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抱着阿桃坠落,星砂链光芒渐弱。裂缝最深处石碑上,共生纹中央嵌着滴血星砂,下方字迹模糊:“当双生魂灵凝聚心魂结晶,必以一魂之血,祭法则之缺。”
“终极代价是让我们中的一人成为法则‘活祭品’,”阿桃虚影触向血星砂,“但比起永远分离,我更怕你独自承受孤独。”她的星砂涌入印记,竟让印记泛柔光,“母亲们说过,‘完整’是‘彼此存在的痕迹’在对方心里永不磨灭——让我成为你掌心星砂、眉心印记,就算是祭品,也要做你永远的‘例外’。”
“我不要例外!”沈砚之将魂灵之力注入石碑,共生纹与死亡印记共鸣,掀起星砂风暴,“若法则需要祭品,我们便一起成为例外——你在我魂灵里,我在你星砂里,就算天道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母亲们的虚影在风暴中微笑,将最后魂灵之力注入星砂链,“阿桃,母亲们在说——爱从不是规则漏洞,是天道留给灵魂的‘温柔可能’。”
星砂风暴中,阿桃虚影与他实体融合共生,如槐树与星砂根系在裂缝中缠绕。当眉心印记重合,石碑死亡印记裂开,显露出真意:“当双生魂灵以爱为祭,法则裂缝将长出新的星砂——那是属于‘我们’的永恒。”
魂海翻涌,千万世星砂碎片汇聚成光河,托举两人升向裂缝出口。沈砚之低头,见腕间星砂链已与血脉融合,阿桃的星砂坠化作心型,贴着皮肤轻跳——她的魂灵在他生命里找到了归处。
“现在的我们,是天道规则里第一个‘共生的名字’。”阿桃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裂缝出口光暗,原初双生魂的“法则残影”持规则碎片行来:“双生魂灵,以为凝聚心魂结晶就能终结轮回?原初契约的‘审判时刻’才刚开始——你们的共生之力撼动天道,所有因你们碎裂的魂灵碎片,都将回来索要‘平衡的代价’。”
沈砚之握紧阿桃星砂之力,看向碎片上千万双生魂灵的名字。他忽然懂得,母亲们的牺牲与千万世的规则阻止,是为让他们学会:“爱”的重量,不止是彼此相遇,还有对所有“不完整灵魂”的责任。
“那就让我们承担这份代价。”他望向魂海,无数星砂在呼唤,“阿桃,我们的路才刚开始——这次,我们要在规则裂缝里,为所有双生魂灵走出一条‘共生的路’。”
阿桃星砂在他掌心凝成小手,与他手指交叠。裂缝外星砂光河分出支流,映出镜渊城灵蝶、星陨阁星砂、魂轨城钟摆……无数世界等待他们用共生之光点亮规则的黑暗。
踏出裂缝的刹那,星砂链响起母亲们的警告虚影,魂海深处千万星砂变红——所有双生魂灵的魂灵碎片在共振,裂缝出口光门后,悬浮的审判之台上摆着两把星砂剑,剑柄刻着他们的面容,终极审判拉开序幕……
溯魂契:审判之台的星砂血誓
审判之台的星砂地面泛着金属冷光,纹路刻着千万世双生魂灵的哀鸣。沈砚之望着台上悬浮的两把星砂剑,剑柄是他们的面容,剑身染着深浅血痕,似被无数次割裂又重铸的执念。阿桃的星砂之力在他腕间轻颤,坠子涌出光粒,拼成第一世槐树下小阿桃踮脚别红绳的剪影。
“双生魂灵,可知你们的共生是千万同类魂灵破碎的开端?”戴青铜面具的守护灵踏碎星砂而来,袍角缀着星砂眼,每只眼都映着双生魂灵被迫分离的瞬间,“我是‘魂灵记忆的守墓人’,四位先灵偷契约时,我替她们埋下了‘审判的种子’。”
阿桃星砂凝聚成虚影,槐木簪发亮。她见守护灵面具下左眼下方有与沈砚之相同的蝶形胎记:“您说的先灵,是当年帮我们签订共生契的四位魂灵?”指尖触到审判台边缘,地面浮现四位女子在星砂坟场跪地祈祷的投影,“她们用魂灵做‘共生锚点’,所以每一世我们相爱,她们的魂灵碎片便在坟场悲鸣?”
守护灵掀开面具,半张脸被星砂侵蚀:“没错。千万年前原初双生魂因相爱被法则劈成两半,四位先灵不忍魂灵族困于‘独魂恐惧’,才偷契约让你们轮回共生——可她们不知,每一次共生都让法则对双生魂灵的‘清算’加重一分。”他抬手,审判台四周升起星砂坟场虚影,无数坟冢里埋着与他们相同的星砂碎片,“这些是因你们共生而被迫‘活一人’的同类,她们的怨念凝成了审判之台的‘血誓剑’。”
沈砚之握紧阿桃虚影,忽忆起法则裂缝的石碑与原初契约的“死亡条款”,看着星砂坟场的微光,懂了每一世规则阻止的,是天道对“共生执念”的恐惧:“所以‘只能活一人’既是惩罚,也是对其他双生魂灵的警示,让他们见共生代价而选择独自轮回。”
“可我们从未后悔。”阿桃虚影飘向血誓剑,指尖抚过血痕,竟让痕迹泛柔光,“就算知每相爱一次便让先灵魂灵碎一次,就算知星砂坟场堆满同类遗憾,我们也不愿放弃——比起‘正确的孤独’,我们更怕‘没有彼此的完整’。”她转头望他,星砂眼瞳映着他的倒影,“第七世你为魂火卫首领,却在焚魂巷放我走,说‘哪怕被法则碾碎,也要让你多活一世’——如今换我来说,哪怕审判之台的剑刺穿魂灵,我也要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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