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尔!”
“真当本官怕了你不成!阴魂护体!血河滔天!
高廉又惊又怒,生死关头,也爆发出了全部潜力。
他怒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
与此同时,一道万魂幡从袖中飞出。
高廉张口喷出一股本命精血在万魂幡之上。
那魂幡迎风暴涨,喷涌出大量黑气和血光,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层厚实无比、布满无数扭曲鬼脸的血色魔铠。
“铛铛铛铛——!”
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在云端炸响,火星四溅!
西门庆的剑气斩在魔铠之上,竟发出沉闷的巨响。
虽然每一剑都能削去大片血光与魔气,甚至在魔铠上留下深深的剑痕。
但高廉凭借着阴魔大阵源源不断的力量补充,以及不惜代价地燃烧精血,竟一时抵挡住了西门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西门庆!你杀不了我!在这阴魔大阵之中,本官的力量无穷无尽!而你,终究会力竭而亡!”
高廉一边艰难抵挡,一边疯狂嘶吼,试图动摇西门庆的心神。
但他心中却已是骇浪滔天。
对方的剑法精妙狠辣,真气更是源源不绝,每一剑都重如山岳,震得他气血翻腾。
若非大阵加持,恐怕早已落败!
“是吗?”
西门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话音未落。
西门庆眼中精光暴涨,体内混元真气毫无保留的狂涌而出,周身竟隐隐浮现出一尊模糊的金色神人虚影。
一股更为浩瀚磅礴的威压骤然降临!
“你且瞧好,这一剑,会很帅!”
西门庆双手握剑,高举过顶,玄阳剑上金光芒大盛,引得风云变色,雷鸣阵阵!
他猛地一剑劈落!
“离火斩!”
一道百丈长的恐怖剑罡,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至刚至阳之力,带着焚尽一切邪祟的火焰,以无可阻挡之势,斩向面色剧变的高廉!
这一剑,锁定了高廉所有的气机,避无可避!
高廉感受着那剑罡中蕴含的毁灭性力量,以及那股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至刚至阳之力,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与绝望。
“不——!!!”
……
云层之中,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接连不断,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能撕裂苍穹。
强横的能量波动如同实质的涟漪,搅动着乌云翻滚不休,时而金光爆闪,时而魔气森然,将天空映照得忽明忽暗,诡谲异常。
下方的梁山泊,也在这能量余波中微微震颤,湖面波涛翻涌,山上滚石簌簌,林木摇曳,仿佛不堪重负。
此刻的梁山山寨,已是一片烽火狼藉。
经过大明宝船上红夷大炮的轮番轰炸,最外围的坚固寨墙已是多处崩塌,残垣断壁间硝烟弥漫,彻底失去防护作用。
不过,梁山作为经营多年的匪巢,防御工事自然不止一圈。
梁山一众头领,在神机军师朱武的指挥下,带着惊魂未定的喽啰们退守内寨各处险要关隘与第二道寨墙。
凭借熟悉的地形和机关陷阱,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箭矢如蝗,滚石擂木不断砸下,试图阻挡官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但官军此次兵精将猛,更有西门庆麾下的百战精锐,攻势凌厉异常。
梁山贼寇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被剿灭,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胶着惨烈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的恐怖波动与异象,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地面上的交战双方。
无论是官军还是贼寇,所有人心头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纷纷抬头望向云端。
当看见云层中轰鸣不断、金光闪烁的异象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梁山一方,本已低落的士气更是雪上加霜,恐慌的情绪如瘟疫般蔓延开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天神发怒了,要降下神罚不成?”
“莫不是……我们的末日到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一幕幕异象实在太诡异了!
先是百年难遇的大暴雨,让梁山泊的水面暴涨。
却引出了官军的庞然战船,那前所未见的恐怖炮火,将他们的防御工事炸得稀烂。
紧接着是湖面上那神秘的黑色龙卷风。
现在,天上又像是神魔在交战!
究竟是什么情况?
神机军师朱武仰望着天空,看着在云层中激烈碰撞的恐怖波动。
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心中大喜!
他猛地一握拳,对身边同样面露惊骇的众头领道:“诸位兄弟,不必惊慌!这定然是张清说的那位隐世高人出手了!”
“如此惊天动地的威势,西门庆那狗官焉有命在?!”
“只要我等坚持住,待高人斩杀西门庆,官军群龙无首,必将大乱!届时,便是我等反败为胜之时!”
朱武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煽动性,一众梁山头领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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