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有没有得到线索时羽不知道,但他在主宅里闲逛认路的时候却发现了问题。
除了中央的那座高楼,时羽没有发现其他除玩家以外住着人的房间。
换句话说,他没有在主宅的任何一个房间里看到园丁、女佣以及给他做“昆虫开会”的厨子。
“奇怪,他们不是说去睡觉了吗?”
他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厨子的房间,而且谁家的佣人们白天可以睡一整天啊。
时羽自从昨天上午见到过一次女佣,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这座宅子里的其他人。
想起连沧关于这一家子都是蜘蛛的推测,他又觉得这样也挺合理,毕竟蜘蛛可不就是白天睡觉夜里出来活动的吗。
没问题的,他晚上就乖乖在房间里睡觉,别说他们是蜘蛛了,就算他们是蛇也跟自己没有关系。
等等,所以女佣跟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把他当成同类了?
不慌不慌,他都见过长着獠牙的猪妖和有大尾巴的狐狸了,现在又来个蜘蛛怎么了。
蓝色的蜘蛛,可一点都不比白狐狸差。
时羽正安慰自己,忽然听到迷宫的方向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身为一个刚刚上岗但尽职尽责的好管家,时羽立马向声音的方向走去,想着如果这些玩家们闹了矛盾打起来,他得为雇主守护好他的财产安全。
“我真的看到了!一只巨型蜘蛛,当时就在我的头顶!”
“我们当时就在你的旁边,我们怎么都没有看到。”
“就是啊,如果在密林里就算了,迷宫那么小,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蜘蛛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还在你的头顶……迷宫里又没有树,它还能飞起来吗?”
“我是说真的,我一低头就看见了。”
他说的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时羽听了半天,忍不住出声道:“你们不要吵架啊。”
正在吵架的三人齐齐噤声,有一个站出来艰难笑了笑:“小管家,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刚才看到了蜘蛛吗?”
“没有,”声称看到蜘蛛的那个人迅速否认,“我们说着玩的,我们在迷宫里什么都没看到。”
时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忽然瞥见他的肩膀,深色的衣服上洇湿了一片,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其他的什么。
见这个小管家一直盯着自己的肩膀,玩家微微侧脸脸色瞬间一变。
“密林水汽重,小心着凉。”时羽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对他们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的衣服湿了,”那名玩家的表情有些惶恐,“滴泪屋,刚才在前厅附近,屋檐上的水滴到我身上了。”
“什么!”他的同伴脸色一变,连忙说,“快把衣服脱了!”
那人抬手想脱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绳子捆住了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家有滴泪屋,三年一场哭。
高楼上的“泪”顺着房檐滴落到旁边的屋顶,人站在房檐下,那滴泪自然而然滚到了他的肩膀上。
那人紧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感觉身体有点冷。”
他僵硬地扭着脖子,低头看自己无法抬起的手,又看向迷宫入口,“啊!”
同伴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你到底怎么了?”
时羽也被这叫声吸引又跑了回来,这次他没有往前凑,而是躲在廊柱后面鬼鬼祟祟偷看。
那个衣服湿了的玩家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羽忽然见他神情一变,用力推开身边拦着自己的同伴,冲进了迷宫里。
连沧:“他怎么了?和队友吵架了?”
时羽也一头雾水,回头一见是他和景沅,“他刚才衣服上沾了滴泪屋滴下的水,然后感觉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连沧惊讶,“ 滴泪屋?就是高楼的屋檐上滴下来的水吗?”
时羽:“对,就是那个高楼……嗯?那是什么?”
他抬手指向高楼,只见高楼的屋檐一角斜放着一把破旧的小伞,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脸盆那么大的伞面,看材质还是很应景的油纸伞。
每当有屋檐流下的水划过伞面,那把小伞像风车一样转动起来,将伞面上的水滴甩掉。
“好像是一把伞,伞骨还挺好看的。”连沧眯起眼睛仔细瞧了半天。
“我是想说那里为什么有一把伞,还那么旧。”时羽说道,“不是,你怎么看出来伞骨好看的?我怎么只能看到伞面。”
连沧正想说那是你眼神不好,就听迷宫方向又传来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且听声音在不断逼近。
时羽咽了口口水,这声音听上去移动速度非常之快,好像不是人。
“有玩家进入迷宫吗?”
景沅皱着眉点头,“有,但玩家只敢在迷宫外层活动,而且这声音这么杂,好像是什么东西爬过来了。”
时羽眼睛睁得老大,浑身汗毛瞬间竖起来。
“什么东西?”
景沅没有说话,而是和连沧一起上前了几步,“时羽,躲远点。”
时羽重新躲回廊柱后面,悄悄探出头紧紧盯着迷宫的入口方向。
声音越来越近,忽然,一条长着黑色绒毛的步足从入口处伸了出来,随后,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整个身体不算腿长就有一辆车那么大。迷宫的入口被它的身体挤碎, 那两名玩家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进迷宫找人,见到这一幕瞬间转身便跑。
时羽不敢说话,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那只蜘蛛发现自己的位置。
那两名逃跑的玩家本来想躲进主宅,至少比外面能够藏身的地方要多。
但那只蜘蛛好像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从腹部拉出丝线将进入主宅的门缠得密不透风。
那两名玩家好似也有些慌了,孤注一掷手里拿出武器和蜘蛛缠斗起来。
连沧也上去帮忙,景沅手里拿着火机将缠在门上的丝线点燃,清理出通道。
时羽看那边打斗激烈,蜘蛛腿像钢刺般尖利,攻击时轻易便将树干整个穿透。
连沧借此机会,用刀将蜘蛛的腿整个切断,红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流了出来。
他正要补刀,听到时羽忽然大声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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