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忽然从身后抱住我,匕首抵在我咽喉:“表哥,把秘图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沈砚之忽然单膝跪地,指尖捏着青铜镜:“好,我给你秘图,但你先放了她。”镜面上的秘图在火焰中闪烁,表妹忽然松开手去抢,却不慎踩空,摔进火海里。我被沈砚之拽出绣坊时,听见她的尖叫声混着火焰的噼啪声,忽然看见沈砚之背后的衣料,早已被鲜血浸透——他竟在来的路上,被王伯的银链划伤了要害。
第二十九章:沈砚之的血色秘密
黎明的曙光落在破庙的草席上,沈砚之的体温渐渐发冷,指尖却还攥着我的手:“阿桃,日记里的画……不是全部真相,父亲当年是想救你娘,却被沈夫人设计,让你娘误以为……”
“别说了。”我替他包扎伤口,发现他腰间藏着本账本——沈府私铸铜钱的记录,每笔账目旁都画着小槐花,是他偷偷标记的证据,“你早就查到了,对不对?所以故意接近我,想通过我拿到秘图,扳倒沈府,替我娘报仇。”
他忽然笑了,笑得睫毛发颤:“阿桃果然聪明。但有件事你错了——我接近你,不是为了秘图,是因为第一次在槐树下看见你,蹲在地上给蚂蚁分糖糕,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却这么暖的姑娘。”
庙门忽然被推开,王伯举着银链走进来,身后跟着戴官印的捕快:“阿桃,秘图已经呈给官府,沈府私铸的证据确凿,现在该履行蝴蝶契约了——你作为绣娘血脉,要接管‘蝴蝶绣坊’,成为新的宿主。”
“宿主?”我攥紧沈砚之的手,“契约不是说扳倒沈府就结束吗?”
“当年绣娘发下血誓,宿主一脉世代守护秘图,直到沈府罪行被揭露。”王伯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玉佩,“现在秘图使命完成,但绣坊还有新的危机——南方的绣商势力,盯上了秘图里的‘蝴蝶绣法’,你必须接过绣坊,不然……”
沈砚之忽然起身,挡在我身前:“我陪她一起去,契约的事,我来承担。”
“你?”王伯冷笑,“沈府余孽,凭什么?”
捕快忽然上前,掏出官文:“沈砚之协助官府查案有功,沈府罪行已与他无关。”
我忽然想起账本上的小槐花——原来他早已用自己的方式,默默为我娘报仇,为我们的未来铺路。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茧,忽然听见庙外传来马蹄声,一群蒙面人举着绣有蝴蝶的旗帜,将破庙团团围住,为首的人摘下斗笠,竟是消失的表妹——她脸上缠着绷带,眼神狠厉:“阿桃,你以为扳倒沈府就完了?蝴蝶绣法,只能属于我!”
第三十章:血色蝴蝶的最终抉择
蒙面人闯入破庙的瞬间,沈砚之忽然将我推向王伯,自己却被表妹的匕首抵住胸口:“阿桃,跟王伯走,去绣坊!那里有你娘留下的护具,别管我……”
“表哥!”表妹的绷带被风吹开,露出半边烧伤的脸,“你宁愿护着这个野种,也不愿看我一眼?当年我替你挡刀时,你说‘表妹最乖’,现在呢?”
匕首划破沈砚之的领口,我看见他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竟与王伯的刺青、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王伯忽然惊呼:“你……你也是蝴蝶血脉?”
“当年绣娘救下的,不止阿桃。”沈砚之咳出血,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玉佩,“我娘是绣娘的妹妹,当年她难产而亡,绣娘把我交给沈老爷,才被沈夫人设计害死……阿桃,我们才是真正的表兄妹,而我的蝴蝶血脉,早在遇见你那年,就认出了你的玉佩。”
惊雷在头顶炸响,表妹忽然狂笑:“表兄妹又如何?只要我杀了她,蝴蝶绣法和沈砚之,就都是我的!”匕首猛地刺下,我下意识扑过去,却被王伯用银链拽到身后,只见沈砚之的血溅在玉佩上,蝴蝶纹忽然发出强光,墙面上浮现出新的秘图——竟是绣娘留下的“蝴蝶心法”,只有血脉相连者的血才能激活。
“阿桃,用你的血,和我的血,合上秘图。”沈砚之攥着我的手,将断簪刺进我们掌心,鲜血滴在玉佩上,蝴蝶纹渐渐完整,“这是娘留下的最后线索,只有我们一起,才能解开契约的终极秘密。”
表妹忽然冲过来,却被捕快制住。王伯忽然跪地:“原来当年绣娘救下两个孩子,血脉相契者,才能让蝴蝶秘图真正显形——阿桃,沈砚之,你们才是绣坊真正的主人。”
秘图显形的瞬间,庙外的蒙面人忽然下跪,齐声喊着“宿主”。我看着掌心与沈砚之相贴的血痕,忽然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阿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陪你一起面对,哪怕契约有代价,我也替你扛着。”
暴雨忽然停了,晨光穿过破庙的窗棂,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表妹被押解的声音渐渐远去,王伯捧着绣坊的钥匙跪在面前,而远处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穿着官服的钦差大臣,说是奉皇上之命,彻查蝴蝶绣坊与沈府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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