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经常同我家将军说,这男人啊就是要洁身自好,万不可胡来。”
云清初嫌弃地看向吴菀菀:“你方才说我同宋大人在此约会,说句实在的,我如今看见宋大人恨不能离他八百里呢!”
“啊……”华阳郡主经云清初这般挑拨,哪里还受得了,“吴菀菀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见华阳郡主将矛头对向了吴菀菀了,云清初便不再多说什么。
“银儿,我们走吧!”云清初勾了勾唇角,捡起了地上的帷帽,拍去了上面的灰尘,快步朝楼下走去。
“是。”银儿立刻跟上,惭愧道,“小姐,今日是奴婢护主不力,让您受气了。”
“这事同你没关系。”云清初听着身后传来吴菀菀哀嚎的声音,只觉得解气。
楼上二人皆非善茬,若非如今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她定手刃前世的仇人。
可眼下,她也只能使些小伎俩,让她们狗咬狗。
云清初刚下了楼,就看到宋明修从马车上下来。
他今日着了一袭群青色绣竹纹的长衫,发髻用玉冠束着,眼中透着几分急切之意。
或许是走得太急的缘故,他还没走进茶楼,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幸好一旁小厮急忙扶住,才不至于丢丑。
眼下,云清初不愿同他有所牵扯,便避到了一旁。
可宋明修在经过她身边时,还是发现了她。
“是你?”宋明修目光扫过云清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上一次同云清初见面还是在白老将军的寿宴之上,只是当时顾靖庭护得紧,他甚至都没能仔细看她。
可这会儿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一袭杏色的长裙衬得她清冷矜贵,貌美无双。
同他家中那个肥胖如猪的妒妇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明修看着这样的云清初,不由得感到遗憾,这般美人原该是他宋明修的女人。
前世的这个时候,云清初正被他养在别院中,因着有事求他,所以云清初一直对他很是温柔顺从。
除了男女之事上刻板守旧了些,其他事情无有不应。
可重活一世,这一世的云清初却攀上了顾靖庭,甚至让顾靖庭不惜一切娶她为妻。
两日前,顾靖庭大婚,他虽未受邀参加婚宴,却也在街上看见了顾靖庭迎亲的队伍。
那十里红妆、风光无限的奢华场面,京中之人无不赞叹!
可原本他才是该拥有云清初之人,为何重活一世他却弄丢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重活一世,一切都好像变了,明明上一世云清初起初的时候对他万分信任,甘愿做他的笼中鸟。
而他也成功坐享齐人之福,不仅得了云清初的心,还娶了华阳郡主,自此平步青云,万人之上。
若非后来突然遭遇刺杀,不治而亡,他也不会重生。
他原本打算复制上一世的成功,继续享受上一世的荣光。
他还要找出上一世暗害他之人,将那人千刀万剐。
至于云清初,不过是他没将她藏好,才被华阳郡主发现的。
他原想着,这一世如果云清初从宁州军中逃回京城寻求他的帮助,他一定将她藏得更深一点,不要被华阳郡主发现。
如此他便既能得云清初这般美貌外室,又能得华阳郡主背后庆王的支持。
可谁知道,重生归来,他竟然没有等到云清初从宁州跑回来。
即便后来他去宁州军营寻她,她对他也没了上一世的依赖和信任。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这一世的他似乎做什么都不顺利。
他不仅没有带回云清初,还被匪徒砍去了发髻。
他后来无数次地回想,当初那匪徒说不得就是顾靖庭假扮的,否则云清初怎么可能重回了顾靖庭的怀抱。
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即便有证据,他也不敢将此事当众揭穿,毕竟是他先欲带走云清初的。
且顾靖庭在京中势力不得小觑。
虽说顾靖庭此番求娶罪臣之女,受到了陛下降职处分,可皇上回头就将怀王旧案交给了他,这显然是在给顾靖庭立功的机会。
若是顾靖庭将此案办得好,说不得云清初的父兄还能因此脱罪,到时他就更没立足之地了。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大燕朝以仁孝治天下,他就拿不孝之罪参奏顾靖庭。
谁曾想陛下仅是下旨申饬了一番,并未革职降罪。
反倒是他因此得罪了顾靖庭,被他在朝堂上参奏了一本,让他在朝臣面前丢尽脸面。
而原因竟然只是云清初在新婚夜心疼撒娇!
这个云清初,何时变得这般不一样了?上一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云清初行事规矩刻板,毫无情趣可言。
为何她同顾靖庭在一起后,就变得这般不一样。
他甚至觉得,她如今容貌气质都与上一世大不相同了。
上一世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模样,这一世,她的父兄依然没有归来,可她面容和煦,状态极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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