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李氏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强作镇定地说道,同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只见她微微垂首,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面前之人对视。
“妾身只是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刚才才会有所失态,请侧福晋莫要见怪。”
李氏连忙摆了摆双手,否认了自己的害怕。
槿汐微微一笑,那动人心魄的笑容,落在李氏眼中,却如鬼魅一般令人胆寒。
眼神顺着李氏的手又看到她的双腿上去,李氏连忙又做出行礼的样子。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自己白皙的面颊,轻声说道:
“是嘛?不是怕便好。本侧福晋自问长相虽称不上是什么绝世美人儿,但也不至于长得那般可怕吓人。”
李氏闻言,心中一颤,赶忙应道:“不不不,侧福晋您貌若天仙,妾身怎会害怕呢!”
然而,尽管嘴上这般说着,李氏放在腰间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
由于用力过度,指尖已然泛起了一抹苍白之色,
显然她此刻的内心,又慌又不敢再犯什么错了。
槿汐似乎对李氏的回答颇为满意,她微微颔首,右手轻抬:
“起来吧!本侧福晋向来都是极好说话的,李格格日后若是得空,不妨抱着三格格一同前来玩耍。”
那声音轻柔婉转,听起来温柔至极,可听到提及三格格,却令李氏毛骨悚然。
“多谢侧福晋!”李氏如蒙大赦,匆匆谢恩之后,
便急忙转身向后退去,脚步踉跄,好似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
生怕槿汐会再次叫住她,又不知会说出些怎样让她恐惧的话来。
就在此时,其余那三人一同起身,朝着槿汐缓缓蹲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她们齐声说道:
“格格齐氏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格格钮祜禄氏拜见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格格武氏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齐氏与钮祜禄氏都微微低垂着头颅,眉目间流露出温顺恭敬之态,毫无攻击力。
唯有那位武氏,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满满的好奇之光,
心里更是暗暗将自己与这位侧福晋比较起来,究竟是谁的容貌更为出众一些。
槿汐一一打量了一番行礼的三人,着重往武氏身上看了看,轻启朱唇:
“早就听说咱们王爷,乃是世间少有的痴情之人。
今日看来,果不其然,瞧瞧这府中的各位妹妹们,真可谓是个个倾国倾城呢!”
听到槿汐如此说,武氏喜不自胜,眉眼间跳动着喜悦,
槿汐说完转过头看着谨容,夸赞道:
“福晋您当真是有容人之量,妹妹是比不得,
若是妹妹少不得拈酸吃醋,往后还需福晋姐姐多多包涵呢。”
上首的谨容出言敲打道:“妹妹说话可得小心谨慎些,嫉妒可是‘七出’之一呀!”
槿汐却是不以为意,美目流转之间,略带几分妩媚之意看向谨容,娇声笑道:
“姐姐莫要忘了,自打入关之后,这侧福晋可就不能算作正儿八经的妻子,
不知姐姐认为,这侧福晋究竟该算做是妾室呢,还是妻子呢?”
她的眼中笑意盈盈,看着槿容的目光逐渐变成挑衅。
谨容微微扬起下巴,轻笑道:“不管是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归根结底,皆是王爷的女人,并无太大差别,都要好好守规矩。”
“错了!”
槿汐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摇晃起来,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道:
“这其中的差异可是大着呢,倘若侧福晋是妻室,那么妹妹我,定然会好好履行身为妻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然而,侧福晋仅仅只是个妾室,那做妾嘛,自然是有做妾的做法。不知那拉姐姐,对此有何高见呀?”
话音刚落,她便将目光投向了宜修,眼神中带着几分诱惑之意。
宜修闻听此言,微微颔首,
只见她接过话茬儿,温声说道:
“乌苏妹妹所言极是。想当年咱们满族人尚未入关之时,侧福晋确实是算作妻室的。
但时至今日,侧福晋已经归入妾室之列,既然如此,福晋自是无法苛求,妾室去恪守所谓的‘七出’之条。”
谨容脸色阴沉:“无论妻妾,终归还是以守规矩为重。
万一闹出些乱子来,惊扰到了王爷,那本福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槿汐和宜修皆毫无反应,槿汐开口道:"福晋言重了,咱们也只是就事论事,那拉姐姐说呢?"
宜修和槿汐一唱一和地说道:“福晋说笑的,你年纪小,别怕!咱们只要尽心尽力地侍奉好王爷就好了。”
谨容也放缓了声音,准备把这话茬掀过去:
“本福晋并无太多苛刻的要求,只希望妹妹们尽心尽力地侍奉好王爷,便算是为本福晋分忧了。”
槿汐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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