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上午,我们一行驱车前往武当山下,参观了玉虚宫花博会的盆景展。上千盆色彩斑斓的杜鹃花竞相绽放,宛如云霞般绚丽多彩,令人目不暇接。下午,我们入住武当山太子坡的仙缘民宿小院,山谷静谧,山风清凉,一夜安眠。
5月11日凌晨4点半,正在为兰州马拉松备战的巴浪子轻声唤醒房东:“张老师,麻烦您做点饭,我5点出发。”同屋的古煜在朦胧中目睹他迅速整装完毕,匆匆吃完一碗鸡蛋面条,老当益壮,英姿飒爽地踏上征程。
六点,我们在鸟语花香中醒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迎接新的一天。
我们悠然地伸展着懒腰,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巴浪子早已先行一步,而我们三人也即将踏上今天的征途——挑战自我,从太子坡乘坐20分钟的景交车前往南岩。尽管南岩与金顶仅相距4.5公里,但要攀登6500级台阶才能抵达金顶。攻略上提到小伙子仅需1.5小时,但我们作为老年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古煜攀登金顶的次数早已超过十次,尤其是在千禧年前后的几次会议活动中,都是借助缆车上下。记得退休两年后的最后一次是在2009年9月,正值东风公司40周年庆典,我作为受聘的京媒驻汉记者站主任记者受邀参加,当时也是乘坐缆车往返。
然而,此次上山前,在攀登东风汽车博物馆的台阶时,膝盖偶尔感到软弱,心中不禁忐忑:这样的状态还能登上武当山吗?回想徒步上武当已是30年前的事了,如今还能胜任吗?昨晚,千七兄还提议:“咱们不妨挑战一下自己,是否乘坐索道,或者上山时坐、下山时不坐?”
小王目光转向我,意图显而易见,问道:“古老师年近八十,索道定要体验一番。但究竟是坐着上山更佳,还是坐着下山为宜?”
“凭我多年经验,徒步上山,坐着下山,如此方能避免腿肚酸痛。”古煜缓缓答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千七兄果断拍板。
此时,古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故事。那是40年前,邻居中一位谷城少妇所述:70年代,她们村里有一位98岁高龄的老奶奶,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前往武当山敬香。尽管天公不作美,雪花纷飞,道路湿滑,老奶奶却早有准备。她那三寸金莲未穿鞋履,仅着一双自制的厚棉袜子,拄着拐杖,背上一袋亲手制作的煎饼,毅然踏上了征程。
风雪无阻,步履蹒跚,信念却坚如磐石。老奶奶说:“此生已是36次登顶武当山,给祖师爷(玄武大帝)敬香来了,每次皆徒步而行。”她深信,已是百岁老人,还能双脚丈量武当山,既是她的福份,更重要的是祖师爷的神圣护佑。
及至山顶,尽管衣衫尽湿,老奶奶却笑意盈盈,那份虔诚与执着,令人无不动容。武当道长热忱地以道教斋饭款待她。她对道长说:“我要感恩祖师爷的护佑,活着就要来敬香。”古煜心想,那不正是老奶奶信仰的力量使然么?!
自己虽年近八旬,却深知千百年来,武当山屡经战乱兵燹,建了毁,毁后重建,尤其是近半个世纪来,目睹了武当山在和平环境下的建设和修复,变得越来越好,他对中国本土宗教的敬仰与热爱,更是充满了信心。
我们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沿途的景致如同一幅幅画卷缓缓展开,每一帧都美得令人心醉。太子坡的古朴与宁静,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令我们在攀登之初,便已沉醉于这份超凡脱俗的意境之中。
景交车缓缓行驶在曲折的山路上,透过车窗,远处的山峦层层叠叠,云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我们或轻声交谈,或静静地欣赏窗外的美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车抵南岩,我们开始了徒步攀登的旅程。发现黑石台阶都是千禧年间新修的,在一处小憩之地,有碑文记载,从南岩到金顶的6500级台阶,听起来令人望而生畏,但每一步都蕴含着挑战与乐趣。
沿途,我们邂逅了众多前来攀登的青年游客。情侣们手挽手相互鼓励,时而驻足拍照,彼此分享攀登的经验与趣事。还有好几对夫妇牵着3-5岁的孩子,使得这段旅程愈发生动有趣。
随着海拔的逐渐攀升,四周的景色也愈发壮丽。远方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大自然精心设计的迷宫,引人无尽遐想。而我们脚下的台阶,尽管有些陡峭,但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有力,因为我们深知,唯有坚持到底,方能目睹最为壮美的风景。
路边有一处名为榔梅祠的古迹,相传真武大帝在返回山中修炼时途经此地。他折下一段梅枝插于榔树之上,立誓:“吾若道成,花开结果。”果然,梅枝后来在榔树上开花结果。
越过黄龙洞,便是朝天宫。此处向左是百步梯,沿清神道而行;向右则走明神道,两条路径最终皆汇聚于金顶。百步梯下,古煜望之而生畏。这是一段陡峭的石阶,阶沿上布满青苔,那皆是明清时期的印迹。每一步都考验着我们的毅力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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