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林小武骑着电动车到了出租楼下。
他摘下滴水的头盔，后颈被毒针擦过的地方还有点烫，但枪意护脉的暖流往上钻，把那点灼痛弄成了痒。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他拿出来一看，未读消息堆成了山。
“才多久啊？”他嘟囔着上楼，湿哒哒的外卖服贴在背上。
出租屋顶灯在滴水，老小区墙皮又掉了块，他顺手扯过椅子顶头上，点开直播平台。
平台私聊框跳出，红色99 +刺得他眯眼。
划拉几下，全是陌生头像的消息：“小哥对不住！上周骂你送麻辣烫送迟了，原来你是去救人了？”
“打赏2000赔罪，加个粉丝群呗”“之前说你箱子破的，现在觉得这青光帅爆了！”
他看到条加粗消息：“【系统通知】您的直播间热度值突破500万，获得‘新人王’特别推荐位”。
“500万？”林小武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他想起之前屏幕上全是“超时半小时”“汤洒了”的差评，有用户还骂他“送外卖的还耍枪，不如回家卖红薯”。
现在这些差评全被新评论刷了：“红薯哥我错了！”“求红薯哥再耍段枪！”
他好奇地点开直播回放，雨幕中外卖箱泛着青光，枪尖挑飞武士刀的画面被剪成慢动作。
弹幕刷得飞快：“这是岳家枪吧？我爷爷说‘枪扎一条线’！”“东岛极道算啥？外卖侠才是真武神！”“求官方出周边，我要买同款麻辣烫箱！”
“叮——”手机又震了。
备注“阿杰 - 平台运营”的对话框弹出：“林先生，来公司一趟呗，聊聊直播规范。”
林小武想了半分钟，摸了摸后颈的伤。
系统说仁心医院的极道余党还没搞定，但阿杰是平台有名的“救火队长”，他亲自约谈……林小武扯下湿外套扔椅背上，回了句“十分钟到”。
平台总部在市中心写字楼28层。
林小武进电梯，镜子里映出他头发滴水、外卖服袖口沾泥，只有外卖箱泛着幽青。
电梯到了，前台小妹眼睛一亮：“您是外卖侠吧？我给您按阿杰总办公室！”
阿杰办公室飘着咖啡香。
林小武推开门，阿杰正转着平板站在窗边。
他转身笑了笑，但眼神里有点审视：“林先生，恭喜啊。”他晃了晃平板，上面是直播里枪挑武士刀的画面，“不过……你这‘外卖箱’里的东西，给我说道说道？”
林小武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系统说“武神传承”秘密暴露会引来东岛更狠的针对。
他装作轻松地扯扯外卖箱背带：“阿杰总，这是我家传的老物件。我爷爷是武师，说枪杆是太行山青檀木做的，平时装外卖，遇到事就当棍子使。”
他指指平板里崩裂的武士刀，“可能东岛那刀质量不行？”
阿杰看了他三秒，突然笑了。
他拉开抽屉，递过一份合同：“我查了，你送单准时率99.8%，差评率0.1%，这才是能火的原因。至于那枪……”
他敲敲平板，“观众要的是热闹，不是真相。合同给你提到S级主播待遇，流量倾斜、专属运营……但有个条件。”
“啥条件？”
“下周五晚八点，和唐婉连麦。”阿杰调出唐婉的直播间，“她粉丝说‘青龙刀配岳家枪’，这热度不蹭白不蹭。”
林小武看着屏幕，唐婉正握着玄铁刀，刀身映着她的脸。
弹幕刷太快，他只看到几条：“外卖侠快来！”“唐刀神和枪神该会师了！”“婉姐手里的玄铁令是要寻人？”
“叮——”手机又震了，是条私信，没名字，只有张刻着青龙纹的黑铁令照片，下面写着：“今晚子时，城隍庙后殿。”
林小武抬头，阿杰站在门口：“合同你先看看，唐婉的事我来谈。”
他指指窗外天黑了，“刚才技术部说，你直播时枪尖青光和东岛查的‘武道神念’有点像，让我提醒你……注意安全。”
林小武捏着手机出了写字楼，晚风卷着树叶吹脸上。
他点开唐婉直播间，正好看到她把玄铁令往镜头前一放，说：“有些传承，该见见光了。”弹幕全是“冲城隍庙”，他又收到条私信：“别让刀等枪太久。”
天黑了，东岛极道总部，白发老者看着屏幕上外卖箱的青光，敲下“037号污染源”，按下发送键，红章盖在“清除”上。
地下三层密室里，白发老者残肢疼得厉害，幽蓝的光渗出来。
手下敲门问：“组长，叫医生不？”老者攥紧轮椅扶手，说：“去查037号最近行踪，三小时内给我。”
林小武往城隍庙走，手机震得发烫。
系统提示框跳出：【检测到宿主直播热度突破500万，激活武神系统二级功能：兵法推演。
观看唐婉直播累计1小时可解锁《孙武残章·势篇》，当前进度0/60分钟。】
“孙武？”他摸着后颈的针孔，岳家枪的暖流钻进外卖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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