一片哗然。
就连在金陵城外的樊鹏举也收到了报告,此刻,他手中的电报被他攥得皱皱巴巴。参谋长脸色铁青:"中央军第88师只守了不到三天,就全线溃败……李阿仁那个废物,居然带着亲信先跑了!"
"意料之中。"樊鹏举冷笑一声,将电报随意往一边的废纸篓一丢,"传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
——
金陵城郊,溃败的中央军如潮水般涌来。
唐死愚站在渡口,看着乱哄哄的部队,不耐烦地挥手:"快!都给我上船!"
"长官!"一名团长焦急道,"还有两个团的弟兄在后面断后,能不能等——"
"等个屁!"唐死愚一脚踹过去,"小鬼子马上就打过来了!传我命令,立刻开船!"
随着汽笛声响起,两艘大渡轮缓缓驶离岸边。留在岸上的士兵们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愤怒的吼声:
"唐死愚!我太阳你十八辈祖宗!"
"王八蛋!把弟兄们扔下等死!"
——
川军驻地。
"报告!"通讯兵冲进指挥部,"前线溃兵传来消息,唐死愚带着嫡系部队乘渡轮跑了,现在城外至少有两万中央军被抛弃!"
樊鹏举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特么的!这个蠢货……纵使龙国有着再深的战略纵深也不够这帮酒囊饭袋霍霍的!"
参谋长急道:"司令,现在怎么办?那些溃兵要是闹起来……"
樊鹏举大步走向门口:"备车!我去渡口!另外帮我联系最近的咱们黔州的武装汽船的兄弟们,让他们来支援一下!务必把那些失去战意的,还有金陵城的百姓送走!"
——
金陵渡口。
被抛弃的中央军士兵群情激愤,有人已经开始朝天鸣枪。几个军官红着眼睛吼道:"横竖都是死!不如杀回城里去!"
就在骚乱即将演变成兵变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从江面传来。
"是船!又有船来了!太好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十余艘涂着黔州朱雀徽记的武装汽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的机枪塔上,黔州军的士兵高声喊道:
"弟兄们别慌!我们来接你们!"
樊鹏举站在首船的甲板上,拿起扩音器:"中央军的弟兄们!我第七战区司令官,现在接管金陵防务!愿意留下的,跟我一起守城!想撤退的,上船跟我走!"
溃兵们愣住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团长颤声问:"樊司令……您不扔下我们?"
樊鹏举冷笑:"劳资们袍哥人家,做人做事绝不拉稀摆带!兄弟们说是不是!?"
“是!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川军战士们也纷纷响应。
金陵的乱局,总算是得到了稳定。
——
金陵城内,临时指挥部。
樊鹏举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参谋长匆匆进来:"司令,统计完了。愿意留下的中央军有八千多人,加上咱们的部队,守城兵力约四万。"
"不够。"樊鹏举摇头,"金陵城太大,这点兵力根本守不住。"
他沉思片刻,突然抬头:"传我命令——"
"一、立即组织城内百姓撤离!优先老弱妇孺!"
"二、在紫金山、雨花台、中华门构筑三道防线,节节阻击!"
"三、给临时大总统发电报,让他将四周的其他的川军队伍统统调到金陵来!就说我樊鹏举要相仿岳武穆!金陵最后一个百姓不退!我樊鹏举绝不撤退!"
“最后,给萧督军发报,请他务必保证金陵的后勤!……如果能有人支援,最好不过了!”
——
渝州临时大总统府内,侍从室主任陈布雷捧着电报的手微微发抖:"大总统,樊鹏举的电报……"
临时大总统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念。"
"……金陵最后一个百姓不退,我樊鹏举绝不撤退!"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临时大总统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滚滚降水,扬了扬手:"传令!"
先任命樊鹏举为金陵城卫戍司令,据守金陵城的同时,全力协助百姓撤退;不允许再阻挡思州的后勤补给船,违者按叛国罪论处!同时樊鹏举可调动金陵城四周所有能够调动之兵力!……哦!还有……给萧河发报,就说……"临时大总统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就说我欠他一个人情。"
——
长江水道,黔州运输船队。
十余艘满载物资的运输船在武装汽船护卫下逆流而上。船队指挥官李平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冒烟的江岸冷笑:"小鬼子炮艇呢?不是嚣张得很吗?"
了望塔上的士兵笑道:"连长,你不是明知故问嘛!那些小矮子不是都被咱们黔州的'长枪'潜艇送去见龙王了么!"
“你小子!找打!我这不是听得这句话得劲吗?!小日子被咱们揍得他妈妈都不认得了,能有什么事比这个爽吗?况且哪怕有小日子落单的炮艇,咱们武装汽船上面这两门88MM的大炮也是够那些小日子喝两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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