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箐坐月子期间, 天峰总是晚上起来给浩松换尿布。 由于睡眠不足和工作劳累, 一个多月, 天峰体重下降了近 10 斤。 天峰在上班前和下班后总爱抱着牙牙学语的孩子到院子里耍, 看天上飞的鸟儿, 教数数字, 唱英文字母歌, 引导语感。 孩子在健康地成长, 一家人都放心又高兴。
“ 娃生了, 可是我这次考注册会计师的三门课程都不合格, 最好一门考了 58 分, 真是有得必有失。” 天峰一边抱着娃,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一边对喻箐说, “ 有机会你也考一下, 拿个学历和职称。 现在的工资收入与学历、 职称挂钩, 今后对你在工作上的发展会有好处, 先打好基础嘛。”
“ 今年我先考经济职称, 只报得到初级。” 喻箐回答道。“ 先考嘛, 抽时间看看书, 两边一起弄, 拿学历为先。” “ 可是还要入学考试啊, 考起来难哦。”
“ 单位上好多人都不是为了真正的学点东西, 而是为了纯粹地拿个学历, 以便在职务和工资档次方面往上靠, 没得不行哦。” 天峰停了一下, 看了看娃娃, 继续说道, “ 现在, 全社会都流行学历热、 职称热。 越来越重的水分, 大家都知道。 可这是社会潮流, 虽然明知道这种学历不是真才实学, 但是也得拿啊。”
“ 嗯。”
“ 学历、 职称要拿, 不过还是要学点东西, 现在这种情况以后肯定要改正过来的。 纯粹拿个资格, 只是有一个起步基础, 以后做事不扎实, 那是一种弄虚作假。 这与我实实在在学习拿的学历和职称完全不一样。”
“ 还是先拿到再说, 人家都在拿, 花钱都去报名。”
“ 参加一下成人高考, 录取应当没得问题。 我可以找一下省上, 好久去一趟, 先弄好再说。 工资多点嘛日子也好过点。”
“ 要得啊。”
“ 其实, 有贡献有价值的人不一定有学历有职称, 有学历有职称只能说明具备了可以做出更大贡献和更大价值的条件。”
“ 是啊。 可是现在流行的就是看条件是否具备啊, 还得要拿学历、 职称才行。”
“ 唯学历, 唯职称, 必然推出一大批伪学历伪职称者。 就像政绩出奖赏一样, 唯政绩必然出伪政绩。”
“ 不顺潮流不行, 该拿还得拿。”
“ 就是。 社会在变革, 国家在引导人们重视教育与提高全民文化水平。 好政策有一个过程, 今后学历教育政策肯定要变, 但眼前的事情还是要做。”
天峰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也许会做更重要的工作, 那也是他的自豪。 因此, 为了帮助喻箐提高能力, 鼓励她去考学历和职称, 他还专门去了一趟省城, 找到招生老师, 请其给予照顾, 作为特例录取。 至于究竟能学得到多少知识, 那就只有看个人造化了。 在喻箐读大专的同时, 天峰去找了自己兼职讲课的西南理工大学酒州市函授站站长, 免试就读本科。 上进的年轻人, 总是希望在年轻时多学一点, 不断在人生旅程中增长知识与才干, 以便更好地做事, 有所发展。
这样, 对浩松生活的照顾几乎都留给了奶奶。 奶奶的照顾很细心, 天峰也很放心。
从孩子出生后, 天峰就总是做着一个相同的梦, 有时是整个的相同, 有时是部分梦境反复出现。 做梦, 一次会忘记; 相同的梦, 做了两次也不会记得太清楚, 过了些时间就忘了; 但是同一个梦重复多次, 并且持续地重复, 就不会忘记, 反而越来越记得牢。 天峰对自己反复做的这个梦感到非常奇怪, 不可理喻, 感觉这好像暗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一个荒凉的世界, 天空笼罩着厚厚的阴暗云层, 把大地压得透不过气来。 地面上没有生机, 许多动物尸骨和倒下的枯树, 地面坑坑洼洼, 没有水和一丝绿色。
天峰在这个荒凉、 寂静、 无人烟的地方向前蹒跚地走着, 环视这个死寂的世界,远处光秃秃的高山和近处凹凸不平的地面曾经有水, 现在干涸了, 更没有任何生物,全世界大地上看不到生命的痕迹。
“ 骨碌碌……” 天上掉下来一个庞大的怪物, 像一座小山。 怪物是人的样子, 长有四只手, 大脑袋上两只大眼睛圆鼓鼓的, 站在天峰面前, 非常吓人。 怪物上面两只手不大, 各拿着一把枪, 下右手粗大有力地拿着一把大刀, 下左手自然地下垂, 五指握成一个拳状, 站在天峰面前不远处, 一动不动, 呆呆地看着天峰。
天峰吓出了一身冷汗, 寻思: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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