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特课上那令人啼笑皆非的“变形秀”带来的轻松氛围,如同秋日里短暂的晴空,很快就被霍格沃茨上空连绵不绝的阴雨所取代。潮湿的冷风卷着冰冷的雨丝,穿过城堡古老的石墙缝隙,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也给学生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的阴影,以及那些在城堡外围虎视眈眈的摄魂怪,如同无形的梦魇,让所有人都感到惴惴不安。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霍格沃茨依旧有一项传统活动,能够点燃大部分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热情,那就是——魁地奇比赛!
作为格兰芬多学院的明星找球手,哈利·波特再次承担起了带领球队冲击学院杯的重任。尽管他依旧对决斗俱乐部上遭遇的摄魂怪(虽然卢平教授坚称那是博格特)心有余悸,额头上的伤疤也时不时地传来灼痛,但在奥利弗·伍德队长那近乎狂热的训练热情和对胜利的渴望下,他还是不得不将所有的担忧和恐惧暂时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艰苦的飞行训练中。
他们新学年的第一个对手,是实力不容小觑的赫奇帕奇队。队长塞德里克·迪戈里不仅英俊潇洒,飞行技术也相当出色,是哈利在找球手位置上的劲敌。
比赛前的几周,格兰芬多队的训练强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伍德队长似乎将所有的压力和对胜利的渴望都转化为了训练的动力,每天都变着花样地折磨着他的队员们。清晨五点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进行绕场飞行和躲避游走球练习;午餐后是战术演练和配合训练;傍晚则要在呼啸的寒风和冰冷的秋雨中进行高强度的对抗赛……几乎每一次训练结束,队员们都累得像被巨怪踩过的破布娃娃,连拿叉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绵不绝的秋雨更是给训练增加了难以想象的难度。湿滑的扫帚握柄、冰冷刺骨的雨水(它们会模糊视线、增加风阻)、以及……能见度极低、仿佛随时会从云层里冲出一条龙的阴沉天空,都让每一次飞行、每一次传球、每一次击球、每一次扑救,都充满了挑战和……危险。罗恩(他今年终于鼓起勇气报名参加了守门员的选拔,并且……奇迹般地通过了!虽然伍德队长私下里说主要是因为其他候选人更糟糕……)就因为在一次雨中扑救时没抓稳扫帚,差点从几十英尺的高空掉下来,幸好被反应迅速的韦斯莱双胞胎用一个“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虽然施展得有点歪)给捞了回来。
洛杰对这种在他看来“缺乏科学依据、纯粹依靠魔法和……运气”的运动,依旧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群巫师会对一个由四个飞来飞去的球和两根高高的门柱组成的、规则复杂且极其容易受伤的游戏如此痴迷。
但他还是会在课余时间,和赫敏一起(罗恩自然是作为队员在场上“受苦”),打着伞,裹紧了袍子,来到寒风凛冽的魁地奇球场边,观看格兰芬多队的训练。
赫敏主要是为了给哈利和罗恩加油打气。她会细心地为他们准备好热姜茶和干毛巾,会在他们休息时帮他们检查作业(虽然哈利和罗恩对此并不领情),还会大声地为他们的每一次精彩表现(或者说,是每一次没有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成功”)而欢呼。她甚至还偷偷地在格兰芬多的队旗上施加了一个小小的“防水咒”和“保温咒”,希望能让队员们在恶劣的天气里感觉好受一些。
而洛杰,则依旧是以一种……极其独特的“研究者”姿态在观察。
他不会像其他观众那样为某个精彩的进球或扑救而欢呼雀跃,也不会因为某个失误而扼腕叹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雨中(霜羽通常会不满地缩在他的兜帽里,偶尔探出小脑袋,用一种“你们人类真无聊”的眼神看着场上的混乱),手中拿着一个用防水魔法处理过的笔记本和一支特制的羽毛笔(笔尖是某种能感应微弱魔力流动的合金),一丝不苟地记录着什么。
他记录的内容,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是某种高深的古代魔文或者……天书。
比如:
“……游走球A,初始速度V0,受击打后加速度A1,飞行轨迹呈非标准抛物线,受风阻和未知魔法力场影响,能量衰减系数λ……金色飞贼,飞行模式高度随机,疑似采用某种基于‘混沌理论’或‘量子布朗运动’的算法?其魔力核心散发出微弱但独特的空间波动,或许……与某种短距离瞬移或空间跳跃魔法有关?”
“……飞天扫帚的飞行原理,并非单纯的反重力或推进。其尾部的鬃毛似乎能与周围的魔力场产生共鸣,形成某种‘浮力场’?不同型号扫帚的鬃毛材质和排列方式不同,导致其稳定性、速度和转向灵敏度存在显着差异……光轮2000的加速曲线更平滑,而横扫七星的瞬间爆发力似乎更强……”
“……球员在高速飞行和急转弯时,其自身的魔力消耗和精神力负荷变化……似乎与他们的情绪状态(紧张、兴奋、愤怒)存在某种非线性关联?或许……可以通过监测他们的生理指标(比如心率、皮肤电导率——如果能找到无痕监测的方法的话)来预测其失误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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