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禾死后,直接成了阿飘,恢复了年轻时的状态,再也不是那又丑又残的鬼样子。
她冷眼看着帽子蜀黍来了之后,经过详细勘察,将她从地上抠出来让医院将她的尸体收殓。
案件很容易调查,因为病房里有目击者,最后出现的人,正是谢京飞,他看到了阮星禾拖着桑秋叶跳下去。
帽子蜀黍来的快去的也快,直接将病房里的惨案和跳楼事件并案,查案,结案,一气呵成。
她看到阮家人对她的死没有掉一滴眼泪,在知道李星兰死后却哭的死去活来。
没人再供养他们之后,恼羞成怒的他们将真相告诉了李家人。
她看到了李家人呆若木鸡,如遭雷击,尤其是那两个头发雪白的老人,老泪横流,顿足捶胸的悔意。
终于,在医院冰冻了很久的那坨她,总算有人收尸厚葬了。
阮星禾冷笑着,泪水,顺着脸颊落下,都说阿飘是没有眼泪的,可她阮星禾冤,她有怨有恨!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苦了一辈子,被残害了一辈子,现在,做的再多,有什么用呢?
“滴滴~”
阮星禾还飘在空中看着地上的人忙碌,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不禁好奇的回过头。
一辆惨白如纸的汽车就飘在半空中,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个戴着黑帽子的奶油小生,手搭在车窗上,歪着脑袋探着头对她喊,“喂,那个女飘,上车,跟我们去地府报道。”
阮星禾虽然不甘,却还是被一股能量吸进车里。
“老黑,就接这一个吗?另外两个怎么处理?”
“废话真多,赶时间,这个先交差再说……”
很快,汽车开进了一个类似时光隧道的地方,飞速前进。
窗外景物飞速倒退着,阮星禾看向窗外,却什么也看不清。
时间有点长,她呆坐在车后座上,百无聊赖,同时,对这车也好奇,她看着惨白如纸的颜色,手有些痒,强迫症犯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噗”一声,前座椅竟然被戳了一个窟窿,合着这小车,真是纸做的。
……
这一路上,无聊的阮星禾一时没忍住,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后座这一片,便被戳成了筛子。
透过残破的纸车身,看到飞速旋转的车轱辘,阮星禾想着,纸糊的车轱辘会不会漏气,于是……
看着渐渐瘪下去的车轱辘,阮星禾缩在后座上瑟瑟发抖。
感觉到车身颠簸,坐在副驾驶的老白大吼,“老黑,你丫的开慢点儿!当心撞车!”
老白话音落,车身一侧猛然侧落下去,车身不稳,“咣!”一声巨响,飞速前进的小白车撞到了隧道边上碎成了渣渣。
阮星禾脱困了,又飘在了空中。
而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老黑老白,也碎成了渣渣。
她就那样飘在空中,看着黑白两团碎片慢慢拼凑起来。
最先拼凑出脑袋的老白还在不停碎碎念:“说了让你开慢点,开慢点,你非不听,干脆你别叫老黑,叫老六得了,修复身体还得浪费功德……”
总算拼凑出脑袋的老黑也很冤枉,委屈巴巴:“来的路上为了修车耽误那么久,我这不是赶时间,怕回去晚了又被罚款。”
“晚都晚了,再晚又如何?你急个得儿啊?赶着投胎啊?”
“可不是赶着投胎,这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斗嘴的老白突然发现异常,瞪着眼珠子盯着一直完好飘在空中的阮星禾,“咦?闭嘴,你看~”
老黑脑袋九十度旋转,看向阮星禾,“一个死了一年的女阿飘,有什么好看的?”
老白疑惑不解的看看正在拼凑身体的老黑,又低头看看自己还空着的下半身,再看看已经碎成渣渣的纸糊车,“这不对啊!”
老黑还在犯迷糊,“什么不对?”
“你是不是傻,你没看到那个女阿飘连条腿也没掉吗?”说着,老白恨铁不成钢的敲了老黑一记脑瓜崩,“我们修炼那么久,法力深厚还碎成了渣渣,她一个新阿飘,毫发无损,这不科学啊!”
老黑摸着塌下去一块的脑瓜顶愣住,“嘶,也是啊,这女阿飘坐在后头,没系安全带,按说应该比咱俩还要碎才合理,可她怎么什么事也没有?”看着半截老白,又看看完好无损的阮星禾,老黑只觉得这些年的修炼喂了狗。
二人围着阮星禾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干脆也不管了,先将飘带回去再说。
阮星禾生前作了恶,直接被判入饿鬼道。
结果,被投入饿鬼道的阮星禾,被阵法弹回来,无法进入。
判官查了她的生平,疑惑不解,“莫非,她作恶多端,这样判决不对?”
于是,又换了地狱道,结果可想而知,又被弹回来。
判官头秃,又换了畜生道,结果,弹回来的阮星禾速度更快,直接将判官都给蹬飞了。
“……”爬起来的崔珏烦躁的扯下一缕胡须,“难道,她生前有冤,是入三善?不是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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