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一脸淡然地说道:“这又能如何呢?我实在不明白二哥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元始天尊的反应感到有些困惑和不解。通天教主心想,这点事情在自己看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何以让二哥这般动怒。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自己未曾察觉到的隐情不成?然而此刻,面对元始天尊的怒火,他还是决定先冷静下来,弄清楚状况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多宝道人声音愈发低弱道:“后续……有几个师弟急于提升功法,偷偷潜入一处闭关静地,原以为无人使用,哪成想是元始师伯门下弟子的暂居之所。两方撞见,言语上起了冲突,师弟们年轻气盛,没压住性子,动起手来,虽说没伤到人,可动静太大,把那静地周遭布置的法阵、法宝全给搅乱了。这下彻底激怒了师伯。”
通天教主眉梢轻挑,神色间尚有几分不以为意,又接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啊,只不过是门下弟子年轻气盛、玩闹过了界罢了。他们涉世尚浅,灵智初开,见着新奇灵物、绝佳修炼之地,一时起了争抢的心思,哪能事事周全、谨小慎微?再者说,我截教收徒向来秉持有教无类,门槛宽泛,弟子出身繁杂,野性难驯也是有的,些许莽撞之举,在所难免。”
多宝道人偷偷觑了通天教主一眼,声音更低了,“后头几个莽撞师弟,想寻处隐蔽地儿试炼新法术,误打误撞进了元始师伯门下的闭关洞府,惊扰到正在闭关的师兄,人家的法阵被破,元气大伤,闭关也功亏一篑。如此种种,惹得师伯雷霆大怒,徒儿们知错了。”
通天教主周身气息陡然冷峻下来,仙风道骨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一众弟子,最后落在多宝道人身上,沉声道:“如此,这便是你们的不对了!我截教虽秉持有教无类之道,对门下要求宽泛几分,可基本的礼数、规矩断不能丢。你们闹出这般大乱子,扰了元始师伯的清净,坏了仙山的祥和,岂是小事一桩?你们就没个愧疚,不懂得补救?”说到此处,教主衣袖一挥,带起呼呼劲风,周遭灵气都震荡开来,“你们不得向你们师伯道歉啊?”
多宝道人赶忙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恭恭敬敬回道:“师尊息怒,事发之后,徒儿们便深知犯下大错,哪敢有半分耽搁。当即整肃衣衫,备上厚礼,由徒儿领头,一众师弟师妹战战兢兢地前往二师伯的道场。”
多宝道人微微抬眼,偷觑了通天教主神色,见教主面色稍缓,才接着说:“到了地方,还未开口,便感受到二师伯周身散发的威压,不少师弟腿都软了半截。徒儿硬着头皮上前,奉上礼单,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道来,言辞间满是悔意与愧疚,连连致歉,恳请二师伯恕罪。”
“二师伯起初面色阴沉,冷哼了几声,数落了我们一番,道我等行事莽撞、毫无规矩,丢了截教的颜面,还险些伤了门下弟子。徒儿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一个劲儿认错。”多宝道人额头上冒出细微汗珠,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好在一番诚恳致歉后,二师伯的神色渐渐缓和,终是叹了口气,说念在我们认错态度尚佳,又是初犯,且师尊您向来护短却也讲理,便原谅了我们这遭。”
通天教主眉头稍展,神色稍霁,缓声道:“算你们还有几分眼力劲儿,知错能改,这次的事便揭过了。但往后都给我长记性,行事前先动动脑子,再有莽撞行径,为师定不轻饶!”一众弟子纷纷称是,心中暗自发誓,往后定要谨言慎行,不敢再肆意闯祸。
多宝道人说到此处,身子微微颤抖,声音愈发低弱,几近于无,脸上满是愤懑与不甘:“师尊,那一日,着实委屈。石矶师妹与碧云师妹在昆仑山潜心苦修之余,于山中觅得一处隐秘灵地,悉心打理,开辟成独属于她们的小秘境。五百年来,俩师妹耗尽心血,寻来珍稀灵种,又以自身灵力悉心浇灌、日夜温养,眼看着那仙果逐渐饱满,灵气四溢,丰收在望。”
“谁成想,变故突生。那天,石矶师妹照常入秘境查看仙果长势,刚将那散发馥郁果香的仙果摘下,还没来得及端详,太乙真人便凭空现身。”多宝道人攥紧了拳头,骨关节泛白,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指着仙果,颐指气使地宣称那是他亲手所种,还污蔑师妹是偷果贼,多宝道人越说越气,额上青筋暴起,声音都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师尊,那太乙真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不仅强抢仙果,污蔑石矶师妹是窃贼,竟还大放厥词,口出恶言,说咱们截教都是些湿生卵化、披鳞带角之辈,言语间满是鄙夷与不屑,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着实令人愤恨!”
“咱们截教秉持‘有教无类’,广纳天下生灵为徒,不论出身是何,只要有向道之心,皆可入我教门。那些弟子虽出身各异,或为走兽飞禽,或为水族灵物,可哪个不是苦心修行,一心求道,盼着能得正果的?怎就容他这般肆意诋毁、践踏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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