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气,胸口的闷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刘向阳吧,谈判,交易,应酬都是他的长项。
我上床躺下,昨夜一夜没有睡好,这时候,却很快进入梦乡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敲门声把我吵醒,我一看时间,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谁呀?”
“吴坛主,我们是楼堂主的手下,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特地过来接你去我们幻星盟总部。”
我正在辨别真假,刘向阳电话来了,笑道:“老大,楼堂主盛情,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
“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我打开门,外面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我一脸惊诧。
“请问吴坛主是住在这里吗?”
“你们是楼堂主的人?”
“是的,我叫王贵,这位叫李章。”
“哦,我就是吴凌志。”
“什么?你就是吴坛主?天啦,这么年轻?”
李章张大嘴巴,念叨:“感觉好小,真想不到。”
“已经不小了,过完这个冬天就二十四了。”我笑道。
“那还是很年轻,我们都四十多了,还是青峰锐卒,看到你,真的太意外了,我们真是佩服之至。”
“二位大哥太客气了,进来坐。”
两人只顾着说话,这才想起正事:“不了,不了,吴坛主,楼堂主念你身体有恙,特命我们二人过来接你,如果没什么事,这就去我们幻星盟叙话吧?”
“嗯,好吧,我穿个衣服!”
随后,二人小心翼翼照顾我上了车,其实我只是胸膛憋闷,脚手并没有问题,用不着人搀扶,但二人不听。
行了大概半个小时,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那栋隐藏在老巷子里带院子的四层楼。
门口的守卫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但还是客气地把我引了进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院子里的景象让我微微一愣,中央一个凉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老者约莫七十岁的年纪,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精神头却很足,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大概就是幻星盟佛山地界的堂主楼克文了。
身后不远处,站着四个打扮另类的年轻人,不用说是幻星盟小弟。
刘向阳,楚炎龙就坐在对面,眼前泡着热茶。
王贵上前介绍,我走了过去,拱手行礼:“龙城吴凌志,见过楼堂主。”
楼克文微微躬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吴坛主请坐吧,我就不起来了。”
“多谢楼堂主。”
“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魄力。手下的人,也很能打。”不等我坐稳,楼克文又道。
我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说:“手下人年轻气盛,不懂规矩,冲撞了楼堂主的人,还望海涵。”
“海涵谈不上。”楼克文放下手里的核桃,慢悠悠地说,“我楼克文在佛山立足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你这手下,倒是第一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楼克文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我也不辩解,只是淡淡一笑:“楼堂主,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对你老人家有所冒犯。但二位兄弟所作所为,不是为惹事而来,是我们确实需要帮助,自古幻星盟同枝连枝,希望能得到老前辈一臂之力。”
楼克文挑了挑眉:“哦?求助?你龙城幻星盟的人,千里迢迢向我佛山求助,能有什么事呢?”
我相信刘向阳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把我和鲲哥的恩怨又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鲲哥背后有洪帮老大金不换撑腰。
楼克文听完,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鲲哥那小子,我倒是认识。仗着金不换的势,在佛山横行霸道,确实有点不顺眼。”
我心里一喜,看来有戏。
可楼克文话锋一转,又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但我和洪帮斗了这么多年,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平日里是井水不犯河水。每年端午节的龙舟赛、舞狮会,才是我们较劲的场子,基本上互有输赢……”
我静静听着。
“如果打破这个规矩,麻烦一定会接踵而来……”
“楼堂主,如果借你老人家面子,给鲲哥送些好处,有没有可能?当然……我知道这不符合你的身份。”
楼克文皱眉道:“你要我出面,让鲲哥不插手你和赵乾的事,这确实不合规矩,但是我让王贵去就不一样了,不过我提醒你,那个鲲哥胃口绝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他确实很贪婪,我们已经见识过了。”
楼克文眯起眼睛,看着我:“嗯,时下艰难,兄弟们挣钱不容易……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好,吴凌志洗耳恭听。”
“明年的端午节,幻星盟和洪帮的龙舟赛,如果我们主动让出主场,提一个条件是没什么问题的。”
“让出主场?”我皱起眉头,不解楼克文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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