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死死攥着那张冰凉的黑色银行卡。
十万!
这笔钱,不仅仅是数字,更是他此刻溺水时的救命稻草!
更重要的,是这张卡背后代表的那个机会,那个让他从泥潭中爬出来的可能性!
“谢谢张总的信任。”林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但我想知道更多。您说许恒太转移资产,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吗?”
张长康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三个月前,我偶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交易。”
“圣耀旗下的物业公司,去年突然以物业费收入、存款和部分商业物业做抵押,贷了近二十个亿。”
林强心头一紧,皱眉问道:“物业公司?他们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明面上,是商业扩张。”张长康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林强的心弦上。
“实际上,这笔钱,有相当一部分,流入了几家名不见经传的材料供应商。”
“这些供应商,成立时间很短,就一两年,业务量却大得惊人,一夜之间就成了圣耀的‘战略合作伙伴’。”
林强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材料供应商?”
“对。”张长康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建筑钢材、水泥、装修材料……什么都做。”
“表面看,是正常供货,但价格,比市场价高出至少三成!”
“更有意思的是,”他冷笑一声,“这些公司的法人代表,五花八门——司机、保姆、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甚至还有许恒太老家村子里的农民!”
一个巨大而肮脏的阴谋轮廓,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在林强脑海中盘踞!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您的意思是……许恒太用这些空壳公司,把圣耀账上的钱,洗到了自己口袋里?!”
张长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
“除了物业,圣耀旗下还有人寿、财富管理、新能源汽车……哪个板块干净?”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圣耀人寿的前董事长朱家麒,去年就因为违规操作资金被带走调查了!”
“圣耀财富的总经理杜明,也因为非法集资被抓了!”
“还有圣耀汽车那个刘远卓,前不久刚被刑拘!他鼓吹的两千亿造车计划,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资本骗局!”
林强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冰冷刺骨。
“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庞氏骗局?”他艰涩地开口。
“差不多。”张长康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无奈,“可惜,我没有直接证据。”
“我毕竟是搞工程出身,不是许恒太那个资本运作的核心圈子成员。那些最隐秘的财务操作,资金的真正流向,我只能看到一些皮毛。”
“所以,您需要我……”林强的声音有些干涩。
“对!”张长康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如利剑般刺向林强!
“我需要你,接近几个关键人物!”
“第一个,前执行总裁柯彭!他去年因为深圳旧改项目违规被抓了,但案子拖着,进展很慢,背后明显有人在‘特殊照顾’!我怀疑他手里有重要的东西!”
“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前行政总裁,夏君洋!”
张长康的语气变得凝重:“这个人,是许恒太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也是最狡猾的一个!”
“圣耀暴雷前夕,他精准地抛售股票和美元债,卷走了十多亿港币,然后立刻辞职跑路!”
“更无耻的是,那惊天动地的财务造假——虚增五千六百亿收入,九百二十亿利润——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现在证监会已经罚了他,终身市场禁入!香港法院也在追着他,要他披露全球资产!”
林强皱紧了眉头:“这种人,早就跑没影了吧?我怎么接近?”
张长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一丝算计。
“表面上是跑了。”
“但夏君洋这个人,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通过离岸公司和亲戚,把香港、深圳的房产都转移干净了,唯独在增城,还留着一处待拆迁的农房,死活不肯放手。”
“增城的农房?”林强有些不解。
“那是他祖上留下的老宅子,位置绝佳,马上就要拆迁搞城市更新了。”张长康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规划是高档住宅区和商业中心,拆迁款是个天文数字。”
“就算他已经卷走了十几个亿,这块肥肉,他也舍不得扔。”
“根据我的消息,夏君洋最近,很可能会偷偷回来处理这套农房。”
林强瞬间明白了!心脏猛地一跳!
“您是想让我在他回来的时候……”
“对!”张长康眼中精光一闪,语气斩钉截铁,“观察他!接触他!用你那种……‘特殊能力’,找到他藏匿资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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