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
向问天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睚眦欲裂,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枫竟敢如此干脆利落地痛下杀手!
贾布虽非顶尖高手,却也是教主座下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如今竟像一只蝼蚁般被轻易捏死!
他指着林枫,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震惊而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枫!你……你竟敢……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林枫仿佛未曾听见他那震耳欲聋的咆哮,缓缓松开手,任由贾布那尚带着余温的尸身“噗通”一声软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这才抬眼,目光淡漠地扫过向问天,语气平淡得像是碾死了一只不小心爬到脚边的虫子:
“杀了一个暗中偷袭我的卑鄙小人,仅此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仅……仅此而已?!”
向问天被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态度激得浑身发抖,血液直冲头顶。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被怒火烧尽,厉声喝道:
“贾布乃是教主座下亲信!
你杀了他,便是公然与我日月神教为敌!
教主一旦知晓,必将雷霆震怒,届时天上地下,再无你林枫容身之处!
他定会亲自出手,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任我行?”林枫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讥讽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
“那是你怕他,我林枫,可不怕。
他若真有胆量,想为这废物报仇,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我在此,等着他。”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向问天的心上,让后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向问天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从林枫那双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或动摇,然而他失望了。
林枫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一丝让他不寒而栗的疯狂。
“你……你简直是疯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向问天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颤音,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厉声道:
“难道你连圣姑……连任盈盈小姐也不顾了吗?她可是教主的独女!你如此得罪教主,还妄想圣姑?”
听到“任盈盈”三个字,林枫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仿佛有寒光一闪而过。
他猛地一抬脚,将脚边贾布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砰”的一声,如同踢一块碍事的石头般,狠狠踢到向问天面前。
尸体翻滚了几下,正停在向问天脚尖前,那双圆睁的死鱼眼直勾勾地瞪着他,让向问天背脊一阵发凉。
林枫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的煞气陡然散开,压得向问天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声音冰寒,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狰狞:
“你们日月神教,处心积虑,想用我林枫这把‘刀’来为你们铲除异己,想借我的手搅乱武林,好让你们坐收渔翁之利?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你们似乎忘了,刀,用得不好,是会噬主的!
我林枫,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工具,我就是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霸道绝伦的光芒,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日月神教,我要了!任盈盈,我也要了!”
这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向问天耳边炸响!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大逆不道!”他强自镇定心神,色厉内荏地嘶吼:
“狂妄!你太狂妄了!日月神教上下数万教众,高手如云,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如此放肆!
你这是自寻死路!整个神教都会将你视为第一公敌,追杀你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一群只会内斗不休的垃圾,也配威胁我?”
林枫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直刺向问天的心底,
“我怕你们日月神教?真是天大的笑话!
向问天,你给我听清楚了,识趣的,就乖乖滚回去告诉任我行,三日之内,让他亲自将任盈盈送到我面前,给我当个端茶递水的丫鬟!”
他语气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森然刺骨的杀意:
“不然,三日之后,我便亲上黑木崖,屠尽尔等日月神教,片甲不留!”
“轰!”向问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枫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彻底懵了。
让圣姑当丫鬟?灭了整个日月神教?这是何等嚣张,何等狂妄,何等……匪夷所思!
他甚至开始怀疑林枫是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时刻,站在一旁的蓝凤凰,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枫,仿佛要将这个男人的身影刻入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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