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血煞教主的疯魔笑
荒渊界,人、魔、诡三族并立,以“魂墟教”“幻渊阁”“诡影迷宗”为尊。五十年前,“血煞教”圣女阿桃因目睹师尊魂飞魄散,坠入魔道,以“血煞魔尊”之名统御魔众,行事疯癫乖张,常以“心魂剥离术”折磨仇人,令荒渊界谈之色变。沈砚之带着前世“桃砚共生”的记忆重生至此,却发现阿桃眉心的守灯印记被血色咒纹覆盖,神智混沌——唯有集齐三族圣物“魂渊镜”“幻心铃”“诡骨链”,破解她体内的“疯魔咒”,方能唤醒真心。
残月崖顶的血池畔,阿桃赤脚踩着尸骸,指尖缠绕着血红色魔气,正对着一尊石俑咯咯发笑——那石俑的面容,与她前世在神宫的师尊一模一样。“师尊呀师尊,当年你说神妖不能相爱,现在我成了魔头,是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了?”她忽然掐住石俑脖颈,魔气渗入俑身,竟让石俑眼中泛起幽光,“你看,连死人都能陪我玩了呢……”
“阿桃!”沈砚之的青衫被夜风吹起,他握紧手中的“槐木残笺”——这是荒渊界唯一能感应她心魂的物件,此刻正对着血池方向发烫。半月前他重生在幻渊阁外,从典籍中得知血煞教的传说,却在见到她的瞬间,被她眼中的空洞刺痛:前世的灵动早已化作疯狂,唯有眉心那抹淡金,还残留着守灯印记的微光。
阿桃猛地回头,嘴角勾起诡谲的笑,血魔靴踏过血池水面,竟在涟漪中映出千万个自己的倒影,“小书生,敢闯血煞教禁地?”她指尖一勾,沈砚之腰间的槐木残笺忽然飞起,落入她掌心,“哦?带着老娘的旧物?难不成你是……”话音未落,她忽然踉跄半步,脑海闪过片段画面:槐树下,穿青衣的少年替她别上槐花,说“阿桃的灯,我来守”。
“你想起什么了?”沈砚之趁机靠近,却在触及她袖口时,被血色咒纹弹开——那是血煞教独有的“心魂防御”,专伤心怀执念之人。他望着她指尖因疼痛而颤抖的弧度,忽然想起残笺上的记载:“血煞魔尊疯魔之源,在‘魂断崖’旧事,唯有以‘真心之血’浇灌她种下的‘忘忧花’,方能破咒。”
忽然,血池深处传来锁链崩裂声,九具白骨傀儡破水而出,眼窝处燃着幽绿鬼火,齐齐朝沈砚之扑来。阿桃倚在石俑旁歪头看戏,指尖绕着槐木残笺打转,忽然咯咯笑出声,“想救我?先过了我的‘血魂傀儡’这关吧——要是被它们啃了心魂,我可不负责收尸哦~”
沈砚之祭出幻渊阁秘宝“星渊剑”,剑刃却在触及傀儡时,被魔气腐蚀出裂痕——这些傀儡竟用活人魂骨炼制,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怨毒。他余光瞥见阿桃眼中闪过的好奇,忽然改攻为守,故意露出破绽,让傀儡锁链缠住自己手腕,鲜血滴落在血池边缘的紫色小花上——那是阿桃前世最爱的“忘忧花”,此刻却因魔气侵蚀,花瓣泛着诡异的黑。
“你……为什么不用全力?”阿桃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盯着他腕间的血珠渗入花根,竟见那朵忘忧花颤巍巍开出半片正常的紫瓣,“这花……好熟悉……”她下意识蹲下身,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脑海中又闪过少年的笑,“桃砚共生,灯芯永燃”的低语,竟在她混沌的神智里,掀起一丝涟漪。
血色咒纹忽然在她眉心狂跳,阿桃猛地抱住头后退,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每次回忆闪现,都会引发钻心剧痛,这是师尊临死前下的“禁忆咒”,不许她想起任何与“爱”相关的事。沈砚之趁机挣断锁链,不顾血魔咒的灼烧,将她护在怀里,掌心贴上她眉心,“别怕,我是砚之,你的砚之……我们回家,回有槐树的地方好不好?”
“砚之……”阿桃喃喃重复,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那是前世槐花香的变种,在荒渊界的魔气中,竟显得格外清新。她忽然咬住他肩头,却不是攻击,而是像幼兽般汲取温暖,“为什么……你的味道,让我觉得这里……”她指着自己心口,血色咒纹下的守灯印记,正与他掌心的温度共鸣,“这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
血池深处的异动忽然加剧,一尊三丈高的血魔虚影浮现,竟是血煞教历代魔尊的怨念聚合体,“敢动摇本座的继承人?找死!”虚影巨掌拍下,沈砚之立刻用神纹残力撑起护盾,却见阿桃忽然睁眼,眼底闪过癫狂与清醒的交替,竟主动祭出自己的血魔剑,刺向虚影心口——不是帮沈砚之,而是带着几分赌气的疯劲,“谁准你碰他?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剑刃刺入虚影的瞬间,阿桃忽然喷出一口黑血——那是禁忆咒与疯魔咒的双重反噬。沈砚之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看见她眉心的血色咒纹裂出细缝,淡金印记趁机透出微光,心中一喜:原来唯有“护短”的执念,能暂时压制疯魔咒。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她正用沾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着歪歪扭扭的“桃”字,嘴角挂着疯癫却纯真的笑,像极了前世刚学会刻字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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