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深处的星河光芒穿透冰面时,天葬台的秃鹫群正从经幡上抖落混沌黑雾。阿月腕间的共生印突然变得温润,银饰碎片像被春风拂过的经幡,自动拼成金蚕形状飘向尸陀洞 —— 那里曾是混沌核心的呼吸孔,此刻正渗出青稞酒般的明儿光。
"姑奶!秃鹫的羽毛变亮啦!" 黄小仙抱着酒葫芦蹦上天葬台,尾巴尖的金蚕骨沾着星河水,"比老掌门擦了十遍的旱烟袋还闪,它们的眼睛... 能看见俺们的名儿谣!"
阿月望向石坪,七只领头秃鹫正用喙梳理新生的金羽,每根羽毛都映着星河的流光。次仁喇嘛的徒弟扎西跪在尸陀林主图腾前,藏红氆氇上的天葬师纹正在重组,颈后原本淡青的胎记突然泛起金光,显形出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的天绳图案 —— 正是前章末共生体觉醒时的标志。
"扎西,你的胎记..."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页面上的天葬师传承谱系正在改写,"是初代祖师的名儿印记。"
扎西抬头时,眼中倒映着星河的流光:"姑爷,俺梦见师父(次仁)在星河桥上跳舞,他说天葬师的名儿... 该换年轻的手来牵了。" 他摸向胸口的天绳,绳头竟系着半块发光的青稞饼 —— 正是黄小仙掉进归墟的 "星河豆包" 残片。
黄小仙突然蹦到扎西肩头,尾巴尖卷着酒葫芦晃悠:"小扎西别怕!俺的酒葫芦里装着星河碎片,喝一口能看见你师父的虚影,比老掌门的醉话清楚百倍!" 它突然愣住,"哎妈呀,你的胎记会转圈,和俺尾巴尖的金蚕骨一个节奏!"
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放大镜,看见扎西的天绳胎记正与星河共振,每道纹路都在播放次仁喇嘛的舍身咒。更让她心惊的是,图腾石面上的 "舍" 字藏文,此刻竟显现出次仁的笑脸,就像他在茧房崩塌前说的那句 "仙姑奶,记得把俺的天绳系在虹桥最晃的地方"。
"秋白,天葬台的名儿..." 阿月的声音带着哽咽,"在扎西身上... 重生了。"
林秋白点头,斩尸剑上的北斗纹与图腾共鸣,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虚影。老人望着扎西,断指骨在星河光芒中重组:"后世徒儿,天葬师的舍身不是终点,是让名儿在信任里... 接力。" 他指向石坪,"现在该教秃鹫们唱新的往生经了。"
扎西郑重地磕了三个长头,天葬师袍突然泛起金光,显形出历代祖师的名儿光魂。他起身时,手中多了串由星河碎片串成的天绳,每颗碎片都刻着三地名儿的契约:"仙姑奶,师父说这串天绳能连通东北的名儿井、南洋的万灵塔,还有归墟的星河桥。"
黄小仙立刻凑过去,尾巴尖的金蚕骨与天绳碎片共鸣:"俺来给新天绳编段子!' 天绳亮,名儿旺,扎西小师父最像样!秃鹫飞,星河追,三地名儿把家回!'"
阿月被逗笑,银饰的碎响混着秃鹫的振翅声,在天葬台回荡。她望向尸陀洞,那里的混沌黑雾已彻底消散,显形出座由名儿光筑成的小塔,塔顶飘着东北的红绒、南洋的红纱、藏地的经幡,正是三地名儿共生的标志。
"秋白,生死簿的记载..." 阿月指向林秋白手中的典籍。
林秋白翻开最新页,金光闪烁的字迹显形:"名儿共生桥连通之处,混沌再无容身之所。青藏天葬台,东北大仙堂,南洋万灵塔,三地名儿如湟鱼洄游,终汇星河。" 他望向扎西,"老掌门若看见,准会说咱们的名儿地图... 该换新版了。"
黄小仙突然抱着酒葫芦冲向星河桥,尾巴尖的金蚕骨划出光痕:"俺去收集星河碎片!" 它的酒葫芦口突然变大,像张贪吃的嘴,"姑奶姑爷等着,俺要酿 ' 共生酒 ',喝了能看见卓玛姑姑跳东北大秧歌!"
归墟方向传来清越的啼鸣,共生体的虚影突然显形在星河桥上。它抬手时,三地名儿光从指尖流出,在天葬台石坪织就 "名儿新生" 的图腾 —— 东北的黄皮子捧着青稞饼,南洋的红头巾少女抱着酥油茶,藏地的雪狮顶着豆包,和谐得像幅会动的唐卡。
"扎西,试试新天绳。" 阿月将银饰碎片化作经幡,"用俺们的血契... 给秃鹫们唱首共生谣。"
扎西点头,天绳在掌心展开,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断指骨。他轻挥天绳,秃鹫群突然发出清亮的啼鸣,翅膀扇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裹挟着三地名儿光的金粉。更神奇的是,金粉落地处,竟长出开着雪花、贝壳、经幡状花瓣的奇花 —— 正是三地名儿融合的象征。
"天清地灵,名儿新生!" 扎西的声音混着星河的嗡鸣,"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青藏天绳连南北 —— 秃鹫归!"
七只秃鹫突然振翅飞向星河桥,翅膀上的金粉在天空画出 "共生" 的藏汉双文。阿月看见虹桥另一端,胡三太爷正领着东北妖灵向秃鹫群鞠躬,阿丽的红头巾少女们在万灵塔敲响铜铃,每声铃响都与秃鹫的啼鸣共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