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温玉宛还在院中等待。
见她出来,神色不善,“你同我母亲聊了些什么?”
温清漓朝屋内看了一眼,笑道:“二姐姐怎的这么激动,我与母亲聊得很是愉快。”
温玉宛神色狐疑,“我自己去问母亲。”
她说着便要往里闯,被温清漓一把抓住。
“母亲说要斋戒七日,为大晟百姓抄书诵经。其间紧闭于房中,除伺候婢女外一律不见。”
温玉宛瞪大眼睛,怒道:“怎么可能,你放开我。”
温清漓的手刚受过伤,虽然已经不痛却也没什么力气。
温玉宛如此挣扎,轻易便挣脱她朝屋内跑去。
见状,温清漓眼尾轻飏,鼻尖溢出冷笑。
反正问谁都一样。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便大步朝门外走去,分明额间已有细汗,依旧淡定从容。
日暮西沉,心口处那东西也该安分了。
-
傍晚时分,温宏业才回府,他步履匆匆,面上尽是喜色。
回府第一刻便朝梨芳院中去。
而此时梨芳院中另有客人。
温清漓看着院中恶狠狠盯着她的温既白,忍不住扶额。
“四弟弟找我作甚?”
温既白的浅绿色衣衫带着风尘仆仆的散乱,面色极白,怒目圆瞪。
“你可知长庆他死了。”
温清漓配合的惊呼一声,明眸睁大。
“天呐。”
她长臂轻抬,衣袖覆上整张脸,装作哭泣道:“魏公子啊,你死的………”
“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衣袖移开,那张脸笑裔如花,哪有半分伤心。
轻笑声由小及大,笑意不止。
“死得真好,想来是他自己作恶多端,自食恶果了吧。”
温既白气极,双眸发红,“长庆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你居然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这女人怎么心那么毒。”
温清漓看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笑声终于停下来。
她抬脚慢慢朝温既白走去,“看看你这鸣不平的样子。”
“你可知,那魏长庆手下沾了多少条人命。”
“多少家庭因为他失子丧女。”
“又有多少人每天一睁眼便要咒他去死。”
见她慢慢行至身前,温既白却因为她的话愣在原地。
“长庆他不是那种人,最多不过是爱逃课,爱逛花楼而已。”
他呆愣着摇头,神色惊慌,“他怎么可能杀人,怎么敢杀人……”
温清漓摇头轻叹,“你设计害我是恶,是非不分是蠢,又蠢又恶之人我也懒得与你多说。”
“只劝诫你一句,恶人必遭恶报。”
她的话如厉鬼低语萦绕耳侧,温既白脸色又白了几分。
额间渗出细汗,双眸涣散。
终是再也待不下去,匆匆跑出梨芳院。
谁知迎面便撞上了温宏业,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吓得尖叫一声。
温宏业被他叫得耳朵都要聋了,疑惑道,“既白,你怎会在此处?”
温既白见来人是父亲,惧意散了些。
“父…父亲,我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他神色慌乱,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宏业朝他身后看了看不远处的梨芳院,压低声音怒道:“你是不是又想害你三姐姐。”
恶人必遭恶报
温清漓的低语犹在耳畔回绕。
温既白如触电般猛烈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恶人……我不是。”
他又匆匆跑开,只余温宏业神色莫名。
-
梨芳院中
红玉大笑,“小姐方才差点把四公子吓晕过去。”
温清漓睨他一眼,“我又没说什么,还不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余光见温宏业踏入院中。
温清漓眼皮一跳,忙又迎上去。
“父亲。”
温宏业欣喜道:“漓儿说的果然有理,陛下已同意平民参审之策。”
这倒是个好消息。
温清漓躬身道:“这两日辛苦父亲了。”
温宏业摆摆手,“一切为了温家基业,谈何辛苦。”
他神色一凛,“漓儿今日赴宴,长公主可有为难?”
温清漓低头,下意识将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怯生生道:“没…没有为难。”
温宏业自是发现异常,“将手伸出来。”
温清漓只得乖顺地将双手露出,伸到他面前。
温宏业看着可怖的伤口,震怒:“你这样还如何弹琴?”
温清漓低声啜泣道:“父亲,长公主要我远离迟宴声。”
温宏业甩袖,双手负于身后,颇不在意道:“不必理会。”
“区区长公主,再受宠又能如何?若你能拿下迟宴声,长公主不算什么。”
“是,女儿知道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温清漓手上的伤。
“我去请大夫为你好好医治。”
“无论如何,要保证你在琼林雅荟上弹得了琴。”
他匆匆而来,匆匆又走。
红玉凑上来,愤愤不平道:“小姐,老爷只想着琼林雅荟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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