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檀才懒得操心那些事情,随口应了一声想要继续睡。
修泽钧却怕她半夜会饿醒,哄着她多少吃了些东西,才又让她继续睡着。
一觉到了大天亮。
乔素檀今天没再去祭奠现场。
昨天累了不少时候就睡了半天过去,耽误了不少看话本子的大好时光。
今日打算在这里休息休息,就不继续劳累了。
谁料还没翻几页呢,大早晨的,魏王殿下就从灵堂那边绕回了幽然轩,竟然和她说,让她带着那个玉牌回一趟欣悦院。
还让她在欣悦院住几个时辰,顺便到两个绣娘屋子里量体裁衣,由二人给她再做几身新衣裳。
乔素檀不明所以。
玉牌是五殿下齐王的。
他让她带着个臭男人的东西到处乱晃什么。
乔素檀正犹豫着。
修泽钧把那一匣子和一盒子金饰、昨天选完后剩下的那大半沉甸甸的金饰,全都放到了她跟前。
“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他的声音里透着温柔的劝慰,“今日事多,我怕幽然轩来来往往的还会有人来,怕吵了你休息,且白日回欣悦院住一会儿,晚些接你回来。”
乔素檀看在那些金子……
啊不,魏王殿下的面上,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她坐着翠幄小油车回到了欣悦院,吃了个午膳,还和绣娘们在她们屋子里量体裁衣、一起选了花样子。
待到兰容出欣悦院一趟又折返回来,乔素檀才由一起跟过来的王海服侍着,回到了幽然轩继续住下。
原本一切平静无波。
掌灯时分,天色刚刚暗了下来。
兰容趁着谢紫芸走出屋子在花圃里散步的时候,在花圃里侍弄花草。
他剪了一些胡乱生长的花枝,正拔去那些杂草的时候,就听身边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兰容没有理会。
谢紫芸却主动走了过来,问他:“兰公公,不知王爷现在何处?”
兰容头也不抬的回答:“应该是在外院吧,处理政事,顺便和过来祭奠又还没走的几位客人同用晚膳。”
谢紫芸点了点头,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他说:“我有事想要找王爷,不知公公现在可有空闲?”
兰容拍了拍手,拿着帕子擦拭着指尖的泥土,忽而抬头,漂亮的凤眸直直的望了过来。
谢紫芸被他锐利如刀的目光盯得心中一抖,下意识后退几步。
正后悔着自己唐突了。
却听兰容道:“我带你过去。不过,只能抄小道过去。免得被人看到姑娘去寻王爷,对各自的名声不好。”
谢紫芸忙说:“我也正有此意。”
她的心中只有齐王殿下。
并不愿和旁的男人有所牵扯。
兰容听后就大跨着步子朝外走去。
谢紫芸小跑着跟上。
不愧是当年上过战场的人,且对魏王府极其熟悉,兰容一路抄小道而行,有时快走有时暂时停下驻足,竟是把一路上的人都避开了。
他带着谢紫芸,一路没遇到任何人的,就到了外院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儿不过三四间屋子大小,昏暗黝黑。
谢紫芸虽然没有去过王爷的幽然轩,却也知道这个院子绝对不是那里。
看着院子里不过两三盏灯亮着,根本无法照全整个院落,大部分地方都黑黢黢的看不清楚细节。
进了屋里,更是如此。
里头没有点灯,只有屋檐下灯笼的晃动光亮照进里面,可以看到太师椅上端坐的男人身影。
魏王殿下坐于前方,声音很沉:“你找我有事?”
问的便是刚刚进屋的谢紫芸。
在王爷刚刚开口的时候,兰容已经快速退出了屋子,悄然离开前院,继续回到欣悦院守着去了。
谢紫芸回头看了眼闭合的屋门,莫名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福身说“是”。
“找我有何贵干。”修泽钧问。
谢紫芸忽而有些后悔,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是不说的话……
她总觉得那东西被玷污了。
明明是他从不离身的玉牌,明明是他身边人见到后都能知道是他所有的东西。
如今却被一个女人随便的带在了身上!
而那女人还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不过是为人妾室、怀了别人孩子的!
谢紫芸一想到这儿,就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说道:
“王爷,乔姨娘身上藏有旁的男人的物件。我是您带入王府的,既是知道了这件事,就没有不告诉您的道理。”
修泽钧便笑了。
“仔细说说。”他道。
王爷平和的语调给了谢紫芸莫大的勇气。
她快速说道:“乔姨娘让两位绣娘量体裁衣的时候,曾把罩在外面的外衫脱了下来。我当时看到了,她挂在脖子上的玉牌。那是、那是齐王殿下的!”
太师椅上的男人没有作声。
他只抬指轻叩椅子扶手,发出有节奏的轻轻的哒哒声。
谢紫芸继续道:“五殿下一直把那玉牌挂在身上,从不离身。见那玉牌犹如见到五殿下。他既是从不离身,又怎会随意送人?想必是乔姨娘自己把那东西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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