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思铭去一品楼找了谢如。
在准备人手之前,他把这件事情了了。
如果能给睿王的人找点事情那再好不过。
谢如很意外:“是我主子让你来的?”
谢缈说过她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霍思铭,她不会帮她问。
霍思铭说:“不是,是我自己要来,我想告诉你这件事。”
“为什么?你知道我不可能为你办事的。”
霍思铭笑笑:“不需要你为我办事,我就是觉得真相不应该被掩盖,就当我难得发善心吧。”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善心。
真相,她身上还有什么真相,最大的真相,自己是秦如琢的事情,已经在那日点破了。
……
“说吧,我也听听,有什么真相是我不知道的。”她如今失去了所有,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可是,他似乎也没错,他现在应该也活得不好吧。
“先说说,我怎么发现你是秦如琢的吧。
我有个外室,她有支很喜欢的蝴蝶金簪,有一次她让我给她戴,我拿到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两个字,如琢。
我笑着问她,是不是以前的情郎送的,叫她如此喜爱,日日佩戴。
她说是她表姐送的,表姐就叫如琢。
后来我又看到她好多首饰,是蝴蝶式样,皆有如琢二字。
我想她应该是抢了这个叫如琢的表姐。
直到我看到一幅画,一个巧笑倩兮的姑娘,蝴蝶金簪,蝴蝶耳坠,衣摆上也有蝴蝶。
画的旁边有秦氏如琢。
原来这个叫如琢的表姐姓秦。
……
是京城的人来我外室这里取画,无意间叫我看到了。
我还听到我那外室笑着说,状元郎竟然如此痴情。
人死了,还要拿幅画去睹物思人。
哦,忘了,那与我逢场作戏的外室,是莫离山的骆五娘。
你该知道,她真的是个土匪哦。
你虽然样貌与画上不同,但是手腕上那个蝴蝶胎记却一模一样。”
……
霍思铭觉得自己挺变态的,看别人内心一点点崩溃,还有点高兴。
毕竟自己才崩溃过,看到更惨的,觉得自己也就还好了。
“你胡说,我查过,是宁安郡主找人杀的人,还烧了秦家。
不止秦家,为了装土匪,他们抢了好几个富户。
不可能是刘长青,他才刚中状元,根本办不到。”
霍思铭看她这样,突然觉得自己夫人精明多了。
……
“真的办不到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不是装,是真的。你逃出生天了,你们秦家的财产呢?”
霍思铭问她。
“当然是被抢了,被烧了,田庄铺子我们已经变卖了,要跟着刘郎去京城的。”她查到的,这些没有任何问题。刘郎说以后他是官,她再也不用抛头露面做生意了。
霍思铭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让她自己体会一下自己说的话。
……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他与寡母被族人驱赶,落难到了清河县,是我们秦家救了他们母子。
我父亲出银子供他科考,问他愿不愿意与我定亲,这银子是花在自家人好说也好听,秦家照顾他母亲,也名正言顺。
若不愿意与我定亲,这银子就算是借给他们母子的,待他有能力之时,偿还即可,也算结个善缘。
不想娶我可以不娶,为什么答应了娶,却要置我全家于死地。”父亲明明给他选择的,没有人逼他。
……
霍思铭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那刘状元着实心狠手辣。
难怪短短时间,就成了睿王身边第一幕僚。
“当然是要给他的主子递交投名状,状元算什么,权力还是不够大。”
“不是徐伏玲,他们成婚以后根本就不恩爱,那些都是外面的传闻,他们甚至没有圆房。”她摇摇头,坏人她见过,奸诈之徒,她也见过,刘长青不是。
……
“呵,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是不是觉得他娶你的牌位你很感动,可是他娶了你,你却没有上他家的族谱。
他当然不喜欢徐伏玲,只是用徐伏玲挡在外面而已。
他的主子另有其人,徐伏玲让他大伯安排人除掉你,他大伯正是徐文达,扬州知府。
徐文达找了谁,你现在知道了吗?就是莫离山的土匪。
刘长青不愧有状元之才,他得到消息,就利用了这个消息。
把你们淮安府几个有名的富户都告知了睿王,
莫离山的土匪把他们都给抢了,但杀的却只有你一家。
事情是徐伏玲安排人做的,连要去多抢几家,掩人耳目,这事情徐知府都是知道的。”
……
去办这件事的可不是假土匪,是真的,如假包换的真,
还是从扬州府过去的,这谁能想到呢。
这一趟,莫离山抢了多少,无人知晓。
但睿王手是干净的,这事情怎么查都只会到徐知府那边。
徐知府可不是他的人。莫离山的土匪,才勉强算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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