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忽然抬头,望着槐树顶端的光茧:“下一片碎片,在沈府的旧祠堂——那里藏着你们第一次‘错过’的记忆。”她忽然指向我的掌心,那里的蝴蝶纹正在发光,“记住,魂灵共生的关键,不是血脉,是‘愿意为对方寻找碎片’的执念。”
夜风掀起槐花瓣,沈砚之与阿桃的虚影忽然钻进我掌心——他们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真实。远处的沙砾中,表妹的身影闪过,她指尖捏着片蓝色的蝴蝶碎片,嘴角勾起冷笑:“想复活?先过了我这关吧——毕竟,暗卫营的‘蝶后’,还等着收割你们的魂灵呢。”
槐树忽然发出蓝光,光茧中浮现出下一站的画面:沈府旧祠堂的门槛上,躺着片绣着“砚之”二字的碎布——那是重生前作为沈砚之,不小心遗落的、阿桃替他缝的袖口补丁。
第四十六章:祠堂碎布的记忆裂痕
沈府旧祠堂的门槛上,碎布在晨露中泛着微光——青布边缘的针脚歪歪扭扭,绣着半枚未完成的槐花瓣,边角用银线勾着“砚”字。我蹲下身指尖触到布面的褶皱,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在碎布上方浮现,身着前世的月白襕衫,指尖正小心翼翼地将碎布夹进一本泛黄的《诗经》。
“这是你十二岁那年替我缝的袖口补丁。”他的声音混着祠堂的回音,带着重生前的清冽,“那时你躲在槐树后看我补课,回家后用母亲剩下的青布学刺绣,扎破了七次手指。”
记忆如潮水涌来——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书房发现袖口多了块补丁,针脚笨拙却整齐,当时以为是母亲房里的绣娘所做,此刻却在阿桃的记忆里看见:她蹲在药铺灯下,借着豆大的烛光,对着我的画像练习绣“砚”字,每针每线都沾着未说出口的“喜欢”。
“你早就知道是我缝的,对吗?”指尖划过碎布上的血点,那是阿桃当年被针扎破留下的,“你故意把补丁留到袖口磨破,又偷偷收进《诗经》里。”
沈砚之的虚影笑了,指尖穿过我的掌心:“那时不懂什么是喜欢,只觉得看见这块补丁,心里就暖暖的——像你蹲在门槛上递来的糖糕,甜得让人想藏起来。”他忽然望向祠堂角落的槐木柱,那里刻着道浅痕,“你看,这是你十岁那年,我教你写‘桃’字时,你用树枝刻下的印记。”
喉间发涩,忽然听见祠堂外传来表妹的冷笑:“沈砚之,你以为藏起碎布就能留住回忆?当年你嫌阿桃痴傻,把她送你的糖糕丢进池塘,我可都看着呢。”她身着暗卫营的红绸劲装,指尖捏着片蓝色蝴蝶碎片,碎片上倒映着重生前的画面:我皱眉推开阿桃递来的糖糕,糖糕滚进池塘,她蹲在岸边哭了整夜。
“那不是我!”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变得透明,契约力量的压制让他的意识剧烈波动,“重生前的我……被父亲的话误导,以为痴傻是病,直到重生后成为阿桃,才懂那些笨拙的喜欢,才是最真的心意。”他忽然望向我,眼中泛起水光,“阿桃,你相信我吗?当年我捡回了糖糕,晒干后藏在槐木匣里,直到它变成碎片。”
表妹忽然抛出碎片,蓝光在祠堂地面映出槐木匣的影像——匣子里躺着碎成粉末的糖糕,旁边压着张字条:“阿桃的糖糕,甜得像槐花。”那是重生前我的字迹,笔锋带着少年的别扭,却藏着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心动。
第四十七章:祭坛血池的共生回忆
南疆祭坛的血池在月光下翻涌,我攥着祠堂碎布跳进池水中,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与我重叠——我们的魂灵在血池里共鸣,竟看见无数个“过去”的片段:七岁的阿桃躲在槐树下看我练剑,十岁的我在祠堂外偷偷教她写字,十五岁的她在我书箱里塞槐花,而重生前的我,每次路过药铺都会放慢脚步,假装不经意地瞥向那个蹲在门槛上的青布身影。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了。”指尖划过血池中的影像,看见重生前的我在日记里画过无数次阿桃的侧脸,“你说‘痴女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星子’,却不敢写进正文,只敢藏在页脚。”
沈砚之的声音在血池中震荡:“那时总以为喜欢是件羞耻的事,直到失去你才懂——比起身份规矩,藏在槐花香里的笨拙心意,才是最该抓住的光。”他忽然指着血池深处的光团,“看,那是母亲们留下的‘共生记忆’——她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在重生后,用另一种方式看懂彼此。”
血池忽然涌出无数光点,每颗光点都是一段被遗忘的过去:阿桃替我抄书时,故意在页尾画小蝴蝶;我替她捡回掉进池塘的槐木簪,却谎称“顺路捡到”;还有重生后第一次在槐树下相遇,我喊她“阿桃”时,藏在袖中的手其实早已攥出汗。
表妹忽然跳进血池,蝴蝶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够了!当年沈砚之嫌弃你,现在就算魂灵共生,他的身体也属于暗卫营!”她忽然指向血池中央的漩涡,那里浮现出沈砚之被锁链捆住的实体,“看啊,他的身体正在被契约吞噬,而你们的魂灵,很快就会变成暗卫营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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