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套狸似乎闻到了空气中诱饵的香气,又看到了水面上漂来的几片载着食物的水葫芦叶。它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悄悄滑入水中,朝着最近的一片“诱饵舟”游去。
它叼起一片叶子,上面的鱼干碎末显然让它很是满意。它很快又游向第二片。
就在它靠近岸边一个被柳条封锁的洞口,似乎想要将食物拖回洞中享用时,意外发生了!它的一条后腿,在试图快速上岸时,被一根斜插的柳条狠狠挂住!那柳条上的倒刺虽不深,却牢牢地勾住了它的皮毛!
“吱——!”河套狸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猛地向前一窜!
“动手!”沈青低喝一声,身形如电般窜出!
与此同时,那河套狸被柳条一绊,吃痛之下,本能地想往深水区逃窜!然而,它刚游出不远,就被下游预设的藤蔓网给拦了一下!虽然那网并不能完全困住它,但这一下的耽搁,对于沈青来说,已经足够!
只见沈青几个大步冲到河边,目光如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柔韧的长杆,杆头绑着一个用细密渔网制成的小巧抄网。趁着河套狸被藤网阻滞,慌乱打转的瞬间,沈青手腕一抖,那抄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从水下将其兜了个正着!
“收!”沈青猛地将长杆向后一扬!
一只湿淋淋、不断挣扎的河套狸,便被成功捕获,在抄网中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黑风猎队的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几乎忘了欢呼!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影子都摸不着的河套狸,竟然就这么…这么被沈青用几根柳条,几片叶子,一个抄网,给活捉了?!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赵小军最先反应过来,兴奋地大叫:“沈哥威武!沈哥牛!”
张奎山等人也是如梦初醒,一个个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由衷的钦佩。“沈英雄,您这法子,真是…真是绝了!我们这些人,真是瞎了眼,在这泥鳅河边转悠了多少天,也没想出这种妙计!”张奎山激动地说道,看向沈青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敬佩,更带上了一种近乎崇拜的光彩。
沈青微微一笑,将抄网递给赵小军,让他小心看管。随后,他又指挥众人在其他几个关键洞口附近,如法炮制。凭借这巧妙的方法,不到半天功夫,他们竟又成功捕获了两只同样大小的河套狸!
这下,黑风猎队的人是彻底服了。他们之前觉得断牙熊那事,沈青可能是运气好,或者刚好克制那熊。可见识了这捕河套狸的手段,他们才明白,沈青的本事,是实打实的,是深不可测的!
处理这河套狸,沈青也展示了其独到之处。他告诉张奎山,这河套狸的皮毛之所以珍贵,除了乌黑油亮,关键在于其皮下脂肪层特殊,能有效隔水保暖,且不易沾水。因此,在剥皮时,手法要轻柔,尽量保持皮下脂肪的完整性,这样处理出来的皮子,才能卖出最好的价钱。他还指出,河套狸的胆囊,虽然不如熊胆名贵,但也有一定的清热解毒之效,可以留用。至于肉,则有些土腥味,但若处理得当,用特定香料腌制后,也是一道不错的野味。
张奎山等人听得连连点头,暗道这沈英雄不仅打猎是把好手,连这山货的门道也是一清二楚,比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山林的老猎户懂得还要透彻。
三只活蹦乱跳的河套狸,加上沈青传授的知识,让黑风猎队此行收获远超预期。张奎山坚持要将其中最大的一只分给沈青,另外两只的皮毛和收益,沈青也占了六成。对此,黑风猎队的队员们毫无怨言,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能跟着沈英雄学到东西,见识到真本事,这比分多少东西都值!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沈青寻思着也该回村了,黑风岭这趟出来,收获已经远超预期。他正跟赵小军商量着收拾东西,张奎山却带着几个黑风猎队的弟兄,面色有些凝重地找了过来。
“沈英雄,又要叨扰您了。”张奎山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还有一丝急切。
沈青一看他这表情,便知道是有事,便道:“张大哥有话但说无妨,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哎,沈英雄快人快语!”张奎山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们黑风猎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附近几个屯子,要是遇上实在解决不了的畜生祸害,都会来找我们。这不,昨天傍晚,我让人回了趟我们黑风口附近的下河屯,屯长托我捎话,说他们那儿,最近闹翻了天了!”
“哦?是什么厉害的畜生?”沈青问道,心里也多了几分好奇。
“是‘松狗子’!”旁边一个黑风队的队员抢着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愤愤不平,“他娘的,那玩意儿比猴儿还精,成群结队的,滑不溜丢!下河屯靠着山,家家户户都养了些鸡鸭,还指望着过年换点油盐呢。可这半个月,那群‘松狗子’几乎天天晚上都去‘打谷场’,少则三五只,多则十几只,专门掏鸡窝,咬死鸭子,连刚出生的小羊羔子都不放过!屯子里的人恨得牙痒痒,可就是拿它们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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