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压低声音说道:“林爻,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不然……”
林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仓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林爻和小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躲在杂物后面。
“谁在那里?”一个守卫的声音传来。
林爻握紧了拳头,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一只老鼠突然从杂物堆里窜了出来,迅速跑出了仓房。
“原来是只老鼠。”守卫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林爻和小北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的心情却依然沉重。他们知道,基地已经不再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们得找个机会逃走。”林爻低声说道。
小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林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去外城。”
荒芜之地像一张被撕碎的画布。焦黑的土地上,外星战舰的残骸如同巨兽的骸骨,扭曲的金属骨架刺向灰蒙蒙的天空。异种的尸体早已风化,但那些覆盖着鳞甲的外壳依然泛着诡异的幽绿色荧光,像是某种未熄灭的能量在尸骸中流淌。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武器、烧焦的防护服碎片,甚至还有半截人类士兵的机械义肢,手指仍紧紧扣着扳机。风掠过旷野时,残骸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亡魂在低声啜泣。
林爻蹲在一艘倾斜的战舰残骸旁,用生锈的金属钳撬开一块松动的外壳。他的防护服早已磨破了膝盖,冷风顺着裂缝灌进来,刺得皮肤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探测器显示,这艘战舰的能源舱内可能还残留着未完全耗尽的晶核碎片。如果能找到一块完整的,足够他和妹妹小北在基地的黑市换到三天的饱饭。
“咔嚓!”
外壳终于被撬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林爻屏住呼吸,将探照灯对准舱内。幽蓝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异种卵附着在舱壁上,表面覆盖着粘稠的黑色液体。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卵是活的。
“林爻!你疯了吗!”
一声压抑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小北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后拖。少年瘦得像根竹竿,力气却大得惊人。林爻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撞上一具半埋在土里的异种尸体。
“你知不知道这些卵会爆炸!”小北压低声音,手指死死掐进林爻的胳膊,“上周东区两个拾荒者就是被炸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林爻甩开他的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探测器没显示生命信号……”
“那是因为它们休眠时能量波动趋近于零!”小北从腰间抽出一根铁棍,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块碎石砸向舱内。碎石触到卵壳的瞬间,黑色液体突然沸腾般鼓起气泡,紧接着“噗”地炸开一团紫雾。被雾气触及的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两人同时倒退数步。林爻的后背撞上一根凸起的金属管,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战。小北的脸色比腐雾还要难看:“现在信了?这片区域早该划入禁区,陈扒皮为了凑够上交量,连人命都不顾了。”
林爻沉默着收起探测器。远处的天际线处,外城的钢铁城墙像一柄巨剑劈开天地。城墙顶端,巡逻舰的探照灯如同游走的鬼火,偶尔扫过荒芜之地时,会在残骸间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更远处,机动战线的炮塔群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能量光晕在炮口流转,像一群蛰伏的凶兽。
“走吧。”他转身踢开脚边的异种头骨,“去西边碰碰运气。”
两人踩着松软的灰土往西行进。小北从兜里摸出半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大的那半塞给林爻:“早上从仓库顺的。老李最近盯得紧,伙房连蟑螂都饿跑了。”
林爻接过饼干,指尖摩挲着包装纸上模糊的生产日期——那是二十年前的战备物资。咬下的瞬间,沙砾般的碎屑混着霉味在口腔蔓延。他强迫自己吞咽,喉咙火辣辣地疼。
“听说今天有上面的大人物来视察。”小北突然开口,眼睛盯着地平线上缓缓移动的巡逻舰,“运输舰凌晨就降落在基地东坪,护卫队全是穿黑甲的精锐。”
林爻放慢脚步:“情报贩子老吴说的?”
“他昨晚喝多了在赌场嚷嚷,说这次来的至少是战区议会二级以上的大人物。”小北压低声音,“你猜怎么着?今早老吴就被拖进禁闭室了。”
一阵寒风卷起地上的金属碎片,叮叮当当撞在残骸上。林爻眯起眼,外城的轮廓在风沙中若隐若现。那里有真正的天空——不是被能量护罩过滤后的惨绿色,而是像旧照片里那样的湛蓝。他曾在垃圾堆里翻到过一本破旧的画册,画中的海洋让他做了整整三个月关于溺水的噩梦。
“我想混进考察队。”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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