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雪片子刚糊住大仙堂的窗棂,阿月腕间的共生印突然像触了电。她正往灶台里添南洋红纱灯烤过的豆包,银饰碎片 "叮铃哐啷" 摔在青石砖上,拼出支歪歪扭扭的藏地转经筒 —— 这是归墟异动的信号,却混着股陌生的酥油茶香。
"姑奶!门外来了个会飘的喇嘛!" 黄小仙抱着酒葫芦从房梁倒挂下来,尾巴尖的金蚕骨沾着星河水,"穿着比老掌门还破的藏红氆氇,怀里揣着个会哭的金钵,比俺的酒葫芦戏还多!"
林秋白的斩尸剑 "噌" 地出鞘,北斗纹却没像往常般亮起敌意。他望着门槛外的身影,那人背着与体型不符的巨大金钵,帽檐阴影里露出的颈后胎记,竟与扎西的天绳印记如出一辙。
"施主,贫僧从青海来。" 喇嘛开口时,金钵发出清越的鸣响,"奉初代天葬师之命,给名儿共生桥... 送钥匙。"
阿月的银饰碎片突然组成望远镜,穿透风雪看清金钵表面的纹路 —— 那是归墟第十九层茧房的立体图,中央凹陷处刻着 "尸陀林主" 四字藏文,正是前章末扎西颈后胎记的镜像。
"秋白,他的金钵..." 阿月的声音发颤,"和扎西的天绳胎记共鸣呢。"
喇嘛摘下帽子,露出与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七分相似的面容,颈后胎记正泛着与金钵同频的金光:"贫僧名扎西尼玛,是扎西顿珠祖师的第十七代转世。" 他抚摸金钵,"此钵曾盛过初代圣女的金蚕血、赶尸先祖的镇魂钉血,还有祖师爷的舍身血。"
黄小仙突然蹦到金钵旁,尾巴尖的金蚕骨刚触到钵沿,酒葫芦里的共生酒突然沸腾:"妈呀!老钵头里有初代老爷爷的旱烟味!" 它尾巴一卷,竟将金钵拽得离地三尺,"姑奶快看!钵底刻着俺的段子 ——' 天绳亮,名儿旺 ',是老祖师爷亲笔!"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转世图谱:"1903 年大雪后,扎西顿珠祖师将名儿光魂注入金钵,每代转世灵童都会带着金钵寻找血契者。" 他望向喇嘛,"你颈后的胎记,是天葬师名儿传承的印记。"
扎西尼玛点头,金钵突然显形出归墟深处的画面:混沌古树的根部,那朵 "名儿独醒" 毒花已长出十九片花瓣,每片都映着扎西颈后的天绳胎记。更让人心惊的是,花蕊中央,海皇之主的残魂正用触须编织着 "名儿差异即孤独" 的咒网。
"仙姑奶,金钵能看见归墟深处。" 扎西尼玛将金钵捧过头顶,"祖师爷说,只有将金钵融入名儿共生桥,才能堵住混沌古树的毒根。"
阿月的银饰碎片突然全部飞向金钵,在钵口拼出双生金蚕:"秋白,金钵里... 有初代祖师的残念。"
林秋白的斩尸剑轻点金钵,赶尸阳气与天葬师血共鸣,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虚影。老人断指骨处缠着星河碎片,望向阿月时眼中闪过欣慰:"孩子们,当年俺们三人埋下的钥匙,就在这金钵里。" 他指向钵底,"归墟深处的第十九层茧房,需要三地名儿的血... 才能真正封死。"
黄小仙突然举着发光的豆包塞进金钵,尾巴尖的金蚕骨划出光痕:"老祖师爷尝尝俺的 ' 钥匙豆包 '!东北的豆馅混着藏地的酥油,咬一口能看见星河桥的路!"
金钵发出震耳欲聋的清鸣,显形出横跨三界的名儿共生桥。阿月看见桥的另一端,扎西正在天葬台用新天绳给秃鹫系星河碎片,阿丽的红头巾少女们在万灵塔点燃九百九十九盏引魂灯,每盏灯芯都与金钵的火光共振。
"施主,金钵的封印..." 扎西尼玛的声音突然哽咽,"需要血契者的信任当楔子。"
阿月望向林秋白,后者正用生死簿比对金钵的咒文,斩尸剑上的北斗纹与金钵的天绳纹正在融合。她突然想起次仁喇嘛舍身时的话:"仙姑奶,记得把俺的天绳系在虹桥最晃的地方。"
"天清地灵,名儿接纳!" 阿月咬破指尖,圣女血滴在金钵边缘,"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青藏天绳连南北 —— 钥匙归位!"
银饰碎片化作经幡缠住金钵,显形出三地名儿的契约光带。林秋白同步将赶尸血滴在钵沿,北斗七星与金蚕纹交相辉映,竟在金钵表面织就 "名儿共生桥" 的立体地图,每座地标都跳动着三地名儿的光。
黄小仙突然抱着酒葫芦撞向金钵,共生酒与金钵血滴融合,显形出初代三人组的虚影。陈雪梅的金蚕核心、李阿远的镇魂钉、扎西顿珠的天绳,终于在百年后真正相聚,他们的手穿过时空,将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金钵中央。
"孩子们,这是俺们给归墟的最后一道锁。" 初代圣女的虚影微笑,"金钵里的舍身血,能让混沌古树的根... 开出信任的花。"
赶尸先祖的虚影点头,镇魂钉碎片在金钵表面拼出 "共生" 二字:"臭小子,以后东北的赶尸鞭、藏地的天绳、南洋的金蚕骨,就是共生桥的三根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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