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觉得这也算合理。
等回头新做的压水机外壳她再负责去定就是了。
看田老头还一脸苦相,于是把钱摊给他看。
“田大伯别想了。
你看我这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起码周围村镇这第一茬压水机,也能让我赚一笔。”
田老头呵呵苦笑:
“你个丫头倒是看的开。”
这点小钱哪能跟朝廷的赏赐相比?
那可是够吹一辈子的荣誉!
江思月已经回头看向自家小弟:
“叫你去看李木匠有没有给我做杯子,你看了吗?”
江思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破布口袋,从里头取出一个杯子来。
拳头大小,模样精致。
杯口处竟然还有雕花!
倒是挺漂亮的。
可江思月想要的是那种一次性的。
这做工是不是太精致了点儿?
“李木匠说他最近做压水机有点忙。
姐你要是着急用杯子,我可以给你做。
叫李木匠教教我就成了。”
江思月觉得也行,反正她也不需要太精致了。
“我要比这大一点儿的,刚好能装一碗水的量。
不用雕花,只要表面光滑就行了。
关键是我要的多。
第一批先要二百个吧。”
江思杰觉得没啥问题:
“包在我身上了。”
刚要告辞。
有几个村民来找田村长。
一个是村东头的张寡妇,怀里抱着五岁的儿子。
还有一个是她隔壁的谢嫂子。
她男人在外地做工,家里还有瘫痪在床的婆婆。
“村长,我们见村里人都差不多浇好了地,可我们两家就只有两个妇道人家。
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人帮忙把地给浇了。
回头我们管顿饭?”
田村长吸着旱烟。
“行,回头我问问谁家的壮劳力有空。
再问问田娃和孙小四需不需要帮忙,一并给浇了就是。”
这几家都是村里的困难户。
田娃他爹出了事死了,娘也改了嫁。
剩下十六岁的他和十三岁的弟弟。
孙小四的娘倒是还在,但也卧病在床,整日下不来炕。
江思杰跟田娃是好朋友。
平日里就没少去他家帮忙。
于是主动请缨。
“村长,帮忙的算我一个。”
说着又转头看向江思月。
“姐,你那些杯子不着急吧?
我去给他们帮一天忙,不耽误工期。”
江思月想她铺子都还没找好呢。
香山街的摊子交了一个月的租金,也才用了几天。
“不着急,下个月初弄好就行。”
江思杰就要去给这些人帮忙浇地,被江母叫住了。
母子两个在院里嘀咕了一阵。
江思杰才点了点头走了。
“娘,啥事还得背着我跟杰子说?”
出了田家大门,江思月问。
江母讳莫如深:
“没啥,就是嘱咐他点事儿。”
江思月见她不愿说,也没多问。
反正庄户人家就那么些事。
不是鸡零就是狗碎的。
“枝儿的亲事要筹备起来,杰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要上上紧了?
娘可记得替他操操心。”
江思月提醒。
江母点头:
“是这么回事!
前段时间一直忙地里的事,没来的及操持。
等从苏家回来,我就去找媒婆。”
说着又看向女儿。
“别光说杰子了。
你也应该再相看相看,遇见个好的就再嫁了吧。
还这么年轻。
总不能真守在家里待一辈子。”
江思月没这个心思。
“我不想嫁!”
起码在药堂开起来之前不会把自己嫁出去。
江母一脸担忧:
“你不会心里还惦记着姓杨的秀才吧?”
江思月直想口吐芬芳:
“呸!
那个大渣男,我惦记他干什么!
娘你别多想。
我就是觉得以前挺对不起你和大哥他们的,想多留在家里陪陪你们。
帮大家都找到合适的营生。”
说着她撒娇的抱住江母的手:
“娘不想女儿在家多陪陪您吗?”
江母叹口气。
她何尝不想多与女儿亲近亲近。
只是:
“话是这么说,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娘也是怕你被外边人说道。”
江思月无所谓:
“有大哥二哥和杰子给我撑腰,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说到我面前来!
再说,我现在卖饮子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想等家里的日子都好过了再考虑自己的事。”
主要是她不想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
将来若是遇到有缘人,她也不排斥结婚。
若是遇不到,守着现成的女儿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可以。
江母点点头:
“也是。”
女儿这次回来真的变了许多。
不仅学会了医术,做事也踏实了不少。
脑袋里还有很多好点子。
如果真能赚了大钱,肯定能再嫁个更好的。
羞死姓杨的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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