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凤锦夏喝奶酒的时候偷偷用藏在袖子中的银针试过了,没有毒。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找来了军医为自己诊脉,得知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便又觉得奇怪,他可不认为以青泽鱼的性子,会这么容易就跟自己合作。
凤锦夏安排斥候在往北城一线上巡视,以防北边军有异动。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北边军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凤锦夏暗道:这是大凤有人不想让青泽鱼回去。也对,没有哪一位帝王,愿意做一个傀儡!
青泽鱼睡的正香,便被人叫醒了,有些气恼,睁开眼睛看到凤锦夏的脑袋,不耐烦地道:“怎得连个饱觉都不让人睡?”
凤锦夏没想到青泽鱼在自己的营帐竟然真的能够睡着,不免更加佩服,道:“起来收拾一下,接风宴要开始了。”
青泽鱼看了一眼女奴手里托着的木盘,上面放了一套蛮族女子服饰。
入乡随俗,青泽鱼点点头。
凤锦夏出去后,青泽鱼就被女奴伺候着换好了衣服。
待青泽鱼出来,凤锦夏眸子都亮了许多。他从未见过青泽鱼穿女装,今日一见,便明白了凤栖梧为何宁可废掉青泽鱼,也要将人留在身边了。
凤锦夏道:“你果真适合红色。”
凤锦夏没有告诉青泽鱼,这身衣服是蛮族婚服。他知道,青泽鱼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附庸,但是又担心别人会觊觎她,便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世人知道他们二人亲密无间。
青泽鱼随手撩了撩搭在自己肩头的小辫子,道:“我觉得也是。”
青泽鱼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准备开战之前,青泽鱼便命人搜集了蛮族的战报及风俗习惯,就是为了备不时之需。这身腰间坠满小铃铛的服饰,乃是蛮族女子婚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青泽鱼手镯还在手腕上就行,毕竟那才是自己保命的手段。
刚才便已经有人来报给凤锦夏,青泽鱼不肯把手镯摘下来。
凤锦夏假装无意的扫了一眼青泽鱼的手腕,道:“你这镯子跟这身衣服实在是不搭。”
青泽鱼手摸上手镯,眸子温柔,道:“这是素弦留给我的。”
云素弦凤锦夏还是知道的,毕竟曾经他可是把青泽宇的事情查了个底掉。曾经为了云素弦可以叛出京城之人,凤锦夏怎么也不会想到青泽鱼竟是连云素弦死后都要利用,自然也就不会怀疑这镯子有问题了。毕竟,可是青泽鱼此生挚爱之人。
凤锦夏见青泽鱼如此,知道自己不能强制她摘下镯子,好在他已经在北城至此安排好了斥候,不担心北边军突袭。
凤锦夏道:“走吧!”
青泽鱼放下胳膊,跟在凤锦夏身侧,眸子里的温柔哪里还见半分。
到了大帐,青泽鱼不免觉得好笑,看帐中人言行举止,还真的是军中大将,凤锦夏未免太自负了些。
蛮族大将们见青泽鱼服饰,心中不免觉得奇怪。
国师夏无名不是好色之徒,曾经有无数权贵给他送过女人,都未见他动心,怎得今日竟是要娶这么一个老女人。即便容貌不错,可终究已经人老珠黄了。
或许国师大人就喜欢这种半老徐娘了吧。
众人互相递眼色,都没有将眼前之人与当年赫赫威名的战神永安王联想到一起,更不会猜到眼前之人竟会是大凤太后。
青泽鱼也不扭捏拘谨,拒绝了女奴送过来的奶酒,与众人一样,喝的是蛮族的烈酒。
一碗酒下肚,整个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青泽鱼咂咂嘴,道:“这酒不错!”
凤锦夏笑道:“原本以为这几年将你身上的棱角磨灭了。”
青泽鱼笑道:“如今到了你的地盘,自然是要入乡随俗。”
众蛮族大将原本以为大凤女子多扭捏,却是未料到青泽鱼竟是如此豪爽,纷纷上来敬酒。
青泽鱼来者不拒,竟是凭借一人将好几个大将喝吐了。还有能喝的大将,也被青泽鱼的酒量吓到,不敢与她拼酒。
青泽鱼无聊,便走到了凤锦夏的旁边,盘腿坐下,带着几分酒意,搂住了凤锦夏的肩膀,道:“他们不陪我,就换你来!”
凤锦夏是故意让大将们灌青泽鱼酒的,面对青泽鱼,凤锦夏总是会提着防备之心。此时,见青泽鱼已经有了醉意,问道:“你怎得这般能喝?”
青泽鱼直接将凤锦夏面前的酒碗斟满酒,道:“喝了就告诉你。”
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准备的,再加上青泽鱼已经有了醉意,凤锦夏倒是不担心青泽鱼做手脚,便接过来喝了。
青泽鱼笑着又给自己倒满,顺带着又给凤锦夏倒了一杯,道:“当年醉酒,险些把女子身份说了出去,我又戒不了酒,干脆把自己泡在了酒缸,直到千杯不醉才罢休!”
凤锦夏眸子带着几分心疼,他与青泽鱼都是无长辈可依,只能自己拼命求活之人。
凤锦夏端起酒,跟青泽鱼碰了一下,道:“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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