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这一次,我不会再被骨笛骗了。”他望着掌心的血珠——灵珠正在反噬他的战纹,却不是剧痛,而是温暖,像她从前用狐火替他疗愈伤口时的温度,“哪怕父亲用九黎族规要挟,哪怕大荒墟诸族围剿,我也要撕开这诅咒的真相……哪怕,你现在恨我。”
忘川花海的雾霭渐浓,阿桃蹲下身捡起槐木残片,残片上的“砚”字忽然发光,映出沈砚之被父亲囚禁的画面——他的战纹因抗拒骨笛而暴走,眼底却燃着执念的光,与千年前他说“我护着你”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血色真相
九黎族的战神祭坛上,沈砚之被缚在青铜柱上,战纹如蛇般在皮肤下翻涌。父亲沈苍梧握着骨笛逼近,笛声里混着古神咒文,试图碾碎他脑海中关于“槐花、仙童、阿桃”的记忆。
“你以为灵珠是救族之物?”沈苍梧的指尖划过他小臂的槐花刺青,眼中闪过癫狂,“那灵珠是千年前你私通青丘狐女的罪证!她的狐骨被制成骨笛,她的灵珠藏着你们的‘守灯契约’,而你——九黎少君,本该是灭了青丘的战神,却被这狐女的轮回执念拖入泥潭!”
记忆碎片在剧痛中拼接:千年前,他与阿桃是古神座下的守灯仙童,因在槐树下私许终身,触怒天规。古神降下诅咒,让他们每一世都生于敌对种族,用“取灵珠”的使命互相伤害,而九黎战族的骨笛,正是用阿桃第一世的狐骨所制,笛声能篡改记忆,让他每一世都在“使命”与“心动”间挣扎。
“父亲当年目睹我们被贬,便偷了她的狐骨,想借诅咒让九黎成为大荒墟霸主。”沈砚之忽然笑了,血珠从唇角滑落,滴在祭坛的饕餮纹上,“可你不知道,每一世我触到她的灵珠,记忆都会苏醒一点——就像这一世,灵珠在反噬我时,反而让我想起,千年前她替我挨的那道天雷,有多疼。”
祭坛外忽然传来骚动,青丘的狐火照亮夜空——阿桃带着狐族精锐杀来,九条狐尾在身后凝成巨大的天狐虚影,却在看见他被缚的瞬间,虚影骤缩。“沈砚之!你骗我!”她指尖的狐火刃指着他掌心的灵珠,却在看见他小臂的刺青时,声音发颤,“你明明记得,却还拿走灵珠,让九黎布下‘锁魂阵’困我青丘!”
沈苍梧趁机吹响骨笛,咒文化作锁链缠住阿桃的狐尾,剧痛让她跌跪在地。但这一次,笛声里的篡改之力竟被她发间的银簪震散——那支槐木簪,是千年前他用守灯芯火所制,自带破咒之力,此刻正映出沈砚之被囚禁的真实记忆:他在取灵珠时,偷偷将自己的战纹血滴入珠心,试图用九黎血脉中和青丘灵珠的诅咒。
“阿桃,看清楚!”沈砚之拼尽全力挣断青铜链,战纹与狐火在他掌心交融,竟在祭坛中央凝成朵双色花,“骨笛的记忆是假的,我取灵珠,是为了破咒——千年前古神说,唯有让九黎战纹与青丘灵珠共生,才能解开‘相爱即伤’的诅咒!”
他的话被沈苍梧的怒吼打断,骨笛爆发出强光,竟召唤出大荒墟的凶兽“混沌”——那是古神当年豢养的灭世之兽,眼耳口鼻被封印,唯有吞噬双宿主的执念才能苏醒。阿桃的灵珠与沈砚之的战纹同时发亮,混沌的巨口却在接近他们时,忽然停滞——它看见千年前的画面:守灯仙童在槐树下刻下“桃砚”二字,仙童指尖滴血成花,花影里藏着“共生则安”的秘语。
“原来古神的诅咒,从来不是让我们相杀,而是让我们在相杀中,学会用执念破咒。”阿桃忽然想起秘典残页的隐藏文字,“战纹为骨,灵珠为心,双生共契,万劫不侵。”她伸手握住沈砚之的手,狐火与战纹在掌心炸开,竟将混沌的凶气化作细雨,洒在祭坛的槐树根上——那是她偷偷带来的、千年前的守灯槐树根,此刻正在吸收他们的能量,抽出新芽。
沈苍梧望着失控的骨笛,忽然癫狂地冲向混沌:“不可能!我养了混沌千年,就是为了让它吞噬你们的执念,让九黎成为大荒墟之主!”但混沌却在触到他的瞬间,反将他吞噬——骨笛的狐骨之力,终究不敌双宿主的真心。
祭坛震动,大荒墟的“山海秘典”破土而出,书页翻开的瞬间,无数前世记忆涌入两人脑海:民国时他是医生,她是患者,他用手术刀刻下她的名字;星际时他是机甲师,她是工程师,他们在废墟中修复守灯芯火……每一世,他们都在敌对中相爱,在伤害中守护,而这一世,终于触到了诅咒的核心。
“阿桃,不管古神怎么设计,我们的心意,从来没骗过彼此。”沈砚之擦去她眼角的泪,指尖的战纹与她的狐火融合,在秘典上刻下新的印记,“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哪怕九黎族规不容,哪怕大荒墟诸族反对,我也要带你回青丘,种棵真正的守灯槐树,让它见证,我们的执念,不是诅咒,是爱。”
他的话未落,秘典忽然发出强光,将两人卷入书页——那里藏着古神留下的最后考验:“若能在‘山海幻界’中,用真心走过万劫场景,诅咒自破;若不能,则永困轮回,再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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