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宇律师出示的那份刘美丽的遗嘱,吕蒙正坐在诊所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灯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宛如一幅凝固的愁绪画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鼓点。“美丽绝对不会给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刘然立下这样的分割财产遗嘱,这遗嘱肯定是伪造的。”吕蒙正心中反复念叨着,可目光落在那份看似正规的遗嘱上,却又找不到丝毫伪造的痕迹。
纸张质地优良,字迹工整清晰,公证印章鲜红夺目,一切都显得那么无懈可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吕蒙正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晰起来。他努力回忆着刘美丽生前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张瑶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吕蒙正疲惫又焦虑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她走到吕蒙正身边,轻声说:“吕哥,别太着急了,或许我们能找到办法的。”吕蒙正抬起头,看着张瑶关切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张瑶。只是这遗嘱太蹊跷了,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给美丽一个交代。”
接下来的日子里,吕蒙正四处奔走。他先是拜访了为这份遗嘱做公证的公证处。公证员面对吕蒙正的询问,只是公事公办地表示,当时办理公证的程序完全合法合规,刘美丽亲自到场,神志清醒,表达明确,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从公证处出来,吕蒙正满心失望。但他没有放弃,又前往刘美丽生前就诊过的医院,希望能找到她在立遗嘱那段时间身体或精神状态不佳的证据。然而,医生查阅了所有的病历记录,告知吕蒙正,刘美丽当时的身体状况良好,精神状态也很正常。
线索一条条中断,吕蒙正的心情愈发沉重。回到诊所,他看着忙碌的同事和前来就诊的患者,心中五味杂陈。诊所是他和刘美丽多年的心血,凝聚着他们无数的汗水和梦想,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
“吕哥,吃饭了。”张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办公室。吕蒙正接过面条,却只是机械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张瑶,你说这遗嘱会不会是刘美丽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立下的?”吕蒙正突然问道。
张瑶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可是公证员说她当时神志清醒啊。而且,如果真的受到威胁,她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呢?”吕蒙正叹了口气,张瑶的话不无道理,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吕蒙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给事情带来了转机。一天,张瑶在整理刘美丽生前的文件时,发现了一本旧笔记本。笔记本的纸张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看得出年代久远。
张瑶随意翻开,发现里面记录着刘美丽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当她翻到其中一页时,眼睛突然瞪大,上面赫然写着:“今天遇到了一个叫刘然的人,他说他是我的哥哥,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他看起来很凶,还问我家里的财产情况,我有点害怕。”
张瑶急忙拿着笔记本跑到吕蒙正的办公室:“吕哥,你看这个!”吕蒙正接过笔记本,仔细阅读着那一页的内容,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之情。“看来这个刘然和美丽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说不定这份遗嘱就和他有关。”
有了这条线索,吕蒙正重新振作起来。他决定深入调查刘然的背景。通过各种渠道,他终于查到了刘然的一些信息。原来,刘然是一个游手好闲、负债累累的人,最近突然四处打听刘美丽的财产情况。
“看来他有足够的动机伪造遗嘱来骗取美丽的财产。”吕蒙正心中笃定了几分。但仅有这些推测还不够,他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吕蒙正想到了乔楚,乔书记人脉广,也许能帮上忙。
听罢吕蒙正的诉说,乔楚想到自己的一个同学在县公证处工作。
乔楚来到公证处,找到了自己的那位同学,请求帮忙查看当时遗嘱公证的存档资料。在经过一番周折后,公证员同意了他的请求。
吕蒙正仔细查阅着每一份文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一份文件的背面,他发现了一个细微的痕迹。那是一个淡淡的铅笔印,看起来像是有人在上面写过什么,然后又擦掉了。吕蒙正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拿到灯光下,经过一番辨认,隐约看出了“胁迫”两个字。
“找到了!”吕蒙正激动地喊出声来。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刘美丽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试图留下的线索。有了这个发现,吕蒙正立刻联系了警方,并将自己掌握的证据和线索全部提供给了警方。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很快就锁定了刘然的犯罪嫌疑。在铁证面前,刘然不得不承认,遗嘱是他伪造的。原来,他偶然得知刘美丽拥有诊所和房产,刘美丽已没有别的人,而吕蒙正又是外乡人,便心生贪念。他通过一些手段找到了刘美丽,威胁她立下这份遗嘱,并强迫她去公证处进行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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