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四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一众陷阵营士兵看的津津有味。
“疯魔舞天!”
鲁智深猛地大喝一声,双臂发力,六十二斤水磨禅杖狠狠杵地。
“轰”的一声巨响,恐怖的锋芒自杖尖迸发而出,地面青石被生生切开一道裂缝,碎石飞溅,带着狂暴的气势直袭西门庆而去。
西门庆眼神一凝,长枪一抖,枪身嗡鸣作响。
“狂龙破天!”
枪尖化作一道乌黑光芒,似龙吟咆哮,迎着禅杖的锋芒正面撞去。
两股力量相交,“轰隆”一声巨响,爆炸般的冲击波席卷开来。
院内尘土飞扬,火把摇曳,陷阵营精兵都被震得后退半步。
鲁智深首当其冲,只觉一股巨力反震而来,脚下立足不稳,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
他重重撞在院墙上,厚实的砖墙应声坍塌,碎石散落一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突然感到一股冰冷杀意逼近。
只见西门庆身形如风,凌波微步踏出,瞬息而至,长枪直指前方。
枪尖停在鲁智深咽喉前不过半寸,寒光闪烁,刺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西门庆俯视着他,淡淡道:“你输了。”
鲁智深喘着粗气,满脸不甘。
“好……洒家认栽!”
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缓缓放下禅杖,承认了这一败。
这时,一旁传来刀落地的清脆声响。
鲁智深一愣,转头望去。
正好看见杨志也被高顺一枪扫倒,宝刀落地。
他青面之上满是颓丧,喃喃道:“我……败了。”
杨志心中有些羞愤。
他自出道以来,虽然十分倒霉,但自认在武艺上没输过谁。
哪怕是林冲、鲁智深之辈,他都能五五开。
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一无名小将手中。
真是玷污了杨家将的名头!
鲁智深叹息一声,随即红着眼睛注视着西门庆:
“西门庆,洒家认栽!你杀我便罢,只求放了玉兰!”
西门庆收枪,拍了拍手,朗声笑道:“玉兰姑娘,出来吧。”
一阵脚步轻响。
刘玉兰快速从厅内走出,一袭粉色衣裙整洁,并未任何受到欺辱的痕迹。
她见到鲁智深倒在一片废墟中,忙上前关心道:“义兄!”
鲁智深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玉兰,你没事?”
刘玉兰点头,解释:“我之前被高衙内抓住,是西门将军救了我,还抓住了那恶贼。”
鲁智深闻言,满脸愕然,转头看向西门庆:“你……你救了玉兰?”
西门庆微微一笑,沉声道:“鲁智深,杨志,我知你二人并非大恶之人。青州匪患猖獗,百姓苦不堪言,我剿匪是为民除害,非为私怨。”
“如今朝廷有意招安,若你二人愿归顺,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建功立业,如何?”
杨志低头沉默,心中百感交集。
鲁智深粗眉紧锁,盯着西门庆片刻,粗声道:
“洒家不怕死,但若能为百姓做事,归顺又有何妨?”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洒家不愿做那野心家的走狗!”
西门庆哈哈一笑:“好一个花和尚!我西门庆做事,只为百姓安宁,绝非宋江那等权谋之辈,或是蔡京高俅那等奸臣。”
“你若信我,便留下!”
鲁智深与杨志对视一眼,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西门庆的气度与胸襟,竟让他们生出几分敬意。
或许,接受招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由于长久以来对官府的仇恨,他们一时间还是难以抉择。
西门庆并未多说,转头对身后招了招手。
“将那狗贼带出来。”
“是!”
两名陷阵营精兵齐声应诺,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他们押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昏迷不醒的高衙内。
两名士兵毫不客气地将他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
高衙内摔在地上,痛哼一声。
此刻的他满脸血污,气息微弱,那张肿胀的脸早已面目全非。
鲁智深一眼扫去,瞬间认出此人,顿时双目赤红,怒火熊熊燃起。
“是你这狗贼!”
因林冲娘子之死,他一直深感愧疚。
当初他曾派人追杀高衙内,欲将其弄残以泄心头之恨,却不料对方提前收到风声逃之夭夭。
此仇未报,成了他心头一根刺,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遇到。
鲁智深跨前一步,大吼道:“狗贼!你可还记得洒家?”
高衙内被这声怒喝惊醒,挣扎着睁开浮肿的双眼。
模糊中看到鲁智深那张怒气冲天的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曾仗着权势肆意欺辱林冲,可对这位“花和尚”,他却是打心底里恐惧。
“别……别杀我!”
高衙内连滚带爬地后退,跪在西门庆面前哀求:
“西门将军救我!我爹是高俅,他会给你金银财宝,给你权势,给你想要的一切,只求你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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