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衣柜缝隙里的蝴蝶记忆
衣柜的木板硌得背疼,我攥着断成三截的槐木簪,听着面具人指尖敲柜门的声响。他袖口的金属环碰撞声忽然让我想起——前世身为沈砚之,曾在父亲书房见过同款配饰,那时以为是西域商人的赠品,此刻却在“阿桃”的记忆里,拼凑出零碎的画面:五岁那年,沈府后巷,戴面具的人抱着我狂奔,袖口的环扣蹭过我手背。
“阿桃可是想起了什么?”面具人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与陈婶相似的沙哑,“你娘临终前托我护你,可沈府那群人,当年为了‘蝴蝶契约’,差点把你绞进权力的网里。”
契约二字让我指尖发颤。重生前作为沈砚之,从未听过这个词,此刻却在阿桃的记忆里,看见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和面具人递来的字条:“记住,蝴蝶破茧时,找戴银环的人。”
“你是……陈婶的哥哥?”柜门被推开条缝,月光映出面具人手腕的银环,与陈婶藏在药铺的旧手环一模一样,“当年在巷口救我的人,是你?”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左眼角的疤痕,正是陈婶常说的“为救我被沈府家丁划伤”。他掏出块碎布,上面绣着与玉佩同款的蝴蝶纹:“你娘是沈府绣娘,当年替夫人绣寿衣,却发现了‘蝴蝶契约’的秘密——那是用血脉封印的、能操控沈府暗卫的令牌。”
门轴忽然发出“吱呀”声,沈砚之的月白衫角出现在门口,指尖还沾着血迹:“阿桃,别信他,当年父亲书房的密卷里,蝴蝶契约根本不是护你,是……”
“是拿我的血祭旗,对不对?”想起重生前翻看过的父亲手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突然清晰——“庶女血脉,可破契约封印”,原来前世作为沈砚之,曾在父亲书房见过的暗红卷轴,写的竟是如何用我的血开启暗卫营。
沈砚之猛地僵住,指尖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花:“阿桃,我查了三年,才知道父亲当年联合夫人陷害绣娘,可契约的真正用途,我……”
“你早就知道我是绣娘之女,知道沈府想拿我祭旗,所以故意亲近我,对不对?”槐木簪的碎片划破掌心,疼痛混着记忆的刺痛,“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这场谋划?”
面具人忽然拽着我翻窗而逃,临走前丢下句话:“明日卯时,沈府旧祠堂,你娘的日记在第三块砖下。”夜风掀起我的衣角,回头看见沈砚之踉跄着追来,发间的槐木簪碎了一半,像极了我此刻支离破碎的信任。
第三十二章:旧日记里的血字密语
药铺的油灯跳了三跳,我蹲在阿桃的旧床底,摸出那本边角焦黑的日记——这是重生后从未翻到的最后几页,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蝴蝶兰,花瓣下是用鲜血写的小字:“砚之公子的玉佩,与我的蝴蝶纹同刻着‘契’字,他……是契约的另一半宿主。”
指尖猛地发抖。重生前作为沈砚之,确实有块刻着“契”字的玉佩,此刻与阿桃的玉佩拼合,竟组成完整的“蝴蝶契”。窗外传来沈砚之的脚步声,他隔着门板低声喊:“阿桃,当年父亲书房的密卷我抄了副本,契约的真相不是献祭,是……”
“是共生对不对?”想起日记里母亲的字迹,“蝴蝶契约需双宿主,以嫡庶血脉为引,当年夫人抱走表妹,就是为了用她的血替代我,可她不知道,真正的血脉宿主,是我和你。”
门板那边忽然没了声响。我翻开日记最后一页,血字已经晕开:“砚之公子若拿玉佩靠近你,会触发契约共鸣——那是当年我与他母亲定下的、护你周全的暗语。”
忽然听见玉佩发出细微的嗡鸣,沈砚之的玉佩果然从门缝滑进来,刻着“契”字的一面朝上。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作为沈砚之,曾在深夜梦见一个小女孩,她腕间的红绳与我腰间的玉佩共鸣,那时以为是噩梦,此刻却懂了,那是契约在呼唤另一个宿主。
“阿桃,当年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她与你娘是结拜姐妹,蝴蝶契约是为了护你长大。”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哽咽,“父亲发现契约秘密后,想杀你灭口,是我母亲用命换你逃出沈府……”
话音未落,屋顶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表妹的笑声混着风雪灌进来:“沈砚之,你以为藏起密卷就能护住她?当年你父亲用绣娘的血激活契约时,阿桃的血早就成了暗卫营的钥匙。”
我攥着玉佩后退,忽然看见日记里母亲画的简笔画——沈砚之的母亲抱着我,旁边写着“砚之与阿桃,双蝶同命”。原来从出生起,我们的血脉就被绑在契约里,而重生后的相遇,从来不是偶然,是契约在引导宿主相认。
第三十三章:沈府旧祠堂的血色残卷
卯时的沈府旧祠堂浸在晨雾里,第三块砖下果然藏着母亲的日记——羊皮纸页间夹着半枚印章,刻着“暗卫营”三个字,与重生前父亲书房的令牌纹路一致。沈砚之不知何时跟来,指尖按在我握印章的手上,体温透过手套传来:“阿桃,当年暗卫营分两派,一派护你,一派杀你,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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