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的反应,在向元振的预料之中,向元振点了点头,随后环视周围士卒,沉声道:“可有人挑战?”
“队头,我愿一试!”
“我也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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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元振的话锋一停,七嘴八舌的挑战者就出现了,陈从进脸色一黑,他怎么看不出来,这帮人还不是觉得自己年岁不大,比气力比不上他们。
陈从进也是比较鸡贼,他知道自己的气力不足,因此,在渔阳时,对箭术可是下了一番苦功,而此次毛遂自荐,向元振还未明说比什么,便先声夺人,上前试了一下自己的长处,三箭连发,给了队头一个印象,让向元振知道,他手底下有这么一号兵。
当上伍长,陈从进的目的便达到了,虽然他对接下来的挑战没有太大的信心,但是,在面上,陈从进依然要摆出一副犀利的眼神。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勇士,无惧挑战,即便输了,也不丢人,不敢比,才是真的丢人。
向元振看着踊跃的挑战者,沉声道:“今日比试,以横刀相较,为防意外,把横刀用布缠绕,点到为止!”
这只是军中比试,若是闹出士卒伤残,对向元振而言,那也是一桩麻烦事。
随后向元振随意的指了一人,那人手举的老高了,一上场,此人眉开眼笑的,似乎对拿下陈从进,抱有很大的信心。
李丰抱拳道:“某李丰”
“陈从进,请!”
李丰呵了一声,道:“还文绉绉的。”
说完后,便举起刀口缠布的横刀劈向陈从进。
李丰身材高大,陈从进从李丰的身形中,就看出了自己和他在气力上的差距,电光石火间,陈从进意识到,这一刀不能挡,也不能退。
于是,在横刀劈下来的时候,陈从进向右一跳,手中横刀向左横扫,李丰猝不及防下,左臂被陈从进的刀锋扫中。
比试,这么快就结束,着实出乎李丰的意料,他口中欲言又止,看其模样,显然很是不服气。
有时候,不是先发制人更妙,后发也能制人,当然,这要视不同情况而定,便如那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刻板的打法,很容易就会被人抓到破绽。
陈从进虽然岁数比李丰小了些,但是陈从进和李丰一样,皆是新兵,在气力上,李丰更胜一筹,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比陈从进有更多的优势,因此,陈从进胜了李丰,也实属正常。
向元振露出一丝笑容,李丰的刀法是粗糙了些,但陈从进的战场直觉反应,还是让向元振颇为满意。
随后向元振仔细的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下一个,你!”
此人与李丰完全不同,身材矮小,比陈从进还矮了些,此人上场后,捡起那柄缠着布的横刀,持刀抱拳道:“某赵开德。”
“陈从进,请!”
陈从进说完后,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些,他以前看过一段话,每逢大事,要静气,在陈从进看来,这比斗也是一样的道理,心中激荡,便更容易露出破绽。
比试一开始,赵开德就围着陈从进左右移动,手中横刀不断虚晃,方才李丰大开大合,横刀下劈,露出破绽,被陈从进抓住机会。
刚刚的教训,赵开德自然是清楚的,因此,赵开德反而不敢轻举妄动,盲目突进。
而陈从进的视线一直在跟随着赵开德,突然,赵开德欺身而上,横刀向前斜劈,这一刀,陈从进能感觉出来,力量并不大,这一刀,只是试探。
陈从进眼睛一眯,不退反进,迎着刀锋向前一步,同时手中横刀从下往上撩了起来,手中的横刀一下子被荡开。
赵开德没想到陈从进如此大胆,心中一惊,深怕陈从进趁机而进,在担忧下,赵开德连忙向后猛的一跳,或许是跳的急切了些赵开德脚一滑,反而屁股着地,摔倒在地。
陈从进眼前一亮,连忙乘胜追击,横刀顶在了赵开德的胸口上,显然,这一局,还是陈从进赢了。
赵开德懊恼的拍了一下地,心中暗骂不止,都怪地不平,要不是地不平,自己也不会摔,自己不摔,那肯定不会输。
向元振哈哈一笑,道:“陈从进,你这小子,不错,若不是某已经放出话来,仅凭你这两场比试,就够格当个伙长了。”
陈从进也不客气,大声道:“谢队头称赞。”
军中武夫和文人不同,不屑于惺惺作态,赢了就是赢了,即便李丰和赵开德心中都不服气,但是在面上,他们二人,没一个说什么失败的理由。
最后一场,向元振还未开口,有一人便跳了出来,大声道:“队头,能让某试一试吗?”
向元振见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某王猛,请”
“陈从进,请”
王猛,身形壮硕,一身横肉,一看就是气力过人之辈,他手持缠布横刀,大踏步走向陈从进,咧嘴笑道:“小子,某不占你便宜,你连战两场,让你歇息片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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