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不能有第三种选择。
“确实输不得啊。”
徐子宁喃喃自语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真·美好了。毕竟如果一直有像这样的支持,明军要能打输才奇怪呢!
他默默的笑了,连头上顶着几片花瓣都懒得伸手摘下来。
……
“如之奈何?都怪这些人!他们助长了朝中那些鹰犬的气焰!”
城中某处小宾馆里,一个儒衫戴巾的三角眼男人,正愤恨地拍打着桌子。
在他对面的窗户边上,另一个相似装束的男人,正看着窗外热闹的街区。
街道上满是欢腾的人群,整得好像是他们亲自打赢了似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小民本来就很容易被蛊惑。”
“而且,打赢了确实值得庆祝。”
听到同伴上一句他还想赞同,但紧接着听到后一句话,他便不满道:“哼!不过就是些武夫的胜利罢了!”
“粗鄙不堪!吾不为也!”
“吾等读书人才是朝中脊梁!为何圣上就是看不到呢?!”
他拿过茶壶给自己倒茶,淡绿色的茶汤咕嘟咕嘟倒出,随后被他一饮而尽。
似是为了发泄愤慨,他竟然狠狠的将那茶杯砸到桌上。
结果劲还使大了,砸得手疼!
“这可是要赔的。”
同伴很无奈的看着碎裂的杯子,还暗自鄙夷着这人的秉性。
连喜怒哀乐都无法控制,最最基本的静心都做不到,这厮还是读书人?读那么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哼!吾自有分寸!”
他揉搓着生疼的手,沉声道:“方阁老如今也成了鹰犬,还得是靠我辈年轻人努力重整朝纲啊!”
如此大言不惭,惹得同伴皱眉。
他却自顾自的继续道:“我大明自当与读书人共天下,靠着这些武夫,迟早会重现安史二贼的祸事!”
“兵者,凶器也!那些武夫粗鄙,怎可执掌大权?!”
“便是战而胜之,也得多多压制,不可让他们骄横无度!”
“正道兄,你可是殿前御史,而我又是侍读学士。吾等作为朝中清流,怎可放任那武夫坐大?!”
“最好是还能仿照前宋旧制,可让吾等读书人领兵!”
被称作正道兄的男人,一怔,然后伸手扯过窗帘,旋即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跟什么人在沆瀣一气!”
他却是一脸不屑,反呛道:“什么叫做沆瀣一气?”
“吾等皆为义士!伙伴!”
“结交也是为大明计!”
这已经无耻到一种境界了,说这些P话都脸不红,心不跳。
那位正道兄都被气笑了:“哈!好一个为大明计!”
“与新罗刹之战,实乃国·战!不能胜便是动摇我朝根基的‘大败’!而汝等都不为前线出钱出力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妄想着掣肘添乱!”
“领兵?就你吗?”
“还是说…..你们不是想领兵,你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掌握兵权?”
“这腌臢秽物!”
“你们难道是想当秦桧吗?!”
只能说不愧是御史,这一通骂直接把他骂清醒了。
脸上像是打泼了颜料,不断变色,连连作揖道:“愚弟失态了!失态了!”
“实乃被那些武夫给气着了!才会口不择言说了这些浑话……”
见他的模样看着像是知错了,那正道兄也熄了火气。
又扯了扯窗帘,再看向大街上。
“有些事还需从长计议。”
“尤其是内阁中咱们没有人可用,结交再多人都是空谈。”
“但大明不能这样下去了。”
“你知道吗?”
“打仗太久了……是会习惯的。”
正道兄,正如这个称呼一样。
他有自己的正道。
跟现在的大明完全相反的正道。
他从不想要兵权,也不讨厌武将。
他只想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日子。
而不是孩童时争相扮演将军,读书时又盼着能上陆大,及冠后又想穿上军装。
这不是好日子,这甚至都称不上正常人应该过的日子!
因为这样的大明本就是不正常的。
既然不正常,就要去改。
把不正常,变为正常。
这便是他的正道,跟后面那位“愚弟”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正道兄,你同意加入了?”
多么欣喜且无知的语气啊。
他转头,冷声道:“你们想要自己抱成团往坑里跳,可以。”
“但不要牵连到我身上,更不要用你们那些腌臢秽物来玷污我的道!”
说着,他又缓和了语气,看着眼前这个远比自己年轻的侍读学士:“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还是说,北司太久没有搞过什么株连众多的恶事,让你胆敢掉以轻心了?”
“愚蠢!那是因为先帝宽厚!那是因为今上不谙世事!”
“可现在今上就在城中,但凡北司把你报到御前,你觉得会如何?!”
“哼!等到北司登门拜访,你怕是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
不再看某人失魂落魄的可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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