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黑影的攻击忽然转向阿桃,她被卷入巨卷的“未完成章节”,眼前是南宋的槐树林,沈砚之正被官兵追杀,他的衣袍染血,却仍在向她的方向奔跑。“阿桃,别过来!他们要的是我的命!”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她扑过来替他挡箭时,忽然将她护在身下——剧本里“她为他而死”的情节,被改写为“他用身体替她挡住所有伤害”,墨汁在书页上疯狂晕染,竟形成新的剧情分支:“双宿主共赴火海,魂契在烈焰中升华”。
“你看,这就是‘真心的力量’——能让既定的剧本长出新的枝叶。”墨砚的声音带着欣慰,他忽然指向书页深处,那里藏着个发光的墨魂核,“书界的核心,其实是‘故事的可能性’,而你们的故事,让所有世界的‘可能性’多了一种——‘就算知道结局是死,也愿意陪彼此走到最后’。”
然而,就在墨魂核即将认可新剧情时,老郎中(因果之外的观察者)的身影从书页缝隙中渗入,他抬手按在墨魂核上,“书界的平衡不能被打破——南宋篇的结局,必须按‘双宿主生离’来写。”随着他的动作,书页上的火海画面开始褪色,砚卿的身影渐渐透明,他的唇语清晰可见:“阿桃,下一世,我还会在槐树下等你……”
阿桃忽然举起狼毫笔,将自己的指尖刺破,用鲜血在书页上写下“不”——鲜血渗入墨魂核,竟让整个书界的书卷发出清鸣,所有双宿主篇章的“悲剧结局”页,都浮现出用鲜血画的小蝴蝶。“我不管什么剧本,什么规则,”她盯着老郎中,眼中映着千万个世界的“他们”,“每一世,我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真心,从来不需要‘被安排’。”
老郎中的脸色微变,他忽然挥手召回砚卿的墨魂,却在此时,书界的天空裂开缝隙,现世的槐木簪飞旋而来,簪头的蝴蝶纹与阿桃掌心的印记重合——南宋的记忆碎片与现世的记忆交融,她终于看清,每一世的“死亡真相”里,沈砚之从来都是“主动选择牺牲”,为了让她的魂灵能带着执念重生,而他自己,却将魂灵碎片散落万界,等着她一一收集。
第一百零七章:画界浮廊的色劫情关
书界文渊的鲜血墨魂震开时空裂缝,阿桃坠入画界浮廊——这里的世界是幅巨大的水墨长卷,山峦、河流、村落都在宣纸上流动,行人皆是画中仙,衣饰随朝代变幻,唯有眉心的“羁绊红点”始终不变。
“画界浮廊,收纳万界生灵的‘遗憾画卷’。”迎面而来的是个身着唐装的女子,她的眉心红点化作蝴蝶形状,正是盛唐时期的“阿棠”,也就是前世的阿桃,“我们在等你,现世的‘破局者’。”她抬手拂过长卷,画面切换成盛唐的长安街,沈砚之骑着白马穿过朱雀大街,却在看见卖绢帕的阿棠时,翻身下马——剧本里“他该去赴公主的宴”,却因她的一个微笑,错过了至关重要的约定。
“画界的规则:色彩即执念,浓淡见真心。”阿棠指向长卷边缘的“灰度地带”,那里藏着无数被淡化的情节,“明砚本该是驸马,却在绢帕上绣了你的名字,导致公主因爱生恨,设计陷害他——这段‘情劫’,本是画界的‘既定色彩’,却因他的‘偏爱’,变成了无法调和的杂色。”阿桃看见长卷中的明砚被打入大牢,却仍在狱中用竹枝在地上画蝴蝶,每笔都带着执念的力度,让地面竟渗出了真实的血迹。
浮廊忽然卷起墨色风暴,画中仙们的衣饰开始褪色,唯有阿棠眉心的蝴蝶红点愈发鲜艳,“画界在排斥‘超额执念’,你看,明砚的色彩正在消失——如果不按剧本走,他会化作画中灰,永远困在长卷里。”画面跳转至大牢深处,明砚的身体正渐渐透明,他的手却仍在固执地画着蝴蝶,嘴角带着笑:“阿棠,你说过我的字像鸡爪爬的,等出去了,我天天练给你看……”
阿桃忽然想起现世沈砚之的字——工整中带着不羁,像极了明砚在狱中练习的笔迹。她伸手触碰长卷,指尖的星砂之力竟让褪色的色彩重新浓郁,明砚的衣袍恢复了盛唐的玄色,他眼中的光也重新亮起。“画界的色彩,不该由规则定义,该由心意调色。”她忽然摘下腕间银环,那是现世沈砚之送的,却在触到长卷时,浮现出盛唐的纹路——原来每一世的信物,都是下一世的“执念锚点”。
画界的“色彩裁判”忽然现身,他身着纯色长袍,手中握着“规则调色盘”,“双宿主的执念色彩,已严重破坏画界平衡——要么褪去所有‘额外色彩’,回归剧本设定,要么让画界将你们的故事永远灰度处理。”他抬手泼出黑色颜料,试图覆盖长卷中的“变数情节”,却在颜料触到阿棠和明砚相握的手时,竟化作了鲜艳的赤色——那是真心的颜色,在黑白世界里格外夺目。
“你知道吗?盛唐的明砚,其实早就知道公主的阴谋,却仍选择陪你逛长安夜市,吃你买的糖油果子。”阿棠忽然握住阿桃的手,将盛唐的记忆注入她识海——夜市中,明砚替她挡住醉汉的冲撞,自己却被划破了手背,她撕下绢帕替他包扎,却没看见他耳尖的红,“他说,比起前程,更想记住你笑的样子——这种‘不合时宜’的心意,就是画界最怕的‘变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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