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魂契:魂墟核心的共生劫
魂墟核心的星砂雾浓得化不开,阿桃发间的槐花在雾中明明灭灭,像被风吹散的流萤。她握紧沈砚之的手,触到他掌心的共生纹正在发烫——那是心魂树的预警,而小砚的虚无铃铛在她袖中轻响,混着星砂灵的调侃:“哟,前面就是‘虚无迷阵’啦,里面的妖物最爱模仿心上人的模样,小砚啊,记得看好你家阿桃姐姐,别被假沈砚之骗走~”
“星砂灵你闭嘴。”小砚忽然拽了拽阿桃的衣袖,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歪扭的蝴蝶,“阿桃姐姐,不管遇见什么,记得捏捏铃铛——我和哥哥的魂识,都住在里面。”他忽然抬头望向雾中浮现的虚影——那是穿月白衫的沈砚之,却在眉心嵌着菱形印记,“比如现在,真哥哥的袖口没戴红绳,假的有。”
沈砚之忽然挑眉,指尖弹了弹小砚的额头:“倒是看得仔细。”却在虚影像扑来时,忽然将阿桃护在身后,星砂刃划破雾气,露出里面蜷缩的虚无妖物——形如蝴蝶,翅膀却刻着“相杀”的咒文,“虚无迷阵的妖物,靠吞噬‘信任裂痕’为生,小砚,看好阿璃他们。”
阿璃忽然甩出虚无槐花锁链,缠住妖物翅膀:“砚离,还记得溯魂镇的魂火妖吗?当时你假装怕黑,结果偷偷替我挡住了妖爪——这次换我来。”砚离耳尖发红,星砂灯照出妖物弱点:“胡说,我只是……”话未说完,妖物忽然化作阿桃的虚影,泪眼汪汪地望向沈砚之:“砚之,我好痛……”
“够了。”沈砚之忽然挥刃斩向虚影,星砂刃却在触及的瞬间,被阿桃的槐木簪光芒震碎,“虚无妖物,以为模仿她的样子就能骗我?”他忽然指向妖物眉心,那里映着心魂树的年轮,“她的眼里有槐花光,你没有。”
妖物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千万星砂颗粒扑来。阿桃忽然想起原初双生魂的日记残页,指尖咬破舌尖,将血珠滴在铃铛上:“小砚,记得我们在碎魂墟说的吗?‘不愿失去’的心跳,是破阵的钥匙。”她忽然握紧沈砚之和小砚的手,三人的共生纹在血珠中亮起,“现在,让妖物看看,我们的信任,比它的幻术更牢。”
星砂颗粒在光芒中纷纷坠落,聚成透明的槐花雨。星砂灵忽然从雾中冒出来,抛着糖糕鼓掌:“漂亮!不过迷阵的第二关‘魂识熔炉’可不好对付——里面全是你们最怕的‘失去场景’,比如……”他忽然冲小砚眨眼,“阿桃姐姐嫁给别人的幻象。”
“不可能。”小砚忽然握紧阿桃的手,虚无铃铛发出清响,“阿桃姐姐说过,她的糖糕只分给我和哥哥。”他忽然望向沈砚之,“对吧,哥哥?”
沈砚之忽然轻笑,指尖替阿桃拂去发间星砂:“自然。”却在熔炉入口看见幻象时,瞳孔骤然收缩——炉中映着阿桃独自站在心魂树下,发间的槐花凋零,而他和小砚的虚影正在消散。阿桃忽然握住他颤抖的指尖,将自己的星砂纹贴向他的虚无纹:“砚之,你看,熔炉的火在变弱——因为我们的执念,比火更烫。”
熔炉的火焰忽然变成暖黄色,映出原初双生魂的虚影——女子发间别着与阿桃一样的簪子,男子掌心的蝴蝶纹与沈砚之如出一辙。“双生魂灵,”女子忽然开口,声音混着槐树的轻响,“共生密码的终极代价,藏在‘愿意为彼此消失’的心意里——当年我们不敢选,现在你们敢吗?”
“我们敢。”小砚忽然上前,虚无之力缠上熔炉核心,“只要阿桃姐姐在,就算魂识消散,我也会变成星砂,飘在她发间。”他忽然望向沈砚之,“哥哥,你也是吧?”
沈砚之忽然想起千劫花期中的抉择,指尖抚过阿桃发间的槐花:“当年我分出魂识创造你,就是想让‘保护她’的执念永远活着——现在,该让这份执念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他忽然将小砚的手按在熔炉核心,“小砚,你才是原初双生魂‘不愿分离’的本体,而我……只是执念的残影。”
阿桃忽然摇头,星砂泪滴落在熔炉边缘:“不,你们都是我的砚之——小砚是刻着蝴蝶的幼年执念,沈砚之是挡在我身前的成年守护,少了任何一个,我的魂识都会缺一角。”她忽然将槐木簪插入熔炉,簪身的魂灵虚影与原初双生魂共鸣,“原初姐姐,当年你们分裂魂识时,是不是也像我们现在这样,怕再也见不到彼此?”
原初女子的虚影忽然落泪,星砂泪滴在熔炉中凝成共生纹:“我们怕,怕到不敢承认‘共生’比‘完整’更重要——直到看见你们,才懂‘不完美的相守’,才是魂灵最好的归处。”她忽然指向熔炉深处,“去吧,核心里沉睡着‘执念吞噬者’,它吞掉了我们的‘共生记忆’,只要打败它,就能激活真正的共生密码。”
执念吞噬者的虚影从熔炉底部升起——那是团扭曲的虚无,表面嵌着千万双生魂灵的记忆碎片,每片都映着“相杀”的瞬间。阿璃忽然握紧砚离的手,虚无槐花锁链化作利刃:“砚离,这次换我们先上——记得帮我挡住它的记忆冲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