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夏乐屿微弱的声音传来,甘莹菡先冲上去,俯身问:“乐屿,现在怎么样?”
“……嗯。”夏乐屿眯着眼睛,恍惚看见房间里这么多人,又闭上眼了。
“不舒服吗?还是四肢无力?”甘莹菡追问。
“嘶。”赫连玉哲道,“莹菡,你未免太过担心了吧?”
甘莹菡:“这些问题不都是必要的吗?”
“是,但是……算了。”赫连玉哲把想说的话憋回去,“你接着问。”
毕竟看着自己的好友病成这样,谁都没办法像平时那样淡定。
“你知道现在在哪里吗?听得见我说话吗?”甘莹菡问。
夏乐屿:“本来身体很健康,但睁眼看到这么多人,又不健康了。”
甘莹菡破涕为笑:“乐屿,你真是……这时候还在开玩笑。”
“你人确实不健康,但你的胳膊健康得很,还会推人呢!”李胤鹏双臂环胸,控诉夏乐屿,“可怕得很!”
夏乐屿斜了他一眼。
李胤鹏仰头:“哼。”
钟离站在床边,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夏乐屿坐起来,这才看清屋子里都是谁。
他指着了尘,问:“他怎么也在?”
了尘:“阿弥陀佛,夏施主已无大碍,在下便放心了。”
“呵呵。”夏乐屿指着自己被包扎成面团的左胳膊,“你打的。”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了尘淡淡一笑。
夏乐屿闭上眼,说:“说实话,还得谢谢你。”
了尘:“世间万般事,不过因果循环,帮扶夏施主对我梵音禅林亦有裨益。”
夏乐屿:“行,不谢了。”
了尘:“……”
他轻轻笑道:“夏施主果真脾性不同常人。”
“你跟他们——”夏乐屿的右手指着屋子里的无垢峰的人转了一圈,说,“——一起待了这么久,我的脾性难道不算其中正常的吗?”
对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了尘礼貌微笑。
钟离挑眉:“当着我们的面诟病我们的脾气?”
夏乐屿扯了扯嘴角:“我方才是晕了,不是死了,迷迷糊糊还是能听到些东西的——你说是不是,大师兄?”
好熟悉的话,似乎是方才他们说过的。
丧彪:「唔~你竟全都听到了。」
完啦。
李胤鹏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脱口而出:“师弟你怎么能对我们的私生活这么关心呢?”
“闭嘴吧你!”夏乐屿翻了个白眼。
赫连玉哲走前给夏乐屿又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比甘莹菡的检查更全面更彻底,旁边还有了尘帮忙。
了尘说了些夏乐屿今后修炼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回去了。
甘莹菡和赫连玉哲两人忙前忙后,总算在最后要走之前喝了杯茶,跟无垢峰诸位简单聊了聊。
恰如夏乐屿所说,无垢峰内门总计六个人,六个人的脾性都不大一样,都很有趣。
临走前,赫连玉哲还对钟离说:“今日我也算帮了乐屿一把,既然医了,就别忘了你的赌注。”
李胤鹏嘀咕:“哪里帮了?”
钟离浅笑:“把我的脸给你?”
“是易容。”赫连玉哲说,“要把你的脸易容成别人的样子。”
“不太会。”钟离说。
赫连玉哲:“寒霄峰有一人易容之术很是精湛,你可以去学一学。”
钟离:“不可。那位姑娘被保护得太好了,若是我自顾自地靠近,只会伤了那位姑娘。”
赫连玉哲轻叹了口气,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他和甘莹菡抬脚离开客栈。
钟离叫住他:“赫连师兄。”
“怎么?”赫连玉哲回头。
钟离道:“我曾给过那位姑娘一瓶止痛的药丸,不知她可否能服用?”
说完,钟离还补充了一下药丸中的配方。
赫连玉哲想了想,说:“就算是妖,也能吃。”
两人一走,阮娇娇立刻问:“是不是在说唐婉怡的事情?”
钟离点头:“是。”
波提欧胸口挂件碰撞,发出声响。
他说:“那个小姑娘啊,原来是易容了,宝贝的,怪不得那天看到她觉得她那张脸长得就很奇怪。”
李胤鹏弱弱举手:“你们下次能别打谜语吗?像波波师尊这样直接把话摊开了说不好吗?”
他刚刚听赫连玉哲和钟离说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一整个脑子都快被问号侵占了。
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几句话信息量有点太高了。
「孩子,没事。」丧彪说,「老夫还小的时候,也有这个烦恼。」
“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说的是现在!”李胤鹏说,“着眼于当下!”
钟离:“很久之前……我似乎没这个烦恼。”
夏乐屿:“几十年前,我也没这个烦恼。”
李胤鹏的话就像丢进鱼塘的炸弹一样,把他们都炸起来了。
李胤鹏:“……”
还好有阮娇娇:“二十年前,我也有这个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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