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琛的虎口被灵泉水灼出焦痕,我闻到自己血珠融进他掌心时散发的沉水香。
漩涡里的青光突然炸开,水幕里浮出的人影让我呼吸停滞——那人竟与祁煜琛生着相同的眉眼,只是眼尾多了一道蛇形红纹。
"双生契印需阴阳同源。"玄冥真身踏着浪尖轻笑,他玄色锦袍上绣的云雷纹与祁府祠堂的祭器如出一辙,"三弟,你当年剖给我的半颗妖丹,养得可还痛快?"
我腕间玉佩突然发烫,空间里的契约碑文竟穿透皮肉显现在掌心。
祁煜琛剑柄红绳寸寸崩裂,露出裹在里面的玄铁令牌——那分明是老夫人临终前攥着的当家印残片。
"木祁两家血脉相融三百年,该清账了。"我将玉佩狠狠按在碑文凹槽里,灵泉水裹着鲜血凝成赤金锁链。
玄冥脚下突然显出祁府祠堂的地砖纹路,那些被吸进镯芯的契约残文竟化作褪色的婚书。
祁煜琛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妖力凝成的红莲顺着契约锁链烧向玄冥眉心:"当年你骗我用妖丹续命时,可想过镇宅符咒会反噬?"他颈侧浮出与四小姐腕间相似的咒文,被灵泉水冲刷得泛出珍珠白。
魔渊深处传来玉碎声,婴儿啼哭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契约碑文突然裂开缝隙,露出里面裹着胎发的青玉枕——那分明是木家女儿出生时都要压在枕下的辟邪物。
"真正的继承人是......"玄冥的冷笑被暴涨的灵泉水淹没,他化作流光钻入碑文裂缝的瞬间,我颈间溅落的血珠突然凝成并蒂莲。
祁煜琛的妖丹在胸腔发出共鸣的震颤,我们相贴的掌心浮现出双鱼衔尾的金纹。
玉佩突然从中间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裹着灵泉水的翡翠芯。
契约金纹顺着血脉游走时,我瞥见祁煜琛后颈浮现出与当家印残片相同的云纹——那纹路正将我们经脉中游走的金线悄悄吞没。
翡翠芯渗出的灵泉水烫得我指尖发颤,祁煜琛突然将裂开的玉佩按在我渗血的锁骨上。
掌心金纹像活过来的蛇,顺着脊椎钻进五脏六腑。
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玉器碰撞的脆响,玄冥残留的云雷纹竟从祠堂地砖爬上我的裙摆。
"别松手!"祁煜琛的妖丹在胸腔震出钟鸣,他后颈的云纹正将契约金线吞进皮肉。
我忽然想起四小姐出嫁那日,老夫人摩挲着佛珠说:"祁家祖宅的地基是三百根人鱼骨。"
魔渊旋涡突然倒转,坍缩的空间将我们扯进灵泉深处。
婴儿手臂上缠绕的胎发突然疯长,那些发丝分明是祠堂供桌上褪色的红绳。
护心镜碎片割破我衣襟时,我看见金光里浮出大婚那夜老夫人塞给我的合卺杯——杯底刻着与双鱼衔尾纹相同的咒印。
"屏息!"祁煜琛突然将我后颈按进他染血的衣襟,妖丹震颤的频率与灵泉波动逐渐重合。
契约碑文裂开的缝隙里涌出成婚时的合欢酒香,那些酒液竟化作金线缠住婴儿手臂。
老夫人虚影在蒸腾的水雾里捻动佛珠:"婉清,你抓周时扯断的珊瑚项链..."她话音未落,我腕间玉镯突然炸开,二十年前嵌在镯芯的珊瑚珠滚进碑文裂缝——那分明是当家印缺失的最后一块残片!
玄冥的冷笑从翡翠芯里渗出来:"好妹妹,你当真以为木家女儿..."祁煜琛的妖丹突然爆出赤金火焰,将未竟之语烧成青烟。
护心镜碎片割破我掌心的瞬间,暴涨的金光里浮现出老夫人临终场景——她藏在寿枕里的半块玉佩,正与我颈间血珠凝成的并蒂莲严丝合缝。
魔渊深处传来琉璃盏碎裂的声响,婴儿啼哭突然变成老夫人诵经的梵音。
契约金纹游走到心口的刹那,我瞥见祁煜琛锁骨下方浮出木家族徽——那正是我及笄礼上失踪的沉香木梳纹样。
"抓紧!"祁煜琛突然拽着我坠向灵泉漩涡,护心镜碎片在湍流中划出金色轨迹。
当那些金光擦过翡翠芯的裂痕时,我忽然看清玄冥真身里裹着的胎发——那绺青丝末端系着的银铃,与我周岁时抓周的银锁系着同一条红绳。
空间坍缩到极致时,老夫人虚影突然化作漫天星火。
祁煜琛染血的指尖触到护心镜碎片的瞬间,灵泉水突然凝成冰棱,将那块碎片托举到漩涡中心。
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镜面一闪而过——那分明是祠堂画像上首任当家主母的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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