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长老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祭坛上空回荡,如雪般的银发无风自动,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降临。"老祖?他早已离开几千年!如今幽魂族由长老会执掌,岂容你一个小丫头置喙?"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戟骤然爆发出刺目寒光,戟身上古老的符文疯狂闪烁,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欢呼。"今日,我便要看看这传承珠是真是假!"
刹那间,冥河的身形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撕裂空气的爆鸣声中,长戟已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张小生眉心。这一击快若闪电,戟尖所过之处,空间竟泛起细密的裂纹,仿佛连虚空都难以承受这股恐怖的力量。
"小心!"冥月的惊呼中带着无尽的担忧,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就在长戟即将触及张小生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胸前的传承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幽蓝色光芒。刹那间,那些在他皮肤下游走的墨色纹路如同苏醒的灵蛇,疯狂交织缠绕,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硬生生挡下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铛——!"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如惊雷炸响,强大的反震之力将冥河逼退三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手中的长戟,戟尖上一道细微却刺眼的裂痕清晰可见。"这不可能......"冥河喃喃自语,"区区一个人族,怎么能驱使传承珠......"
就在这时,传承珠突然脱离张小生的胸口,悬浮到半空中。珠体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这些符文在空中交织、旋转,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一股浩瀚如海的威压骤然降临,祭坛上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冥河和几位长老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这是......老祖的气息!"黑袍长老声音颤抖,充满了敬畏与震惊。
那人形轮廓渐渐清晰,化作一位银发及腰的老者虚影。他双目紧闭,却给人一种洞悉万物的感觉,仿佛世间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几千年了......"虚影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带着远古的沧桑与厚重,"终于再次看到祖地了......"
冥月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老祖!真的是您!"
虚影微微转头,虽然闭着眼睛,却仿佛能看清每一个人:"冥河,你让我很失望。"
冥河浑身一颤,额头重重抵地:"老祖恕罪!弟子只是担心族中至宝被歹人窃取......"
"放肆!"虚影一声轻喝,宛如惊雷炸响。冥河顿时如遭雷击,喷出一口泛着磷光的鲜血,身体剧烈颤抖着,"传承珠自有灵性,若非得到我的认可,任何人都无法驱使。张小生乃我亲自选定的人,尔等竟敢对他不敬?"
在场所有幽魂族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无人敢抬头直视老祖的虚影。
虚影转向冥月,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和:"小冥月,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老祖…..”冥月自看见那虚影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虚影轻叹一声,伸手虚抚冥月的头顶,虽无实质接触,却有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了她颤抖的身躯。冥月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多年来积压的委屈与孤独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抚慰。
"老祖......"她哽咽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您还活着吗?"
虚影微微摇头:"傻孩子,既然我的神念在此,自然还活着。只是,我的本体......"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凝重,"还得镇守荒谷镇狱一段时间。”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面色变得十分复杂,尤其是冥河长老,额头上冷汗直冒:“老祖,不知您何时回归。”
“怎么,你似乎不希望我能回来。”虚影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年我察觉族中有叛徒勾结荒兽,便假意远游,实则是追踪叛徒踪迹。不料在荒古镇狱深处遭人暗算......"他的虚影忽然剧烈闪烁了几下,似乎情绪波动到了极点,"那个叛徒,莫不是你吧。”
“老祖明察,我怎会算计于您!”冥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对幽魂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是吗?”虚影的声音骤然冰冷,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连空气都凝滞了几分,让人喘不过气来。
冥河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袍,他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地面,声音嘶哑:“老祖明鉴!我对幽魂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半句虚言,愿受万魂噬心之苦!”
虚影沉默片刻,忽然轻叹一声:“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他目光一转,落在张小生身上,语气温和了几分:“小友,传承珠既认可你,便是你的机缘。我幽魂一族虽衰落几千年,但还有些底蕴,今日我便代族兄拜托你,接管幽魂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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