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倾向于相信蒋先生并非你所杀。”福伯沉吟片刻后说道。
接着继续分析:“或许是有人想利用我们洪兴新老交替之际,挑起内讧吧?”
“福伯,不是吧?你居然信这混蛋的话?”大B一脸不悦地看着福伯。
在他心中,早已认定靓坤就是杀害蒋天生的凶手。
可如今,德高望重的福伯竟相信靓坤的言辞。
“大B,咱俩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靓坤耐心地解释道。
“你冷静想想,蒋先生刚退位我就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靓坤不得不耐心解释,这口大黑锅他可真背不起。
大B听后,又凝视了靓坤许久。靓坤的表情确实诚恳,没有丝毫欺骗之意。
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确实,虽然靓坤是蒋天生死后的最大受益者,但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靓坤虽然疯狂,但并不愚蠢。
此刻杀害蒋先生,对他确实极为不利。
足足思考了两分钟后,大B才说道:
“好,靓坤,我暂且信你,但你必须找出杀害蒋先生的凶手!”
“否则,你就没资格当我们洪兴的龙头,我第一个不答应!”
靓坤颔首微笑,安抚道:“你尽管放宽心,即便你不提,我也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
“毕竟我比你更渴望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然而,现在你必须让陈浩南露面,向众人阐述那日的确切情形。”
“大B,我现在身为洪兴的龙头老大!”
“外面流言蜚语四起,都说陈浩南是凶手,我有权命令洪兴所有兄弟将他置于死地!”
“为何我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我对你的宽限已经到了极限。”
靓坤的这番话让大佬B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吧,我明日便让阿南露面,向众兄弟说明一切。”
“但我要事先声明,阿南一旦回到总部。”
“他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
“这没问题,大B,我愿意为他担保。”福伯挺身而出,担保道。
“那就这么定了。”靓坤点头应允。
陈耀在靓坤和福伯的承诺之后。
转头询问社团的徐律师:
“徐律师,坤哥此次是否会有牢狱之灾?”
徐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分析:
“应该不会有大碍。蒋先生的逝世与李先生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据我了解,警方也缺乏确凿的证据。尽管挑战重重,我会尽快为李先生争取保释。”
“多谢你,徐律师。”靓坤声音沙哑地表示感谢。
接着,靓坤在凌耀、福伯和大佬B的见证下,授权陈耀全权料理蒋天生身后事宜,务必让已故的龙头风光大葬。
几日之后,红磡殡仪馆内。
宽敞的主礼堂内布置得一片素白。
蒋天生的巨幅画像被层层白菊环绕,悬挂在高高的墙面上。
一条黄色的地毯从礼堂中央直通大门之外。
地毯两侧,洪兴各堂口的红棍草鞋整齐肃立,面色凝重。
礼堂外更是气势非凡。
千余洪兴小弟在马路两侧排成一道人墙,阻断了媒体记者的镜头。
凌耀身穿一袭黑色唐装,胸前别着白花,手臂缠着黑纱。
与大飞太子等人一同站在礼堂左侧前方,向吊唁的宾客致以感激的目光。
在他们前方,一个身穿麻衣孝服的人正跪着,那就是陈浩南。
在大佬B的安排下,陈浩南回到洪兴总部,向众人叙述了在阿姆斯特丹发生的一切。
他知无不言,巨细无遗,使众人相信陈浩南并非凶手。
事实上,陈浩南距离洪兴的龙头之位还相去甚远。
再者,蒋天生对陈浩南的赏识是社团众所周知的事,陈浩南并无作案动机。
况且,大佬B作为蒋天生最忠实的追随者,绝不可能指使陈浩南行刺蒋天生。
尽管如此,许多人还是责怪陈浩南未能保护好蒋先生,毕竟当时与蒋天生同赴荷兰的只有他一人。
由于蒋天生膝下无子,众人一致决定在今日的追思会上由陈浩南担任孝子。
追思会的司仪是基哥。
这时,他站在殡仪馆门口,高声宣告:
“来宾到,和联胜代表前来志哀!”
听到“和联胜”三个字,凌耀心中不禁猜想,莫非是阿乐?若真是他,那可就太添趣了。
阿乐若见到墙上蒋天生的照片,会作何感想呢?
抬头一瞥,却见企鹅般走路的邓伯。
邓伯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那特大号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宛如一叶扁舟。
邓伯走到蒋天生的黑白遗照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三个躬。
旋即转身望向凌耀等人,用沉痛的语调宣布:“洪兴各位兄弟请节哀,和联胜礼到!”
凌耀等人微微鞠躬,以示回礼,表达感激。
陈浩南作为蒋天生的孝子,则磕头回礼,额头很快染上血迹……
接着,各路社团也陆续前来志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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