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槐香劫
上古神妖大战后,天地划为“神界”“妖界”“人间”,神界设“斩妖司”,沈砚之任首座神使,掌“饕餮斩妖剑”,剑出则妖魂灭;阿桃乃青丘狐妖,却天生眉心嵌“槐灯印记”,能御万妖且不受神咒侵蚀——此身原是上古“守灯妖灵”转世,魂藏上古神物“守灯芯火”,而沈砚之的“斩妖神纹”,竟与她印记暗藏共生之契。
青丘废墟的玄冰裂谷间,阿桃蜷在槐树根下,指尖抚过眉心淡金纹路——那是每到月圆便会发烫的印记,总让她梦见穿青衣的神使在槐树下刻字,字里藏着“桃砚共生”的秘语。忽有冰棱碎裂声,抬头时,沈砚之的玄色神袍已覆住漫天风雪,饕餮剑刃映着她苍白的脸,却在触及她眼尾泪痣时,剑势顿了半息。
“青丘余孽,束手就擒。”他的声音混着神界玄霜,剑上神纹却在靠近她时,泛起诡异的暖光——那是斩妖剑千年未有的异动,唯有遇见“同源神物”才会苏醒。阿桃望着他腰间的“守灯玉佩”,碎玉边缘竟刻着与她印记相同的槐花纹,忽然轻笑一声,狐尾扬起时带起槐花香,竟将他神袍下摆染出半朵虚影。
“神使大人可曾闻过这香味?”她指尖划过他剑刃,妖力竟未被吞噬,反而在接触处凝出透明灯影,“青丘狐妖从不沾花香,可我……偏带着千年槐木的气息——就像您玉佩里藏着的、被斩妖司忌讳的‘守灯残魂’。”
沈砚之瞳孔骤缩——他确在百年前捡到这块碎玉,内封一缕残魂,每到深夜便会梦见白衣女子在槐树下低语,声音与眼前狐妖分毫不差。饕餮剑忽然震颤,神纹化作锁链缠向她手腕,却在触及她腕间红绳时,锁链竟自动退散——那红绳编着上古“共生结”,正是残魂梦里女子腕间的同款。
“你究竟是谁?”他卸去半分神力,指尖却在触到她眉心印记时,脑海闪过碎片画面:上古神宫,他身为守灯仙童,正将槐木簪插入女子发间,女子回头时,眉心印记与此刻阿桃的,一模一样。阿桃趁机贴紧他神袍,狐尾卷住他腰侧,感受到他体内与自己共鸣的温热——那是守灯芯火的气息,明明属于神界禁物,却在她体内沉睡千年。
“我是您斩妖剑下,斩不断的劫啊。”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舌尖轻舔唇角,故意将槐花香呵在他颈间,“不然为何大人的剑,对着我时总在发抖?难道神界首座神使,竟对一只妖……动了凡心?”
沈砚之猛地后退,神袍袖口滑落,露出小臂内侧的“灯座刺青”——那是斩妖司严禁的妖界纹路,却在他诞生时自带,被天帝谎称为“神纹残缺”。此刻刺青与阿桃的印记隔空发亮,玄冰裂谷的槐树竟抽出新芽,花瓣落在他剑刃上,化作“桃”字熔金,与他剑首的“砚”字古篆,拼成完整的“桃砚”二字。
“不可能……守灯仙童早已魂飞魄散。”他喃喃自语,想起斩妖司密卷记载:上古神妖大战,守灯仙童因私通妖灵,被天帝处以“魂飞魄散”之刑,唯有残魂碎片散落六界。阿桃趁机祭出半块槐木牌,牌面刻着“砚”字,正是他碎玉玉佩的另一半,“大人可还记得,‘桃砚共生,灯芯永燃’?您是守灯神使,而我……是您的守灯妖灵啊。”
风雪忽然止息,槐树新芽在两人中间长成小树苗,枝头开出双色花——金瓣是神纹光,红瓣是妖力焰,正应了上古传说“神妖共生,灯芯不灭”。沈砚之的斩妖剑终于落地,却在此时,神界传讯玉简炸裂,天帝的震怒之音传来:“沈砚之!你竟敢与妖灵勾结,速将她押回神界,否则以‘通妖叛神’论处!”
阿桃望着他忽然冷下来的眼,狐尾却悄悄缠住他指尖——她知道,此刻的他定在天人交战:一边是神界职责,一边是魂灵深处的熟悉感。“大人若要押我,便动手吧。”她松开手,任由神纹锁链缠上脖颈,却在锁链触及皮肤时,故意让芯火之力透出,“只是押解前,能否让我告诉您……您梦里的白衣女子,为何总在槐树下哭?”
沈砚之的指尖颤了颤,终究没接她的话,只是用神袍裹住她单薄的肩——哪怕是妖,她身上的槐花香,也让他想起记忆里最温暖的角落。玄冰裂谷外,斩妖司的追兵已至,饕餮剑重新出鞘,却不再对准她的咽喉,而是横在她与追兵之间——这一瞬的犹豫,终将成为他背叛神界的开端,而她眉心的槐灯印记,正悄悄为他,点亮了六界最危险的、关于“爱”的劫火。
第一百四十二章:神界牢·芯火共鸣的前世痕
神界天牢的“诛妖柱”下,阿桃望着沈砚之褪去神袍,露出后背的“守灯神纹”——那是上古守灯仙童的专属印记,却被天帝改写成“斩妖神纹”,此刻正因她的存在,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槐花纹路。“原来您的神纹,从来不是为了斩妖。”她指尖抚过石柱上的禁咒,妖力竟将咒文化作萤火,绕着他的印记飞舞,“是为了……守住某个人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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