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不善的眼神,如今都变得谨小慎微,每每与乔屿对上都会立刻移开。
就怕对方趁着探监时间告状。
乔屿床对面的老头看着乔屿出了神,眼神愣忡,满脸皱纹好像都加深了两分。
片刻后,背过身。
张彪躺在床上,他的老婆孩子也来了,没受苦没受罪,过的好好的。
有了念想,才能更加听话。
月色朦胧,心思各异。
只有靠窗的床铺‘春意盎然’,空气里都是粉色泡泡,甜得发腻。
“真好看~”
乔屿举着一张照片对着月光看啊看。
怎么看都看不够,照片上桑童白上衣配着黑色阔腿裤,正是今天见他的装扮。
眼尾上挑,那眼神好像隔着虚空在调戏乔屿似的,充满了暧昧的情愫。
“木嘛~”
乔屿像个心肝宝贝似的亲在照片上,抱着照片在床上打滚。
窗户玻璃右下角悄悄探出一只小脑袋。
尖尖的耳朵,绿豆似的眼睛滴溜转,三撇胡须一动一动,浑身覆盖灰突突的毛发。
长长的尾巴直直垂了下去。
老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乔屿,愣是在绿豆大的眼睛里看出了同情。
‘傻孩子,还乐呢,得到一个变态的喜欢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如此具有人性的老鼠除了系统还能是谁?
而桑童在它眼里就是个没人性的变态。
哪个好人能把系统当百变魔术牌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它都当过了。
现在还被派来盯着乔屿。
造孽啊!
它可是高高在上的中级系统,怎么就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刷!”
窗户被猛地拉开,系统直愣愣的和乔屿对视上了,一人一鼠相对无言。
‘得,乔小爷不得吓得一蹦三尺高。’
乔屿怕老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厚厚书本‘砰’的一声拍在系统脑袋上,老鼠顿时懵逼了,头重脚轻从窗台上掉了下去。
脑浆差点都干出来了!
说好的怕老鼠呢?
乔屿冷哼一声,将书扔到一边。
“还想用老鼠吓老子,破招用了一年了你们也用不腻,老子都看腻了好嘛!”
监狱里别的不多,老鼠是一步一个。
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真的不缺。
刚开始的时候早上被窝里总有被人塞进来活老鼠,在被窝里来回乱窜。
鼓包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有时还会啃他脚趾头。
每每吓得头皮发麻,四肢酸软,却还得咬着牙将老鼠打死,逼着自己去适应。
恐惧到极致是什么?
是心脏跳的极快,呼吸变得困难。
是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指软的像没了骨头似的。
事后还要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这要是被吓死,可太丢人了。”
少年明明是带着玩笑的语气,嘴角勾起的笑却充满了苦涩。
渐渐的,他也就不再害怕了。
系统再次回到桑童脑海中时,桑童正在和萧敬河一起喝茶。
萧敬河看着桑童举着茶杯突然愣住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童,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萧叔叔说的很在理,只是要想达成目的怕是有些难。”
桑童慢慢品着茶,半遮的眼眸将一切思绪隐藏,你来我往间的答话滴水不漏。
萧敬河点点头:
“盛阳市情况远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扫黑除恶的任务也很艰巨,但是我身为书记这就是我的职责,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桑童目光不由得充满了敬佩。
“有萧叔叔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好官,是我们的幸运,也是盛阳市的福气。”
萧敬河谦虚的连连摆手。
那模样好像在说桑童的恭维有些夸大,实际上自己嘴角的笑容从没落下过。
“萧叔叔,实不相瞒我朋友金溪最近和林州走的挺近的,林州背后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魏乾,这人萧叔叔应该是听过的吧?”
桑童将准备好的‘饵’抛出去。
自己多次试探林州,对方都避而不谈,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和萧敬河的关系。
那么对方打探自己自然顺理成章。
跟她一起过来盛阳的人就这么几个,底细一查便知,其中最好下手的就是外表最好欺负的金溪。
身手背景都没有,再加上年岁小。
看起来处处都是最好拿捏的。
而她自然顺着林州的意,将自己和金溪的矛盾扩大闹得人尽皆知,来给林州可乘之机。
在侧方面对金溪透露林州对自己的重要性,凭借对方的心性肯定会想办法结识林州。
想借此将功补过。
一个有心刺探,想在自己身边安钉子。
一个有心拉拢,想向自己邀功。
二人一拍即合,哪怕过程有些荒诞结果却也是殊途同归达成目的。
都以为自己将对方拿捏,却不知道两个人都成了桑童手里的棋子。
用来和萧敬河政局上博弈。
“知道,魏乾在盛阳市也算小有名气,前段时间他弟弟因为贩卖人口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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