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具象化发出怒吼,咒文风暴化作无数利刃,却在触到槐灵树光芒的瞬间,变成了洁白的花瓣。阿桃趁机冲向沈砚之,用尽全力扯断锁链,两人的血同时滴在槐灵树的根部,新芽竟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树冠笼罩整个灵界,将咒文黑雾逼出体外。“你看,规则不是毁灭,是进化。”沈砚之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向天空——万界枢纽的新核心正在形成,核心的纹路不再是“共生必陨”,而是“心意共生”的螺旋。
然而,就在规则具象化的身影即将消散时,他忽然将最后一道咒文注入沈砚之的识海:“就算改写规则,你们仍逃不过‘因果闭环’——阿桃的重生,本就是用沈砚之的前世死亡做的交易,而他这一世的命,早已在万界核心标好了‘代价’。”话音未落,沈砚之忽然踉跄跪地,瞳孔中闪过前世死亡的画面:暗卫营的咒文刃刺穿他的胸口,而阿桃的魂灵碎片正被注入现世婴儿体内——原来她的重生,是他用“魂灵分裂”换来的机会。
“砚之,原来我早就该知道……”阿桃忽然想起魂界幽都的记忆,绣娘说过“他是沉睡的守护者”,此刻才明白,所谓“重生记忆”,是他用每一世的死亡碎片,为她铺就的觉醒之路。她忽然将自己的魂灵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他体内,槐灵树的光芒随之涌入,“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就像你每一世做的那样。”
灵界槐墟的天空忽然裂开缝隙,现世药铺的槐花香飘来,与灵界的槐灵之力融合。沈砚之的睫毛颤动,指尖终于再度握住她的手,却在此时,缝隙中伸出一只戴着咒文手套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后拉扯——是因果之外的观察者,他的脸在光与影中变幻,最终定格为一个让阿桃瞳孔骤缩的面容:那是现世药铺隔壁的老郎中,她曾以为他是普通凡人,此刻却在他眼中看见千万年的沧桑。
“双宿主的故事,不该在这一世完结——但你们必须明白,‘新规则’的建立,需要经历无数次轮回的考验。”老郎中的声音不再是现世的沙哑,而是带着万界回响,“沈砚之,跟我走一趟,让阿桃看看,你每一世为她藏起的‘死亡真相’——而阿桃,你该去下一个世界了,那里的‘槐树’,正在等你。”
第一百零六章:书界文渊的墨魂迷踪
灵界槐墟的光隙将阿桃卷入漩涡,再度睁眼时,她身着素色襦裙,手中握着支狼毫笔,笔尖的墨汁滴在青石板上,竟晕开个蝴蝶形状——这里是书界文渊,所有世界的“故事载体”都以笔墨形式存在,空中漂浮着无数翻开的书卷,每一页都写着不同时代的双宿主故事。
“书界规则:墨魂成形,故事即生。”前方的藏书阁中,走出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他的发间别着支竹制发簪,容貌与沈砚之相似,却多了份书卷气,“我是书界守墨人墨砚,负责记录万界双宿主的‘因果线’——你现在看到的,是‘南宋砚卿篇’的未完成稿。”他抬手翻开空中的巨卷,阿桃赫然看见自己跪在槐树下,怀中抱着血肉模糊的书生,而书页边缘的批注写着:“双宿主魂契破裂,故事走向悲剧结局。”
“每一世的故事,都有‘既定剧本’,但你们的‘真心’总会写出变数。”墨砚指尖划过书页,画面忽然跳转:书生在断气前,用鲜血在阿桃掌心画了只小蝴蝶,“这个细节,不在剧本里,是他的‘执念墨魂’自行生成——所以书界的墨魂开始混乱,出现了‘未被规则收录的剧情’。”阿桃忽然想起现世药铺的账本,沈砚之曾在页脚画过同样的小蝴蝶,原来那是跨越时空的墨魂共鸣。
藏书阁忽然震动,无数墨魂化作黑影涌出,它们尖叫着扑向巨卷,试图抹去那些“变数细节”。阿桃看见其中个黑影化作前世的自己,她举着狼毫笔大喊:“按剧本走,你不该爱上他!他是敌国细作,注定要死在你剑下!”但画面中的“她”却反手握住书生的手,将他的血与自己的血混在墨汁里,在宣纸上写下“生死与共”——字迹力透纸背,竟将剧本页烧出破洞。
“这就是书界的危机:你们的‘真心’正在腐蚀‘规则剧本’,导致墨魂失控。”墨砚忽然祭出镇墨剑,却在剑尖触到阿桃掌心时凝滞——那里有个淡色的蝴蝶印记,正是书生用鲜血画的那个,“你知道吗?南宋的砚卿,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是细作,却仍在槐树下藏了三年糖糕——因为他发现,比起‘任务’,你哼的歌谣更让他心动。”
阿桃的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记忆:南宋年间,她是卖糖糕的姑娘,总在槐树下遇见个书生,他总说“要十块糖糕,其中三块不要桂花”——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替受伤的同伴带的,而他自己,其实最爱吃她做的桂花糖糕。“原来他的‘习惯’,从来不是巧合,是想离我更近一点。”她忽然握住狼毫笔,将现世的星砂之力注入墨汁,书界的墨魂竟开始呈现出彩色,不再是单调的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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