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镜灵空间的虚假记忆
镜灵空间的镜面世界里,阿桃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血月祭坛,而是沈府的槐树下——沈砚之穿着初见时的月白衫,正笑着向她招手,腕间没有暗卫营的咒文,眼底只有熟悉的清冽。“阿桃,过来,我给你留了新摘的槐花。”他的声音带着记忆里的温柔,却让阿桃指尖发颤——镜湖的灵蝶曾告诉她,镜灵会用最美好的记忆困住魂灵。
“砚之,你的腕间……”阿桃靠近时,忽然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暗纹,那是暗卫营的图腾,“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沈砚之忽然伸手替她别好碎发,指尖却在触到她耳垂时,轻轻掐了一下——那是前世两人约定的“暗号”,表示“眼前是幻境”。“阿桃,镜灵在读取我们的记忆,你看槐树后面。”他忽然指向树影,那里藏着无数破碎的镜面,每片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结局:有的是两人在药铺相守,有的是沈砚之被暗卫营吞噬,还有的,是阿桃独自站在镜渊城的废墟里。
“原来镜灵空间会放大内心的恐惧。”阿桃忽然想起蝶主的话,握紧沈砚之的手,“但我不怕,因为不管哪个结局,我们的心意都没变过。”她忽然看见镜灵本体在树顶浮现,那是个缠着无数魂灵碎片的透明人影,“砚之,镜灵的核心,是不是藏在镜面深处?”
沈砚之忽然皱眉,指尖的暗纹再次浮现——镜灵在利用他的血脉之力稳固空间。“阿桃,你顺着镜影的反光走,我来拖住镜灵。”他忽然推开她,自己却被镜灵的碎片缠住,“记住,不管看见什么,别回头……”
“我不回头,除非你跟我一起走!”阿桃忽然想起星砂链的力量,将链子甩向镜灵核心,星砂之光映出沈砚之的魂灵虚影,竟与镜灵碎片里的光点共鸣——那是母亲们留下的“魂灵印记”。镜面忽然裂开,露出真实的血月祭坛,沈砚之的实体正靠着石柱喘息,心口的咒文已几乎消散,却在看见她时,眼神再次骤变:“阿桃,快走!我的血脉……控制不住了。”
血月忽然落下,镜灵空间彻底崩塌,阿桃被气浪掀飞,却在坠落时,看见沈砚之的指尖向她伸来,唇间动了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直到落地时,才发现掌心多了枚星砂碎片,上面刻着两个小字——“等我”。而远处的血月祭坛,已被暗卫营的黑雾笼罩,沈砚之的身影,消失在黑雾深处,只留下镜灵最后的低语:“双宿主的血脉诅咒,从来不是开始,而是终点……”
镜渊城的灵蝶在夜空中悲鸣,阿桃攥着星砂碎片站起身,腕间的银环忽然发烫——那是母亲们的灵力在指引,前方的薄雾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城池轮廓,城墙上刻着与槐木簪相同的纹路,却比槐树更古老,更神秘。而她掌心的蝴蝶纹,此刻正与星砂碎片共鸣,仿佛在告诉她,下一段关于真相与执念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六章:忘川镇的魂灯引
忘川镇的青石板路浸在薄雾里,阿桃攥着星砂碎片推开老字号“魂灯阁”的木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清越的响,却在触到她腕间的银环时,忽然变成呜咽般的颤音——那是魂灯对“共生魂灵”的感应。阁内悬着无数琉璃灯,每盏灯芯都飘着不同颜色的魂火,唯有角落的青瓷灯芯泛着淡白,灯身刻着与槐木簪同款的蝴蝶纹。
“姑娘可是来寻魂灵归处?”灰袍老者从灯影里走出,指尖抚过青瓷灯,“此灯名为‘双生引’,专引心意相通的魂灵碎片。”他忽然指向灯芯的淡白火焰,“看,这是你身上带着的魂灵碎片在共鸣——沈公子的魂灵,此刻就在忘川河对岸的魂归墟。”
记忆碎片闪过——重生后第一次路过忘川镇,曾在河畔看见模糊的白衣身影,此刻才懂,那是沈砚之的魂灵在寻找她。“魂灯能照见前世吗?”阿桃指尖触到灯身的刻痕,忽然在火焰中看见前世片段:七岁的自己蹲在巷口哭,沈砚之蹲下身替她擦泪,袖中掉出块偷藏的糖糕,“原来你早就记得,我爱吃玫瑰味的糖糕。”
老者忽然叹气,转动灯座露出暗格,里面躺着半本泛黄的《灵契志》:“双生引灯的灯芯,需以双宿主的血为引——二十年前,有位绣娘曾在此灯刻下‘桃之魂,砚之契’,说若灯芯复燃,便是双宿主魂灵相契之时。”他忽然指向窗外的忘川河,河面漂着无数河灯,每盏灯上都画着蝴蝶,“这些河灯是沈公子前世为你放的,每盏都写着‘阿桃平安’。”
阿桃忽然想起重生后在药铺发现的河灯模具,原来沈砚之早在前世就习惯用这种方式守护她。魂灯火焰忽然暴涨,映出忘川河对岸的魂归墟——那里悬浮着无数魂灵光茧,其中最大的光茧里,沈砚之的身影被暗卫营的咒文锁链缠住,却仍在对着河灯方向伸手,掌心虚握着的,正是她前世掉落的红绳。
“砚之!”阿桃冲出魂灯阁,奔到忘川河畔,河灯忽然全部转向她,灯芯的光聚成桥梁,竟在河面铺出一条由“阿桃平安”四字组成的光路。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魂归墟的灵契兽认主需过三关,第一关,便是直面魂灵深处的恐惧——姑娘,你敢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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