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来来选了那件灰色，连衣裙式的恒温泳衣。
有短袖，还有能遮住一截大腿的裙摆。
颜色是所有泳衣里最黯淡无光的，龙来来一眼相中了它。
这个打工世界也是冷冷的。
更衣室有暖气，换衣服的时候没冻着。
换好泳衣，龙来来把自己换出来的所有衣服都放到空间里去。
更衣室当然能放得下她厚厚的冬装。
但她更愿意把自己的衣服都放到空间里。
打开更衣室的门，同之前一样，有一阵阵的冷风吹来。
她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的拂面感。
却未感受到寒冷。
她的手臂、腿，与冷空气直接接触着，却只觉得处于常温之中，挺舒适。
也不知道泳衣的恒温功能是怎么办到的。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也一点都没有要被冻僵的感觉。
龙来来想起，结束采集任务，回到个人小屋后，她把试验防护膜的防冷功能一事给忘记了。
只能打工回去再试。
男同事打工人没有上衣，只有一条腰部至膝盖上方的黑色泳裤。
龙来来是有男友的人。
她很自觉地把目光放到别处，不去看这位男士的上半身。
这次的打工环境及工作服，令人很不自在。
两人都没有寒暄搭话的意思，连名字都没有互相交换。
从更衣室离开，走到泳池边上，都很干脆地下了水。
每人从池边拖了一个大塑料筐，各自找了方向就往外游。
龙来来拖着大筐游了一会儿，就看到水里有很多几近透明的圆球。
有的沉在池底，有的悬在水中，有的浮在水面。
远看时，这些小球很完美地融在水中，看不太出来。
近看才能发现它们。
这些圆球大小不一，有的同柚子般大，有的如黄豆一般小。
她的工作是把这个水池中，这些近乎透明的圆球，捡到浮在水面的大筐里。
没有要求必须捡多少，也没要求她一定要捡完。
龙来来随手去捞一个苹果大小的圆球。
将它轻轻地捞起后，圆球在她手上颤动，很Q弹的样子。
龙来来将手指合拢，打算将圆球抛到旁边随着水波荡漾的筐子里去。
可圆球却在她五指紧握时破裂开，从她指缝里漏出，化为几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球，落到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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